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黎辰周身的煞氣瞬間更重了,兇的似乎要一拳頭砸爆楚云溪的腦袋。
楚云溪手無縛雞之力,還病重纏身,是半點都反抗不了的。
只能用力的說,“霍黎辰,你冷靜點,你女兒的下落可只有我知道,要是你弄死了我,你得用十年的時間去找他們。”
“我老公的信息網強大的很,用不了十年的。”言晚可勁兒的煽風點火。
楚云溪簡直是無奈的吐血了,言晚這擺明了就是要坑害他。
即使霍黎辰還有些理智,可哪個男人能容得了自己的妻子給別的男人洗澡穿衣,特別還是霍黎辰這種佔據欲強到髮指的男人。
今天就算是沒殺了他,也會把他胖揍一頓。
揍了之後,楚云溪還不能做啥,畢竟仰仗着霍黎辰找出七長老來。
可他,最怕痛了。
左右思量,楚云溪在霍黎辰的威逼之下,不得已的舉白旗頭像。
“好好好,言晚你別再坑我了,我告訴你,你女兒大概位置在南極。但是具體位置我不會說了,有本事自己去找,我可也警告你,那位置十分難找,就算是霍黎辰的信息網也不容易找到的。你們還是得幫我尋到七長老,纔是最快接回孩子們的辦法。”
言晚緊緊地擰着眉頭,南極?
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就是大人去了都遭罪難熬,兔兔和餘生兩個丁點大的小朋友,居然就被送到那種地方去受罪了麼?
言晚瞪向霍黎辰。
霍黎辰也擰着眉頭,“我讓他們帶去隱蔽的地方冰封兔兔,沒想到他們給帶去了南極。”
兔兔被冰封了倒是沒有什麼影響,可是餘生好好地,就得跟着遭罪。
回頭找到他們,霍黎辰絕對得收拾那羣人。
“趕緊派人去找。”
言晚擰着眉頭說着,轉身就大步的朝着外面走。
現在是雙管齊下,其一自然是找到七長老,帶給楚云溪,讓他告訴具體位置,但其二也不能鬆懈,便是親自派人去南極找人。
無論一還是二,目的都是儘快將兩個小傢伙給接出來。
言晚和霍黎辰一前一後的走了,楚云溪這才得以整理自己被捏亂了的領口。
被人這樣對待,他卻沒有半點惱怒,含笑的視線,目送着言晚離開。
狡黠的言晚,已經變得不一樣了,這三年裏,她始終心事重重,肩上像是扛着大山,現在的她,如釋重負,臉上的笑容變得輕鬆了許多。
只差和孩子們團圓,她就圓滿了。
而他自己……
楚云溪的笑容變得苦澀,目光晦暗無光,他看着自己殘疾的雙腿,看着手指上的尾戒,眷戀伴着恨意,在心中翻江倒海。
言晚和霍黎辰走出了堡壘,上了車,可霍黎辰臉色沉沉的坐在副駕駛上,久久都沒有開車。
言晚疑惑,“你怎麼了?”
霍黎辰手指緊緊地握着方向盤,渾身都散發着黑氣,一動不動的,也不說話。
言晚瞬間有點兒慌張,她抓住霍黎辰的胳膊。
“是不是有哪裏不妥,難道是楚云溪有問題了?”
雖然這三年受到楚云溪頗多照顧,也相處融洽,可他雖是救命恩人,卻也是不顧她意願強行囚禁了她三年的人,她看不透這個男人,對他自然也沒有絕對的信任。
她防備之心,從未減輕過。
霍黎辰扭頭若有所思的看着言晚,“如果楚云溪真有問題,你要怎麼做?”
她怎麼做?
言晚遲疑了下,擰着眉頭想了想,“他對我有救命之恩,肯定是不能殺的……”
話還沒說完,卻觸及到了霍黎辰的逆鱗,他忽的傾身朝着她撲了過來,高大的身軀將她給壓在椅子上。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裏咬出來,充滿了暴躁,“和他在一起了三年,都日久生情,捨不得殺他了?”
他的樣子看起來兇殘極了,就像是一頭髮狂了的野獸。
怪嚇人的。
言晚愣了愣,片刻之後,嘴角卻愉悅的往上揚起,滿眼的笑意。
“霍先生,你還真喫醋了啊?”
霍黎辰的眉頭擰的更緊了,“我沒喫醋,我喝了一缸。”
把喫醋說的這麼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大概就是她的霍先生莫屬了。
言晚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擡手就將他的脖子給抱住,吧唧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霍先生,你這樣子好可愛,我好愛你哦。”
霍黎辰滿臉的憤怒幾乎崩裂,他神色極爲不自然,仍舊勉強的咬牙,“別用甜言蜜語來敷衍我。”
雖然他挺受用的。
“不是甜言蜜語,是真心話,我真的好喜歡你這個樣子。”
言晚臉頰往前,像是小貓兒似的在他的臉上親密的蹭。
霍黎辰強撐着的火氣,被這一蹭,瞬間就蕭炎雲散了。
他無奈的嘆氣,“罷了罷了。”
過去的事了,不追究了。
老婆就在自己身邊了,他還能怎麼樣,這溫柔攻擊完全招架不住。
見霍黎辰就要起身回去,言晚環在他脖子上的雙手,卻忽的收緊,又將他給拉了回來。
她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輕輕地笑。
“霍先生,剛纔在海邊時活的話,有一半都是假的。我雖然和楚云溪一起生活了三年,但也僅僅只是和他一起喫飯,推着他出來遛彎,穿衣洗澡什麼的,不是我在做。”
霍黎辰冷嗤,“要真是他讓你做了,我當時就弄死他了。”
在海邊藉着喫醋的油頭,霍黎辰也算是半真半假的演戲,逼得楚云溪說出孩子們藏在南極。
不過醋,是真的吃了。
想到言晚和楚云溪一起朝夕相處了三年,霍黎辰就覺得嘴裏又酸又澀,人生有幾個三年,卻不是他陪在她的身邊。
而陪着她的,還是一個長成那樣的男人,這段經歷,勢必會留在了言晚的心中,一生難忘。
言晚對霍黎辰很是瞭解,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在意什麼。
這三年的經歷,楚云溪這個人,確實是會刻在言晚的生命裏,一生難忘。
但也僅僅如此,她只當他是朋友而已。
無關其他。
言晚用鼻尖蹭了蹭霍黎辰的鼻尖,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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