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時時刻刻守護在女子身旁無限戒備,每時每刻都警惕着在女子身邊遊蕩徘徊,像是一個誠摯的貼身護衛一般,隨時準備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爲女子遮災擋難。
恨不能將一切有可能發生的意外徹底隔絕,隔絕在女子身體之外,永遠都無法對女子肚子裏的孩子造成半點傷害。
如此小心翼翼盡心盡力的模樣,被女子看在眼中記在心裏,感動的稀里嘩啦。
“老公,你對我太好了,我真的沒有選錯,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值得愛的人,有着你的陪伴真好,嗚嗚嗚……”
女子感動至極,喜極而泣。
作爲被女子深深感激的人,陳姓男子一聲不吭的將女子攬入懷中,動作是那樣的和緩輕柔,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抱着一件稍微力道重上一點就會破碎的珍寶一般,帶着十足的小心。
小心翼翼的抱着懷中的女子,感覺到自己臉上的表情不會被女子看到分毫,陳姓男子這才一改剛纔的柔情蜜意,露出了濃濃的厭煩和厭惡。
“媽的,臭女人懷個孕怎麼這麼麻煩,這個也不能喫那個也不能碰的,搞得老子膩歪透了耐心全無,若不是看在你肚子裏那張入場券的份上,若不是那張入場券事關重大,關乎着我未來的一切,老子早就不伺候了,愛死死去,現在這個鬼樣子摸不得碰不得的,還要整天好喫好喝的伺候着,這特麼是個天大的麻煩……”
趁着摟住女子,將自己的臉隱藏在女子後背的機會,陳姓男子露出了一臉猙獰。
若是可能的話,他恨不得立刻猛然發力,一把卡住女子的咽喉,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活活掐死。
不,那樣來得太慢,還要去看那張垂死掙扎的死魚眼,感覺一點不好,最好直接再多加一把力,咔嚓一聲直接把女子的脖子利利索索的扭斷,這樣乾脆利索一了百了……
陳姓男子強忍着自己那咬牙切齒的衝動,攥着拳頭暗自盤算。
實話實說,這樣的日子他早就過夠了,過得夠夠的,這樣的日子每多延續一天,不不不,多延續一分鐘都是對他莫大的折磨,他恨不得能像切瓜砍豆一般,嘁哩喀喳一通亂剁,將兩人之間的牽扯徹底斬斷,從此以後再無糾纏。
“那樣的日子才叫好啊,怎麼過都感覺十分熟悉,我又可以自由自在到處去沾花惹草了啊,想睡那個漂亮女人就去睡那個,哪裏會像現在這樣,整天摟着一個大肚婆費盡了心思卻什麼都做不了,真特麼惹人心煩……”
陳姓男子越想細想,就越發爲自己感到不值,心中的恨意很快就轉化爲了駭人的殺意,他猛地擡起手臂雙手狠狠的掐向了女子那潔白無瑕的脖頸,擺明了恨意十足,想要一把把女子掐死在當場。
可是就在他的雙手即將會和,在女子脖頸上合攏之時,他似乎猛然想到了什麼,身體猛的一僵。
別說是別人無法理解,就是陳姓男子自己也有些搞不懂自己了,此時此刻,他正溫柔的抱着懷中的女子,眼神中一陣陣恍惚。
哪怕身體已經做出了巨大的改變,他的腦子裏依舊有些混亂,亂成了一鍋粥。
他始終有些想不明白,爲何在這麼短的時間自己能做出這麼大的改變,改變的讓他險些適應不了。
“豪門啊,入贅豪門,原來這纔是我一直以來最大的心結,原來我從小到大都有着一個進入豪門的夢想,想要高高在上優雅而瀟灑地活着,爲了這個夢想我早已如癡如狂,形成了一個異常堅定的執念,也正是因爲這個執念,才能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左右與我,逼迫着我做出如此巨大的改變……”
思索了很久後,陳姓男子總算是理清了自己的情緒,知道了自己剛纔那些匪夷所思的變化原因。
原來就在自己忍無可忍,想要對懷中女子痛下殺手的那一刻,他猛然想到了女子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以及女子高高隆起的肚子裏孕育的孩子,一下就收到了極大的驚嚇,忙不迭的停了手。
這一刻,他心中的恨意全無,再也沒有了半點殺心,有的只是無盡的熱情和期待。
“傷不得,這肚子裏的小寶貝萬萬傷害不得,他不僅只是我的血脈骨肉,還是我即將踏入豪門的唯一入場券,我所有的期待和夢想都勸要靠他了,也只有他才能給我帶來種種可能,帶着我徹底踏入豪門,成爲豪門中的一員……”
想到了女子肚子裏的孩子,陳姓男子瞬間改變了態度。
這一刻,他對於懷中的女子哪裏還有半點埋怨和厭惡,有的只是無盡的期待和柔情。
“親愛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顧好自己,每天都要有個好心情,否則的話,不僅會傷害到你自己,還會對肚子裏的孩子大大的不利,那樣的話會害了他一輩子的……”
陳姓男子生怕懷中的女子對肚子裏的胎兒不夠重視,照顧起來不夠細緻入微,他一臉關切的絮叨個不停,一遍又一遍地溫柔耐心的開始了叮囑,直到女子幸福滿滿,含情脈脈的連連點頭應允,陳姓男子總算是長長的鬆了口氣,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擔憂。
他一把把女子攬入了懷中,扳着手指頭算起了日子。
“親愛的,原來的預產期就在一個月以後,你看你的肚子都打成這樣了,生產的時間會不會有所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