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再這樣犯蠢下去了。
流連於鹿小幽這樣的女人,他永遠無法坐上龍氏家主之位
“嘩啦”一聲,男人從浴缸裏站了起來,淅淅瀝瀝的水從他身上傾落進浴缸,濺起水花和圈圈漣漪。
他邁開長腿,從浴缸裏走了出來,拿了乾淨的浴巾擦拭自己全身。
他寬闊的後背上,有好幾道抓痕,鮮紅的痕跡交錯在一起。
在他的鎖骨,肩頸上也有好幾個牙印,男人擦拭身上的水漬,他從鏡子裏看到自己胸腔,頸部的痕跡後,不滿的嘖了一聲,眼裏露出嫌惡之色。
鹿小幽膽子夠大的,敢在他身上留下這麼多痕跡。
他選了黑色的毛絨棉衫套在自己身上,一整身的黑色,將他包裹成暗夜裏乖戾桀驁的吸血男爵。
龍熙涼從浴室裏出來,他正要往臥室的方向走去,突然,他停下了腳步,身體不自然的往外轉,那張俊容上,龜裂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做飯嗤居然爲了一個女人下廚做飯”
他的眼裏滿是抗拒,可大腦扭不過身體,他的大腿已經拐了個方向,往廚房走去了。
如今的龍熙涼變得格外的怪異,他眼裏充斥着厭惡,嘲弄,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打開冰箱
他的嘴都咧歪了,一邊的眼角在震驚的抽搐着,臉上都是抗拒,可卻拿起了冰箱裏的食材放在了檯面上。
如果這時候有人進來,就會看到龍熙涼臉上的表情像在咒罵着自己。
可他一邊咒罵自己,他的手卻行雲流水的動起來,拿着菜刀“哆哆哆”的在切菜。
他的另一隻手拿了鹿小幽喜歡喫的牡丹蝦,用刀切去蝦頭,剝殼,再低頭用牙籤挑掉蝦線。
這真的太過分了這種事應該交給廚師來做的,他怎麼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臥槽他在做什麼
他在做宮保蝦球,他從來不喫這種酸甜口味的菜
這就好比,他一直都是個鹹豆花黨,而他居然爲了鹿小幽做了甜豆花
他從來都喫放了鹽的西紅柿炒雞蛋,而他居然爲了鹿小幽往西紅柿炒雞蛋裏放了糖
龍熙涼看着自己把一勺糖撒入宮保蝦球裏,他露出了“我是智障”的表情。
此刻的他體內有些兩種情緒,他們並非是兩個獨立的人格,也不是一個身體裏存在着兩個不同的靈魂。
他就是他,他是龍熙涼,至始至終,龍氏只有一個龍熙涼。
而對於龍熙涼而言,他有兩個不同的思維方式。
一種是對這個世界疏離,淡漠,像高高在上的神明,被鹿小幽拉入了紅塵中。
另一種是徹底丟掉了身爲人的感情。變得絕情,殘暴,冷血,是個真正成了魔王的龍熙涼。
而成魔的王,在今日徹底甦醒,他步入凡塵中,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燒菜做飯
做出來的飯菜還都是別人喜歡的口味。
想摔鍋鏟
可是他握着鍋柄的手腕,在熟練的顛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