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纔看見縣城裏最出名的陳大夫終於冒了個頭。
不過也只是冒了一冒,就被顛簸的消失不見。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他此時正在牛二的背上,被這個一條筋的牛二二話不說從醫館裏強行背出來的。
甚至一路上什麼也不說,只知道邁開大步亡命狂奔。
牛二因爲身體結實的緣故,背了一路倒也沒感覺到累。
可是他背上的陳大夫,感覺起來就是另外一個模樣。
他畢竟60多歲了,老都老了,身體經不起顛簸。
再加上被牛二揹着受了一路的驚嚇,臉色慘白慘白的,有些難看。
尤其是牛二大大咧咧管了,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揹人。
好嘛,一路上顛簸的陳大夫渾身痠疼不說,就連骨頭架子都差點給顛散了。
如今即使被牛兒背來了目的地,知道了此行的任務所在,他依舊沒有半點力氣去試探診治。
在一羣家丁默默的等待下,知道過了大半個時辰陳大夫才擦着汗堅持起秀才吳城的情況。
秀才吳城的處境相當不妙。此時呼吸微弱不說,就連身體的發動機心臟跳動,也變得極其微弱微不可查。
如此狀況引得陳大夫一陣陣揪心。
他哪怕不用問也能猜到秀才吳城受傷的原因。
肯定是吳城不知好歹得罪了孫府。
孫府這才大費周折把吳城設計引誘到了自己的大宅之中。
至於後來嘛,那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也不知道吳城把這些家丁得罪的有多狠,這些家丁分明是毫不留手,可着勁的使勁毆打秀才吳城。
也正因爲如此,纔有了眼前的一幕,吳城直接昏死了過去,到底還能存活多久,一切仍未可知。
實話實說吧,必定會得罪這羣凶神惡煞的家丁。
必定吳城之所以這樣,都是他們打出來的。
若是自己說出實情,就意味着這些家丁個個都是殺人的共犯。
這等同於把別人往牢裏推啊,這麼眼中的後果又豈能不遭人記恨。
看來實話實說真不可以,否則的話我也會沾染上天大的麻煩。
一番糾結後,陳大夫苦笑着搖了搖頭,直接把實話實說的念頭直接掐滅。
既然不能實話實說,貌似陳大夫只有一條路要走。
那就是洗清一羣家丁的罪責,把他們完完整整的從這件事裏摘出來。
該怎樣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陳大夫沉思良久,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快快快,快通知孫員外,這個秀才吳城染上了嚴重的瘧疾,會四處傳染的。要是不想宅子裏的老老少少因此感染,就必須儘快將他送出去,送到一個暫時不會有人去的地方”
陳大夫分外心急,一刻不停的連連催促。
如此急迫的催促很快就驚動了大宅的主人孫員外。
孫員外果真是個心思剔透的人,只聽了陳大夫的幾句話便心領神會下達了命令。
“趕緊的,把這個禍害趕緊擡出去丟了,就丟到城北的亂葬崗的了,這事必須現在就辦,否則的話,這禍害會傳染到整個縣城的”
孫員外的一番添油加醋很快就造成了衆人的恐慌。
在恐懼的趨勢下,他們麻利的將秀才吳城架上了一塊門板,幾個人擡着就走,很快就來到了城北的亂葬崗。
此時已接近黃昏時分,光線變得十分昏暗。
而城北亂葬崗久無人煙,到處雜草叢生,長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