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韻詩的聲音顯得輕快而高興“暖暖,你的採訪報道出來了,看了嗎”
舒暖看了一眼桌上的報紙,點點頭。
“看到了。”
杜韻詩又笑道“昨天我們沒有一起喫飯,今天上午你有空沒有,有的話一起喫午餐吧”
舒暖直覺的就拒絕。但是嘴巴像是不停大腦使喚了,開口就答應了。1538103
“有空。”
杜韻詩了餐廳的名字,又約了時間,便掛了電話。
舒暖後悔了,可是後悔也沒有用了,擡手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收拾了一下,出去了。
風影依舊在校門口的老地方等着她,看到舒暖走過來,爲她打開車門。
舒暖正要上車,忽然停住,擡頭看向風影,道“我約了和杜姐一起喫午餐,你確定要送我”
風影過了一會兒,點點頭。
舒暖倒是一愣,不過她並未什麼,彎腰坐進車裏。
車子在一家西餐廳前停下,這次風影並未下車爲舒暖開門,舒暖看向風影打趣道“你不送我進去裏面”
風影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話。
舒暖推開車門下去,走進去,杜韻詩已經到了,正一邊喝茶一邊四處張望,看到她,笑着招招手。
舒暖笑笑,走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下。
“你怎麼來的”
舒暖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道“坐的士。”暖接上我來。
杜韻詩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笑道“看你來的也不慢,我還以爲你是坐專車來的。”
舒暖正要端起一杯飲料喝,手微微一抖,還好只是輕微的,杜韻詩並未發現,她擡頭看了杜韻詩一眼,笑道“杜姐開玩笑的吧,我可不是豪門世家的千金大姐。”
杜韻詩笑笑,伸手招來服務員,兩人點過餐後,又了些別的八卦話題,很快飯餐端上來了。
“我和蕭寒經常來這家餐廳,覺得還不錯,尤其是牛排,你嚐嚐。”
舒暖低頭咬了一口八成熟的牛排,香軟而滑嫩,確實很美味,她點點頭。
“很好喫。”
杜韻詩見她低頭切着牛排,午後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呈現一種祥光般聖潔的美麗。
杜韻詩喝了一口紅酒,笑問
“暖暖,昨天我聽見你叫陳副市長爲二哥,你們是兄妹嗎”
舒暖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陳愉廷,愣了一下,搖搖頭
“二哥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我們從在一個大院裏,關係很好,親如兄妹。”
杜韻詩恍然的哦了一聲,“華菁跟我過陳副市長有個很要好的妹妹,原來就是你啊”
舒暖笑笑,沒有話。
杜韻詩接着道“既然關係不錯,那爲什麼舒局長出事的時候,不見他幫忙呢”
舒暖的臉色變了變,夾起的牛排又放了回去。
杜韻詩立即緊張道“暖暖,我是不是錯了什麼”12bkv。
舒暖擡眼看向她,好一會兒,笑了笑,道“是我不想二哥幫忙。”
“爲什麼”
舒暖也不擡頭,淡聲道“沒有什麼原因。”
餐後等着甜點的空當,安靜的餐廳裏忽然嘈雜起來,只見一個短髮女人陰沉着臉走到她們的鄰桌,對着桌位上的長髮女子就是一巴掌,對面坐着的男人似乎驚嚇住了,兩人女人都扭打在一起了,他纔起來去勸,他拉開短髮女子,喝道
“你來這裏發什麼瘋啊”
短髮女人的眼睛一直盯着長髮女人“我來教訓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虧我挖心掏肺的拿她當朋友,她倒好,竟然背地裏勾引我男朋友你你還是不是人啊”完,又拿起桌上的紅酒朝她潑了過去。
此話一出,圍觀的衆人開始議論紛紛,舒暖聽得很清楚,大都是唾罵第三者是條白眼兒狼,沒良心沒廉恥的勾引朋友的男朋友。
長髮女子顯然被嚇到了,眼睛裏含着淚,白希的臉上印着四個鮮明的指印,她把哀求的目光投向男子,但是男子顯然也被現場的氣氛給震懾住了,把頭扭了過去,完全無視長髮女子的哀求,最後長髮女子捂着臉在衆人的唾罵聲中離開。
當事人離開,看觀也沒了興致,紛紛散開,餐廳又恢復了安靜。
杜韻詩冷哼一聲,道“沒想到還能看着這麼一場好戲,很精彩是不是”
舒暖看着杯子裏的橙汁,好一會兒微微一笑,道“還可以,不過有些俗套。”
杜韻詩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道“俗套怎麼”
舒暖在心裏長長吐出一口氣,道“這一頓飯後,不知道以後我們還有沒有機會這樣一起共進午餐,就不談那些讓人心情不好的話題了。”
杜韻詩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了,問“暖暖,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什麼叫沒有機會一起共進午餐我們不是朋友嗎,是朋友一起喫飯就很正常啊”
舒暖微微擡眼,卻沒有看她,笑了笑,沒有話。
杜韻詩看着她,握住杯子的手微微用力,美麗的臉蛋上隱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怒色。
臨走前,杜韻詩笑着對舒暖道“我爸的六十大壽要到了,我想邀請你出席。”
“杜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既沒身份也沒有地位,不太適合出席這樣的宴會。”
杜韻詩看着她的背影,臉色一變,握了握拳頭,既然舒暖已經知道,那她也不比藏着掖着了。
“舒姐,你是害怕嗎”
舒暖見她改變對自己的稱呼,微微勾脣,不可否認的是她比較喜歡杜韻詩叫她舒姐。
舒暖轉身看着她,微微一笑。
“我只是不喜歡那樣的場合而已。”
舒暖一走出餐廳就大大的深呼吸一口,想要疏散胸口鬱結的悶氣,她連續深呼吸幾口,感覺好了些,才坐進車裏。
“舒姐,去哪裏”
“回家。”
舒暖想着就覺得好笑,她一直以爲杜韻詩不知道她和蕭寒的事情,卻不知道她早就知道了,想着她和杜韻詩相處的情景,她的某些言語舉動間已經朝她發出了訊號,也怪她愚蠢,直到今天才看清了杜韻詩的“良苦用心”。
那兩個女主角還真是演技派,一個能打,一個能哭的,如若不是她們臨走前看了一眼杜韻詩,她還真不知道那是杜韻詩專門請人爲她表演的一齣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