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猛然發了狠,下定了決心。
“不管怎樣都不能再這麼疑神疑鬼的瞎猜了,與其自己閉着眼毫無道理的瞎琢磨,倒不如痛快一點先偷偷的摸索一下,試探試探再說……”
下定了決心的貴公子一改剛纔的彷徨和猶豫,直接向自己的雙手下達了撫摸自己的脖子的命令。
原本在下達命令之前,他有着太多的僥倖成分,希望這個指令能夠順利被雙手執行。
滿懷期望的同時,卻又有着種種恐懼和不安,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啊,害怕自己的滿心期待最終落空,得到的只能是無盡的失落。
帶着這樣複雜的心情,貴公子把牙一咬開始了緩緩行動。
擡起來了,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緩緩的擡起,一點點升高靠近了自己的脖子,貴公子不由得激動萬分顯得十分興奮。
“摸到啊,一定要順利摸到,最好讓我感覺到和前不久那樣一模一樣的感覺,若真是那樣的話,真特麼的操蛋,怎麼會那樣啊,要真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在說從頭到尾都是場鬧劇,是自己在嚇唬自己呢……”
想到了這種可能,貴公子再也無法淡定了,忍不住一咬牙加快了動作。
感覺到手掌迅速擡起摸向了脖子,這一刻的貴公子心情異常的複雜,再也無法淡定下來了,心中的擔憂開始了急劇增加。
他不能不擔心啊,若是事實真的就像自己猜想的那樣,自己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手臂在掐着自己的脖子,那可是在太搞笑了。
想想看吧,若是一個人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還掐的幾乎讓自己窒息,把自己嚇得心驚肉跳尿了褲子……
這特麼的也太荒唐了,只要不是個傻缺這種事就絕對不可能發生。
畢竟再怎麼神經大條粗枝大葉,自己掐着自己脖子的動作也必定會有所感覺吧,那雙手明明是自己的好不好,完全有自己大腦下達命令控制。
若是這樣都能把自己掐個半死,險些窒息而亡,這該是怎樣弱智的腦子啊,這又該是多麼的想死?
明明和身體是連在一起生死與共的,這腦子到底錯亂成什麼德行,傻成啥樣,纔會做出如此荒謬的決定,一個勁想方設法殺死自己,混亂的不可理喻,壓根就沒有一點道理。
若是非要給他找出來一種合理的理由,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真的活膩歪了,想要痛痛快快的去死。
若不是如此,什麼樣的腦子會下達這樣荒謬的命令,讓身體自殘,會這麼做的,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這就是貴公子一番糾結後得出的結論。
得出這個結論以後,貴公子滿心悽苦,覺得自己是真的出了問題,問題還出現在了腦子上。
通俗一點說,那就是自己這特麼的瘋了傻了,就是個十足十的傻缺神經病。
否則的話,說什麼也不會這麼來糟蹋自己,想活活掐死自己不說,還特麼的把自己下成了這副鬼樣子,竟然自己嚇唬自己,還能把自己嚇得心驚膽顫的,奇蹟一般的把自己給嚇尿了……
這事要是換成任何一個人,這麼扯淡的事情萬萬不可能發生。
其中的道理很簡單啊,既然已經活膩歪了,自己想掐死自己,先不去管這想法能不能辦到,自己能不能掐死自己,至少有一點是萬分明確的,那個時刻的自己顯然是不想活了一心求死,所以纔會用雙手死死的卡住自己的脖子。
既然雙手都能毫不猶豫的發力,還是用盡全力的那種,那麼就足以說明這個人當時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既然連迎接死亡的準備都做好了,那一刻應該是沒有任何害怕和恐懼纔對,最正確的打開方式應該是面帶微笑,坦然的去迎接死亡,想以此來給自己一個徹底的解脫。
在那一刻,死亡壓根就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而是一種最爲恰當的解脫方式,是不該有絲毫畏懼的,而是想早早迎接它的到來,讓自己因此而徹底解脫。
這纔是一個正常的腦子該有的想法和做法。
可是自己呢,自己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做出來的事情完全不是如此。
好吧,就當你真的想死,權當做你很嫌棄本公子,嫌棄的要死,說什麼都不願再當本公子的腦子了,想痛痛快快的自我了結,徹底擺脫和我的關係。
行行行,你是腦子你做主,想做什麼都成,我就是反對也阻擋不住你啊,你想死就死唄。
可是你特麼的,明明已鐵了心找死,幹嘛還要釋放出如此可怕恐怖的情緒來嚇唬本公子啊。
看看你坐下的好事,把我嚇成了什麼德行。
尿了啊,當場就兩腿一熱尿了褲子。
這到底是什麼操蛋的套路啊,你到底和本公子有着多深的怨恨,掐死本公子還不算晚,還要讓本公子臨死之前感受到無盡的恐懼,備受煎熬。
直接把本公子嚇得魂不附體,尿了褲子出盡了洋相。
這特麼的,到底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你纔會兇殘成這樣,難道你忘記了你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既然這麼恨我,爲啥不去反省一下你自己?
再怎麼說我的一舉一動都是受你控制的啊,你如此怨恨的我明明就是由你一手造就,恨我恨個什麼勁啊,你我就是一體的,恨我就是在恨你自己,這一點哪怕是個傻子都懂,你是個白癡啊,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搞不懂……
帶着滿心的惶恐不安,貴公子把心一沉再次催動了手臂加快了動作。
進了,他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胸前,只需再擡高一點就能達到目的地完成任務。
高了,他感覺到了手掌越調越高,很快就擡到了和脖子一樣的高度。
那一刻,他甚至感覺到了手掌上散發出來的溫度。
“掐吧,到底會是怎樣一種事實,就全靠你來試探證實了,掐啊,用力的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