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臺邊的一個升降機上,主持人拿着話筒,大呼道:“黑魔鬼戰績無敵,大將軍名號無雙,到底誰,纔會是這場拳賽的勝利者呢我們拭目以待”
“黑魔鬼黑魔鬼”
“殺死他”
“打死他”
“打碎他全身的骨頭”
“要鮮血”
“要刺激”
震耳欲聾的呼喊聲,讓整個地下拳場的熱度迅速提升。人們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去吶喊,去吼叫。他們一個個眼中冒着瘋狂的光,仿似立刻要看到王宿被打死
王宿彈了彈指甲,瞟了眼主持人。
“叮叮叮...”
“開始”
拳賽開始。
黑人在休息室,在之前,都表露出一副完全看不起王宿的模樣,但到了這裏,卻竟然謹慎起來。
想想也是,這黑魔鬼也是個拳賽老手,這拳賽又是要人命的拳賽,如果不夠謹慎,恐怕早就被人打死,哪裏還會輪到他在這裏耀武揚威
先前的作爲,不過是心理攻勢,想要從這方面壓倒王宿,讓王宿心虛,讓他害怕罷了。但真正到了動手的時候,可不敢再那樣做了。
黑人緩緩移動腳步,仔細打量王宿,裂開嘴露出個嗜血的笑:“黃皮猴子,我要打死你你這點體格,我捏住你你就死定了”
黃皮猴子
王宿眼皮微微一跳。
“黑鬼,你知道罵我的下場嗎本來還想留你個全屍,看來不需要了。”
王宿淡淡道了一句,信步向黑鬼走去。
那模樣,就好像在家裏一般悠閒,還揹着手。
這讓周遭觀衆,都有些面面相覷。
看臺主席臺上,這會兒約莫是因爲到了最後一場拳賽,那張少,以及石墨等一干黑拳經濟,都走了出來。
張少看着王宿模樣,微微皺眉,道:“石大膽,你這個拳手靠不靠譜”
“絕對靠譜”石大膽拍胸脯賭咒:“張少,要是王宿輸了,我免費給拳場打一年的工”
石墨其實心裏也忐忑。
雖然他知道王宿很厲害,但厲害歸厲害,這真打起來,哪裏有像他這樣渾不在意的莫非是在山裏練武把自己練傻了
可之前在裏面就被其他幾個經濟拿話逼到了牆角,現在張少又發話了,他即便再是忐忑,也只能裝作強勢發誓賭咒,心裏卻在連連祈禱,希望王宿不要是鑞槍頭。
卻不料,還未等他們把話說完,拳賽就結束了
全場鴉雀無聲
只見到王宿上前,閒庭信步,伸手好似握手似得,看起來也不快,看起來也不猛,就這麼抓住了黑鬼的一隻手,就好像黑鬼送到他手中的一般。
然後...
然後就見王宿抖了抖手,黑鬼整個龐大的身體,竟然砰地化成了一蓬血污
死無全屍
連骨頭渣子,都碎成了粉末
張少張大了嘴巴,石墨喉頭口水連咽,一干人等一個個面露不可思議之色,渾身都在顫抖
“這...這是在拍電影嗎”
“太難以置信了,竟然握握手就成這樣了”
觀衆們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拳臺的那灘血污上,就好似要看透,王宿是怎麼把這麼大個人變成了這樣的一堆肉泥
“高手絕對的高手”
張少面色通紅,激動的連連叫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強的高手”
回過身,一把抓住石墨的肩膀:“這個人我要了,你要多少錢”
“啊”石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張少能看上王宿,是他的福氣。至於錢,嘿嘿,張少隨便看着給點就行。”
“好。”張少拍着石墨肩膀:“一千萬,一個子兒不少,立刻打錢”
拳臺上,王宿還不知道石大膽已經把他給賣了,卻把目光投射向主持人:“可以宣佈結束了。”
“呃,哦,對,宣佈...咳咳,現在我宣佈,勝利者,十三號大將軍讓我們盡情歡呼吧,一位拳臺王者就在我們眼前誕生了......”
王宿這才緩步走下拳臺。
當然,歡呼聲是沒有的,咒罵聲突然就響徹連天
剛纔這些觀衆被王宿驚人的表現所震驚,這會兒纔想起押注的事一時間,是哀鴻遍野
誰讓王宿沒有戰績呢
沒戰績,模樣上看起來也不如那黑鬼兇狠,誰會押他勝
杯具了
全軍覆沒
王宿一點也不在意。
他走上看臺,迎面就有張少等人走來。
“王宗師”
張少這會兒,是態度大變,竟然稱宗師了。其實張少覺得,便是宗師這個稱謂,可能也配不上王宿。
因爲他知道,化勁宗師雖然厲害,但也厲害不到這樣程度。
能抖抖手,就將一個堪比暗勁的巴西柔術高手搞成一灘爛泥,化勁宗師絕對是做不到的。不過因爲他看不出王宿到底有多厲害,因此只能用這個稱呼。
他伸出手,想要與王宿握手,又連忙縮了回去。
剛纔拳臺上發生的一切,給了他心理陰影,至於面積有多大,就着麼一下就能看出來想必以後他要與人握手,就需要慎重考慮了。
張少尷尬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王宿擺了擺手:“無妨。”
張少這才笑了起來。
石大膽一旁說話了:“王兄...王宗師,我作爲你的引路人,實在是榮幸。不過我就這樣,沒什麼本事。不如王宗師就隨張少,前途可比我這裏大多了”
王宿心思一動,約莫就猜到了其中的緣故,卻狀作皺眉,目光掃視二人。那目光好似刀鋒,所過之處,雞皮疙瘩成羣成羣的。
“不要誤會”張少連忙道:“王宗師作爲一代宗師,地下拳場配不上您的身份。我就想着我門路比石大膽廣,所以就提了這麼個建議。”
石大膽也呼應道:“是啊是啊,您一代宗師,拋頭露面總是不合身份。”
王宿眉頭微微散開,好一會兒點了點頭:“那你們是怎麼個意思”
張少鬆了口氣。
萬一這人心裏不爽,一時任性,動起手來,那下場...看看拳臺就知道了。
連忙道:“王宗師,我叫張贇,我張家也是世代習武的家族,如今在大上海也算有頭有臉。我父、我祖父,都愛好國術...不如這樣,您隨我去我家,見見我父親祖父,至於以後怎麼安排,您放心,絕不會虧待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