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陰陽籙 >第五十五章惡鬼環伺
    這笑聲讓陳金牙口都忍不住打顫,再看李善水他們幾個,都是一臉的豬肝色,也是不好受。

    李善水可是大名鼎鼎的招陰人,身後還有胖哥,麻桿,毛一點,陳金他們幾個。

    這華夏陰人圈的半壁江山都來了,什麼邪魔陰祟敢來搞事,是活夠了不成,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死夠了不成。

    這裏有人就問了,華夏陰人圈的半壁江山,是不是有些誇大其詞啊

    其實並非如此,毛一點是正宗的茅山後裔,代表的的是南方陰人,胖哥是東北有名的薩滿巫師,代表的是北方陰人,麻桿是搬山道人,代表的是江湖上三門的人馬,陳金是一張符紙定天下的陰陽師,可以說,這是有史以來,最豪華的陰人隊伍了。

    “奶奶的,什麼邪魔陰祟敢來捋虎鬚,當真是活夠了”李善水上前一步,大聲呵斥了起來。“給老子滾出來,否則,你會死的很難堪。”

    李善水是招陰人,代表的是人世間的正義,再加上由於他經常跟陰人,以及陰祟打交道,語氣裏自然是帶着一股濃濃的正氣。

    這一點有點類似,東北陰人裏的叫魂先生,兩者有相同之處,又有許多不同之處。

    叫魂先生以兇狠的聲音爲主,主要是起震懾作用,對於陰魂極其有效果,一些弱小的陰魂,當場會被死。

    可李善水的聲音卻不同,聲音雖然沒那麼兇狠,可卻帶着濃濃的正義凜然,中間還夾雜着安撫之音,相對來說,比較柔和。

    李善水剛一喊完,那股半男半女的笑聲戛然而止,整個營地又陷入了鴉雀無聲。

    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樣繼續耗下去,也絕不是辦法,大傢伙都累了一天了。

    這要是說進去吧,裏面的情況都不清楚,這東西是悲王還是秋風,這都不知道,可要是灰溜溜的走了,裏面的東西肯定也攔不住我們,不過,這就有點丟人了,丟大發了。

    一旦傳出去,李善水這招陰人也就幹不下去了,華夏陰人的臉面也就丟光了。

    就在這進退兩難的時候,麻桿伸手將後背上的竹簍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陳金他們幾個人鬆了一口氣,讓穿山穴陵甲去探路,實在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原本這麻桿有兩隻穿山穴陵甲,其中一隻去找小寶去了,還有一隻一直裝在麻桿身後的揹簍裏。

    這隻穿山穴陵甲個頭比起那一隻來,小了許多,可精神頭挺高,趴在地上,腦袋左搖右晃,身上的鎖子甲發出嘩啦啦的響動。

    麻桿晃了晃手,屆時多了一些紅色大螞蟻,餵了那隻小的穿山穴陵甲之後,又一揮手,那隻穿山穴陵甲就跑了進去。

    “各位,先不用着急,先用這穿山卸嶺甲探探路,看看再說,到時候我們再進去也不遲。”

    李善水一聽這話,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也許在他看來,有了麻桿的穿山卸嶺甲這都不是問題,可陳金心裏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

    “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陳金也不是自己嚇唬自己,可別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祁連山,古墓橫行,百年的古墓不計其數,千年的古墓也未嘗沒有,那些存活了千年的東西,可不是他們幾個陰人能夠解決得了的,要不然這祁連山,如此多的古墓早就被哪些穿山甲盜沒了,能存在這麼久,其結果不言而喻。

    胖哥一臉畏懼,拉了拉李善水的衣袖:“小李爺,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情不那麼簡單呢,要不然,怎麼還是撤吧,這祁連山,不好創啊,搞不好”

    胖哥沒說下去,可陳金也聽得出來,胖哥這話也不無道理,正所謂:“好漢不喫眼前虧嘛”

    李善水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着他也知道,這祁連山不好闖,可別忘了,他們既然敢在這裏等着咱們,你覺得,咱們下山的路會平安無事嗎。

    陳金一拍腦袋,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既然人家都在家門口等着咱了,那肯定,在下山的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東西等着咱們呢,與其去那裏碰釘子,倒不如在這裏一勞永逸。

    這些東西其實也怕人,更怕狠人,只要你比他狠,他絕對不敢觸你的黴頭。

    農村一般遇到邪事,都會找一些殺豬的屠夫,或者宰狗的屠夫之類的,主要是借用他們身上的殺氣,那些常年以殺豬爲生的屠夫,他們身上所沾染的殺氣,自然是極強的,那些邪魔陰祟,也一般,不會招惹他們那些人。

    眼下只能比他們還要狠,才能渡過這一劫。

    要是你慫了,估計他們立刻,就會撲上來,把陳金他們幾個人撕成碎片,之所以,那些陰祟到現在還沒敢露面,主要還是顧及他們幾個都是陰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麻桿的穿山卸嶺甲到現在也沒有處理,陳金看了看錶,估計也有一個多小時了,說是包着急,可衆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汗水。

    陳金正在聚精會神的望着營地,忽然背後重拍一下,陳金忍不住雙腿發軟,差點沒跪在地上,回頭一瞧,原來是毛一點,陳金剛想開口罵他,突然發現,毛一點的臉上在月光的閃耀下,有些陰森,毛一點冷笑:“別看了,過來幫我忙”

    剛說完,毛一點便從大包裏拿出一個青花瓷的碗,這個碗看起來倒是有些年頭了,上面有些細細密密的花紋,說實話,應該是裂痕,碗的外面套着,一個奇怪的黃色布袋,碗裏裝着滿滿的一碗白米。

    緊接着,又從包裏取出來一把香,這香跟平時用的香是大不一樣,大約有三十六根,用一根紅色繩綁在一起,每一根香,都比平時要見到的粗的多,握在手裏,一隻手根本握不過來,好在這些香都是紮在一起的,都沒有散掉。

    毛一點向陳金一伸手:“你打火機呢我用一下。”

    陳金忙把打火機從口袋裏,掏了出來遞了過去,毛一點擦亮了打火機,把那一把香點燃,那一把香散發着一縷縷的青煙。

    毛一點嘴裏念念叨叨,蹲在地上將那一把香慢慢的插在了白米飯上。

    毛一點起身說道:“我這叫,當面上香,以我毛家的名義,警告這些陰魂野鬼,現在就看他們給不給我們毛家面子了。”

    說也奇怪,毛一點的香剛剛點燃,周圍的冷氣,越來越盛,凍得陳金都忍不住打哆嗦。

    “諸位,在下是茅山道士嫡傳弟子毛一點,不管是清風還是悲王,不管是狐王,還是黃仙,可否給在下一個面子,在下感激不盡,日後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儘管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