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聽芙冷着一張臉,她要開口,侯夫人又說道:
“不過酒席辦的小也好,兩家的婚禮就聽芙一人操持,辦大了聽芙就忙不過來了,到時候還容易出亂子。”
侯聽芙拿着刀叉正在切自己面前的培根和煎蛋,她的刀在手中晃悠着,陽光照進來,時不時的將她手裏的刀反射出來的光,投射在侯夫人的臉上。
侯夫人被餐刀反射出的光晃了眼睛,她眨了眨不舒服的眼睛,這才閉上了自己的嘴。
侯聽芙冷不丁道,“婚宴的事,我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侯太太,要不我把宴席的事交給你來管若是婚宴上出了什麼差錯,爲你是問”
最後半句話,侯聽芙的聲音冰冷的像一把飛射出去的刀。
侯夫人拉扯出一抹笑容來,“我來主持婚宴,就怕聽芙你不滿意,還是算了。”
侯聽芙自然不會讓侯夫人插手自己的婚宴,這個女人在舉辦宴席的事情上,可是有前科的。
鹿小幽低着頭,身爲局外人,她自然安心喫飯。
她用餐刀切開煎蛋,橙黃色的蛋液混合着些許沒有凝固的蛋清一同流淌出來。
餐叉叉起一小塊混合着蛋液的蛋白,放進嘴裏嚐了嚐,鹿小幽喉嚨一哽。
她記得自己以前可是不挑食的,現在被龍熙涼養叼了嘴,對着只有一層熟的煎蛋實在喫不下去。
鹿小幽的視線從餐桌上掃過,她發現侯家人愛喫生食。
她不喜歡喫生硬的西藍花,她記得龍熙涼做的西藍花,是用六個小時的高湯和鮑魚汁煨過的,然後把西藍花撈出來,當做配菜食用。
侯家的食材都是最上等,但不符合鹿小幽的口味。
“主人,多喫點培根”
侯慕言注意到鹿小幽只吃培根和烤麪包,煎蛋吃了一小口就沒有再吃了。
他伸出刀叉,把鹿小幽盤子裏的煎蛋給拿走。
“慕言,你怎麼拿走小幽碗裏的煎蛋呀”侯夫人問他。
侯慕言低頭切着煎蛋,丟出一句:“關你屁事”
侯夫人眼神微暗,但也只是轉瞬間又恢復了端莊平靜的樣子,她向鹿小幽發問:“小幽,你和慕言交往多久了”
侯聽芙想開口說什麼,但斟酌一下,覺得這時候還是不要輪到她來開口。
鹿小幽就道:“我和慕言沒有再交往。”
侯夫人掩着脣,咯咯的笑起來,“我還以爲你讓慕言喫你餐盤裏的東西,你們兩個是情侶關係呢,小幽,這樣可不好,非親非故的,你跟慕言太親密了。”
侯慕言吃了煎蛋,他反問着:“關係親密就是情侶嗎你和我爸是夫妻,也沒見你們關係親密到哪裏去啊。”
提到常年不在家的侯老爺,侯夫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連她在切牛排的手都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