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闆, 我們一定會好好練習的”這些沒出頭的練習生們都激動地說。
“刻苦是其次, 重要的是人品。”江時凝淡淡地笑道, “別拿了我們凝露所有的資源之後,就拋棄老東家跳槽。”
衆人都笑了起來。
顧昊天和他那新經紀人這是看出來了,江時凝擺明面上的拿他們諷刺。她長得又年輕又好看, 說起話來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顧昊天還是小鮮肉,耳朵都紅了, 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他的新經紀人比較圓滑,手指點了點眼鏡, 露出一個笑容。
“江女士您看,您也挺忙的, 要不然我們先處理下昊天的事兒,等弄完了就不打擾了。”
江時凝好像這才注意到有他們兩個人坐在旁邊, 她轉過頭掃過他們二人, 波瀾不驚地擡了擡眉毛。
“哦, 處理吧。按合約賠違約金, 賠完你們就可以走了。”
這位新出現的女總裁已經用平易近人的加薪和大別墅打動了所有人,聽到她這麼說,有的員工不忿地說, “那這幾年來我們凝露費心費力砸的錢和砸的資源又要怎麼賠”
“就是, 小到買粉買熱搜買轉發, 大到各種綜藝影視資源,我們花費的人力物力又怎麼計算”另一個人恨恨地說,“這種人就應該被封殺”
顧昊天的新經紀人背後是龍騰,一看凝露員工的摳門樣子,他心中就不屑,因爲來之前上面老闆特地交代過了,凝露傳媒如果不忿,嫌違約金少,那就隨便凝露公司開價。
他剛想開口,想要以此綿裏藏針的將剛剛受過的嘲諷都還嘴回去,沒想到,江時凝已經開口了。
“這的確是顧昊天先生的自由。”江時凝平靜地說,“沒關係,錢我的有的是,既然我們能捧紅第一個,以後就還有更多,這件事情上不用再糾結了。”
她看向經紀人,“就這樣,你去和我們的員工辦交接手續吧。”
江時凝還有很多積分,能換很多錢。她不覺得這是作弊,這積分是她用命賺取的,而且修凌非能取得這麼大成功,基本原因是因爲他直接出生豪門,有足夠高的平臺。如果是普通人,估計會讓他的事業曲折很多。
修凌非靠原生家庭起家,她靠積分,沒毛病。
打發兩人和一個屬下去辦手續,這回屋裏就剩自己人了,江時凝看向他們。
“各位回去工作吧,工作生活上有問題都可以上報商議,如果有住的遠的員工,下個月開始可以申請員工宿舍或者路程補貼。”她說,“我會盡力給大家一個好的工作環境。對了,管理階層留下。”
屋裏陸陸續續地響起感謝聲,員工們都離開了會議室。管理階層的其實還真就沒有幾個人,此刻都往前坐,圍在她和景軒身邊。
“原先凝露娛樂傳媒應該是一個很傳統的公司,現在已經偏向於培養練習生了,我覺得這不太好。”江時凝說,“我們可以選擇的事情其實很多,做綜藝,做電影電視劇,或者其他方向重點是要讓普通觀衆不止記住我們的人,更要記住我們這個公司,和天下龍騰一樣把公司名頭打響。就算是培養練習生,那也要做第一的公司。”
“明白了,江總。我們回去開始新的做新的計劃方案,然後儘快給您過目。”
江時凝點了點頭。
景軒在江時凝說話的時候,一直做得闆闆整整,雙手放在桌子上輕握,神情微嚴肅,一副精英總裁樣。等到最後一個員工離開之後,他就緩緩地向前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側頭看着江時凝。衝她一笑,精英味沒有了,又有一種少年感。
江時凝看着他穿得如此瀟灑
“汪副總裁”
景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將江時凝的手背抵在自己的臉上。
“以前,您就是這麼和景淵商量策略的嗎”他說。
江時凝愣了一下,宮鬥世界是她經歷的第一個小說世界。可能這是人類的自我保護系統,在過那麼久之後,其實當時很多事情都變得模模糊糊了。只不過,和景淵景軒相處的時光卻依然歷歷在目。
記憶裏,似乎的確是這樣的。皇子過了一定年齡就不能出現在後宮,她和景淵每一次商量如何剷除異己、如何布棋接下來行動時都非常的艱難警惕。
“比現在更難一些。”江時凝看到景軒的目光暗了暗了,她說,“怎麼了”
景軒輕輕地鬆開了江時凝的手,過了半響,他才笑道,“沒什麼,忽然想起來,上一次這樣握着母親的手的時候,母親已經”
江時凝心中嘆息。
“這一世不會了。”她安慰道,“你我都如此年輕,大有幾十年相處的光景。”
“母親說的對,我這怎麼無緣無故談起不高興的事情。”景軒笑起來。他忽然想到什麼,說道,“您還有地方住嗎可以去我那裏。”
“我還有好幾處房產。”江時凝無奈地說。
“可我有一個海港那邊的別墅。”景軒強調道,“海邊的。”
像是一個邀功的小男孩。
江時凝知道景軒只是想單純的和她住一起,彌補上輩子的遺憾。可是她總是多想一些。男孩大了都得避嫌,更何況這一世他們既沒有血緣,而且年齡上似乎景軒比她還大一些。被人抓到把柄,說都說不清。
而且,也不太利於他以後成家。
但是看他殷切又純粹的目光,江時凝又不忍心拒絕。
“景軒,你知道我在顧慮什麼我們現在必定和正常母子不同,不適合長期住在一起。”說着說着,果然,景軒的眼睛就黯淡了,江時凝嘆了口氣,“住幾天還是可以的,正好我們聊聊天。”
“幾天也是好的”景軒很容易滿足,就又笑了起來。
於是,江時凝去景軒在海港的別墅裏住了幾天。正如修凌非給自己孩子起名仍然都排景字輩,景軒在別墅裝修上也非常古風,上一世的經歷是很難快速磨滅的。
景軒高高興興地去給她做晚飯,江時凝則參觀他的房子。她看到二樓書房裏,兩大牆面的書。人家總裁書櫃裏可能都放着金融和管理或者各種專業英文的各種書籍,汪副總裁的書櫃裏一水的古代書籍和詩詞歌賦。
喫完晚飯後,江時凝在一樓上網調查研究目前的局勢和行業策略,景軒不打擾她,就偷偷上樓了。
過了不知多久,江時凝感覺看得開始脖子發酸,便上樓去看看景軒,活動一下。
結果上了二樓,就看到書房門微微敞開,景軒在看書。江時凝看到他站在桌角處低頭細細看書的樣子,恍然間回到了那深牆之中,景淵在樹下舞劍,景軒小小少年模樣,就一本正經地站在桌邊看書。景淵喜歡站在看書,說這樣集中精力,弟弟就喜歡跟哥哥學,最後景軒也站着看書了。
沒想到,習慣到現在都沒變過。
江時凝看了感慨,也沒有打擾景軒,就下樓去了。
江時凝還在想其他事情,凝露傳媒需要新鮮血液。說實話,就連這位最火的跳槽的顧昊天,江時凝都沒覺得他有哪裏出衆,只能說混了一個小鮮肉必配的臉,可這天下好看或者帥氣的年輕男孩多着呢,光想靠臉,也火不了多少。而且就算靠臉,他的帥也是一種十分樣板化的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