資金流向,也全都破解了出來。
初步斷定,這位傅二爺,和江城傅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是江城土生土長的家族,綿延好幾代了,可以說是貴族般的存在,在國內,也算是十分強大的勢力了。
其家主酷愛收集各種珍品、寶貝,若是銀苓的話,確實有可能被他收藏了。
若是推測沒錯的話,傅二爺便是這家的人。
得到具體點的消息,霍黎辰便要安排人去探查,與此同時,還要安排人跟蹤監視傅爲凱,看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若是他要回家去求援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正好佐證了是不是這個傅家。
因此,霍黎辰說不忙也忙,說忙也不忙,反正是要及時安排做事的。
“百奇,你對古典方面比較熟悉,你查找一下關於傅家家主傅淵收集藥材的資料。”
能列出名目的珍貴藥材,有一部分會在拍賣會上拍賣的,在世界上、典籍上,多多少少都可能有記錄。
而百奇醫術卓越,對珍貴藥材方面也比一般人關心、敏感一些,由他來查對這個,是最快捷的。
百奇也是因此來了霍黎辰的書房。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好,交給我。”
特地查傅淵收集藥材藏品的資料,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可以大概猜測出他的喜好和需求。
若是知道他現在特別想要什麼,以此來交換銀苓,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這個前提得建立在,他不在意傅二爺的生死。
百奇面前擺着一堆的書,還有兩臺筆記本電腦。
他喝了一杯咖啡,準備開始投入工作。
“咔擦”一聲響,敲門都沒有,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言默林直直的走了進來,高大的身軀就停在了百奇的面前,目光暗沉暗沉的盯着百奇。
百奇被看的渾身發毛,小心臟瑟瑟發抖。
他不是都和顧梓菲坦白在一起了麼?現在又來找他是幾個意思。
百奇警惕的開口,“大哥,你找我?”
“恩。”言默林硬生硬氣的答了聲。
然後,就沒下文了。
安靜了足足又三秒,百奇沉不住氣的問道:“你找我做什麼?”
“有事。”又是硬邦邦的兩個字。
百奇:“……”
這是擠牙膏麼?他當然知道有事了,可言少你好歹說清楚是什麼事啊。
看着完全不同於平時乾脆利落作風的言默林,百奇覺得十分不安,害怕自己跟出去了會被殘忍對待。
出於安全起見,他還是謹慎的問道:
“大哥,傅爲凱的事情耽誤不得,我現在正在查傅家老爺子的資料呢。你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言下之意,不要緊的就別說了,不去了。
言默林抿着薄脣,神色又冷又硬。
遲疑了片刻,才沉聲說道:“要緊事。”
頓了頓,他道:“讓我明白,怎麼樣叫愛,或者,相愛。”
百奇:“……”
他愕然的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老大。
這叫要緊事?
百奇頓覺生無可戀,屁股坐在椅子上愣是不想動彈一下。
言默林等了兩秒,頓時不耐煩了,聲音都冷了好幾分。
“趕緊跟我走。”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誤,只想快點搞清楚這件事情。
畢竟在他看來,愛情這種東西,實在是不科學的很,像霍黎辰和言晚之間稱之爲愛情的東西,讓他見着只想分分鐘敢給拆散。
百奇看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資料,還有電腦上幾十個g的數據,就覺得腦殼痛。
陷入愛情的男人簡直是太可怕了,連正事小事都完全不分了。
感情事關女人,對他而言,就是天大的事,最要緊的事。
百奇心塞塞,垂死掙扎,“我雖然萬花叢中過,可從來都是隻玩心不談情的,女人對我來說就都全是女人,我也沒有愛過誰,我其實也不太清楚所謂的愛到底是什麼的。”
“呵。”
言默林冷笑,渾身散發着駭人的冷氣,“平時大道理那麼多,現在就沒話說了?既然你都沒有價值了,那就去非洲挖煤吧。”
百奇:“!!!”
他猛地從椅子上蹭起來,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覺得我還是略知一二,走,我給你科普。”
言默林的周身的殺氣,這才消減了一些。
隨後,轉身瀟灑的就朝着外面走去,腳下帶風似的速度,很是急切。
百奇臉色慘白慘白的,生無可戀,他只是一個正經的醫生,爲什麼偏要逼着他當感情顧問?
跨專業了好不好,題目完全超綱。
“哎。”
唉聲嘆息,沒精打采的跟着走出去。
隨着房門關上,房間裏就只剩下了霍黎辰和衛七,還有那一堆剛剛抱來的資料。
衛七猶豫了下,說道:
“先生,我去查看傅淵的資料吧?”
百奇走了,只有他硬着頭皮頂上去了。
霍黎辰目光幽幽的看着房門口的方向,嘴角輕勾,意味深長的道:
“不用,百奇很快就會回來了。”
衛七疑惑,“爲什麼?瞧言少這個架勢,基本什麼概念都沒有,百奇光是給他解釋,就需要不少時間了,怎麼會很快就回來了?”
談感情的事情,還要談到對方的心情各種,常理下都會談很久。
畢竟知心“姐姐”和感情顧問,向來都不好當。
霍黎辰玩味的笑了笑,“花花公子的感情觀,能怎麼談?”
衛七猛地一蒙,狠狠地一拍腦門,瞬間明白過來。
是了,百奇連一個正式女朋友都沒有,哪有什麼切身體會的感情觀,有的也頂多是紙上談兵。
甚至是,對感情歪曲的理解。
衛七擔憂的說道:
“既然百奇對愛情這件事情並不是真的瞭解,讓他去指導言少,豈不是很容易就誤導言少了?他要是把言少帶歪了怎麼辦?”
霍黎辰摸着下巴,說的十分悠閒。
“不出意料,應該會帶歪。”
衛七:“……”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先生,既然知道百奇很可能將言默林給帶歪跑偏,爲什麼他非但不阻止,還這樣一幅看好戲的姿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