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一晃,王宿就不見了。
他雖不懼槍械,但也不會站在那裏白白捱打。
接着,只在瞬間,就有五個武裝人員腦袋相繼爆開。到這時候,砰的一聲音爆,纔在子彈風暴的籠罩之中炸開,並激蕩起一股劇烈的氣浪,席捲開來
“在那裏”
啪啪啪...
槍口齊齊掉頭,子彈風暴籠罩過去
“在這裏”
子彈風暴又席捲過去。
但是,對這些普通人來講,王宿的動作、速度,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捕捉的。即便有各種先進的軍用設備,紅外線、熱感儀器等等等,也皆是枉然。
他們反應太慢了,在王宿眼中,就好像是放慢了許多倍的電影。一個擡手的動作,就似乎手臂上掛了一千斤,那樣緩慢沉重。
只幾個呼吸,十幾個散落在四周的武裝人員就死的只剩下三個
“投降了我投降了”
一個黑人丟了槍械,抱頭蹲在了地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已經嚇破了膽。
剩下的那個軍官,還有另一個武裝人員,也連忙丟棄槍械,蹲了下來。就似乎那槍不再是殺戮和保護的武器,而是成了燙手的烙鐵。
極動至極靜,王宿突兀的出現在了那軍官的面前。
就好像他原本就在那裏,從來沒有動彈過一樣。
“我問,你們答。”
王宿淡漠的聲音響起,似乎剛纔這一連竄的殺戮,就跟彈了彈指甲,與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但這樣淡淡的聲音,卻更讓人感到害怕。
就好像在人在對幾隻螞蟻說話,是那樣的冷酷和漠視。
“你們是保護傘的人導彈是不是你們發射的基地在什麼地方”
一句話三個問題崩出來,王宿就冷眼看着他們。
“我們...我們是保護傘stars武裝分隊...導彈是基地發射的,但與我無關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一個低級軍官”軍官臉上冷汗直流,說話帶着顫音。
王宿仍然看着他。
他搖着頭,艱難的吞唾沫:“不要殺我,我就告訴你基地在哪裏。”
旁側兩個武裝人員,安靜的蹲着,渾身微微發抖。但其中一人,卻悄悄把手伸向了腳邊的槍械。
王宿仿似沒有察覺,負手而立,仍然森森的看着那個軍官。
“你帶我去保護傘的基地,我可以饒你一命。”直到那個軍官幾乎崩潰,王宿纔開口。
“上帝呀,感謝你”他渾身軟了下去:“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帶你去。”
“魔鬼,去死吧”
忽然,伴隨着一聲變了味道的嘶吼,槍聲同時響起。
王宿的手,卻先一刻伸出,仿似千手觀音,幻出條條手臂,寬大的手掌攤開,將身側罩住水泄不通,同時側臉,眼睛對着那個武裝人員,寒芒一吐,槍聲戛然而止。
國術中的神打,或者眼打,約摸就與王宿此時類同。
國術武者練到高深之處,練出了武道意志,配合殺氣,以眼發之,就可懾人於無形。然則王宿,比國術強者卻強出了不知多少倍。
更何況,這人早已被嚇破了膽,其心志,比普通人都要虛弱。
王宿一眼,六重之下的肉身境武道強者恐怕都承受不住,更何況這樣一個廢物
叮叮噹噹將一把彈頭仍在地上,王宿的手掌心,仍然潔白如玉。
黃泉圖中走一遭,王宿的肉身更強了一個層次。在之前,若不運轉勁力,尚且還會破皮,但現在,子彈打在皮膚上,就如微風拂面,渾然沒有半分不適。
剩下的兩人看的是渾身發冷,提不起一絲力氣。
這樣近距離的機槍連射,竟然連人家的皮都破不了,還有什麼好指望的呢
而且,開槍的那人死的也太莫名了,好像被看了一眼,就死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低下頭,不敢再看王宿。生怕被王宿瞪一眼,死的不明不白。
“你們兩個,誰會開飛機”
王宿說了第三句話。
“我會,我會”那個僅剩的武裝人員連忙舉起手。
“你不會”王宿看了眼軍官。軍官渾身一抖,連忙道:“我也會我也會”
“很好。那麼,你們都知道基地在哪裏了”王宿第四句話。
“知道,我知道”那個武裝人員又率先開口。
“我只需要一個人。”王宿的聲音,充滿了一種魔鬼般的誘惑:“一個人就足夠了,至於剩下的一個...”
“啪”
一聲槍響,軍官倒下。
卻竟然,剩下的那個武裝人員,手裏還握着一把手槍。
王宿目光轉向他,他連忙將手槍扔了:“就我一個了,就剩我一個了”
王宿點了點頭:“走。”
那人渾身一顫,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好似風箱一樣。然後不敢怠慢,連忙跌跌撞撞的跟上了王宿的腳步。
王宿並未對僅剩的這人做任何限制。
沒有必要。量他也不敢跑,而且也跑不了。
別說他們的直升機已經被率先毀掉,便是沒有毀掉,只要在起飛的時候被王宿看見,只需要一顆石頭,就能要他的命。
王宿帶着這人,在黑夜中,直接往鎮子的機場走去。
那裏,還剩下一架飛機
......
在一片沙漠之中,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座木屋。木屋周圍被丈餘高的鋼絲網圍着,約莫還通了電。有些動物的屍體掛在上面,燒焦的似的。
一架小型飛機嗡鳴着從遠處飛來,在木屋前停下,掀起一陣沙塵。
王宿從飛機上跳下來,總算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安心。
對於他來講,坐飛機其實是各種出行方式裏最危險的。在地面上,便是導彈,也奈何他不得。只要是直接針對他的危機,他就能夠提前感應。再則,在導彈之類的武器尚未接近的時候,就會被他發現,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逃離導彈爆炸中心。
這一路從文德爾飛過來,王宿一直繃緊了精神。
其一是防備有可能射過來的導彈,其二則是防備開飛機的這個武裝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