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以前，是根本無法從清凰的臉上看到的，而且，她一面不願去討好鳳折羽，一面又逼着自己去討好。
就使得，她在對鳳折羽撒嬌賣癡，卻反而讓鳳折羽起了雞皮疙瘩。
“生氣？”鳳折羽自問自答，“我沒有。”
清凰聽到他的後半句話，心底暗自鬆了一口氣，而她好像也被鳳折羽的這句話給鼓勵了，大着膽子，對這個男人發動更進一步的攻勢。
她扯下包裹在頭髮上毛巾，她的頭髮短，用手隨意的捋一捋，就有髮型了。
清凰稍稍往前傾身，一點一點的靠近對方。
這段時間以來，她不斷的在和鳳折羽培養感情。
她覺得，鳳折羽是不排斥她的。
只是這個男人天生就是個不會去主動的人，所以，在男女關係上，就只能她來主動了。
“你沒生氣就好。”
她輕巧的低喃出聲，脣瓣幾乎要觸碰到男人的臉頰了。
這時候，鳳折羽就從沙發上起身了。
這下，換做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清凰。
他只覺得眼前這場景，又荒唐又可笑！
清凰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誘人？
在太陽剛出來的清晨，她剛洗過澡，用了鳳折羽浴室裏的沐浴露和洗髮露，她的身上都是他的氣息。
還擅自使用他的毛巾和浴巾。
她是不是覺得鳳折羽會喫她撒嬌的這一套？
用她扭捏的聲音，用她平板的身材。
鳳折羽是和清凰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很清楚。
清凰本身根本做不來撒嬌引誘這一套，她強行做出來的樣子，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尷尬無比。
“出去吧。”
鳳折羽對她說道。
他還是想留給清凰一絲體面。
“記得把你換下來的衣服也拿出去，不然，我會讓傭人直接丟掉。”
鳳折羽覺得自己的聲音已經夠冷的了，他對清凰的態度，足以讓她清醒了吧？
他們兩人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曾出生入死過，曾並肩作戰過。
即使他知道清凰一直在和楚凰，龍星葵合作。
即使他很清楚，清凰接近自己，就是爲了能和他結婚，藉此讓自己從鹿小幽手中，搶走凰家家主的位置。
可因爲，他也在利用清凰。
也故意在和清凰做戲。
鳳折羽想，至少要給清凰留點體面。
如果連體面都不給清凰，這個與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也太過可憐了。
可是現在，清凰像在親手，把兩人之間剩下的那麼一點體面和寬容，都給撕毀了！
清凰保持着蹲在沙發邊上的姿勢，她揚起頭，望着鳳折羽。
在聽到鳳折羽所說的話後，她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泛白，發青。
“……你就這麼討厭我？”清凰不可置信的問他。
鳳折羽就承認道，“我是討厭你現在這副樣子！”
他反問清凰：“你能不能……能不能正常一點？”
到底，他對清凰還是不願說出太重的話。
“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