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飛靠在牆邊看着他們忙活。大飛小聲對我說:“孫子,你說咱們到底來過這裏沒有”
我苦笑着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和那天咱們在和平小學一樣,雖然看到了一些東西,但都是幻像。我想咱們可能來過這裏,只不過在這種環境下產生了幻覺。比如說我用手雷炸掉了那個鬼子軍官,可能並沒有真實發生,只是一種幻覺吧。”
大飛想了半天才說道:“管他什麼幻覺不幻覺,只要咱們不出事就好”
他話音未落,我手中的對講機中傳來了胡隊的聲音:“下面既然沒什麼事了,讓小孫和小李上來。”
我和大飛爬到三樓時,胡隊和幾名警察正好站在壁爐邊上聊天。見到我們倆,胡隊略顯憔悴的面孔浮現了幾絲笑意。他吩咐了警察們幾句,便帶着我們向一樓走去。
經過二樓時,我向二樓的走廊內看了幾眼。只見有兩名警察站在走廊裏,兩邊的門都打開了,一些穿白大褂的人正在進進出出地忙活,走廊裏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二樓的患者已經全部被轉走了,”胡隊見我向走廊裏探頭探腦,於是笑着對我說,“當然,他們被轉進三院也是在咱們警方的嚴密監控之下。這案子要結案,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大飛小聲問道:“胡隊長,我和孫子沒嫌疑了吧”
“這個可不好說。”胡隊笑着說道。
大飛嚇了一跳,顫聲說道:“胡隊長,你可一定要主持公道啊。我倆真是來找楊柳兒,趕巧兒碰到那個瘋子殺了人”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一樓門廳,一樓的警衛已經由警察換成了武警。胡隊問一名警察說:“邢局去哪了”
那名警察說:“邢局在院子裏和武警支隊的領導談話。”
陳佳陽正在和楊柳兒、李克說話,一見我和大飛出來,她快步走了過來說:“怎麼樣,裏面沒什麼危險吧”
“有危險我們還能這樣完整地回來”大飛笑嘻嘻地說道。
我見陳佳陽還一個勁兒地盯着我,只好勉強笑了一笑說:“裏面和我們上午進去時不大一樣”
“什麼叫跟上午進去時不大一樣你說話能不能清楚點”陳佳陽不滿地說道。
老實說我現在真想揍她一頓,但是看着滿院子忙活着的警察和武警,我強行壓制住憤怒,對陳佳陽說道:“就是說現在裏面變得一切正常了,那個鬼子軍官也沒有追殺我們,水池裏沒有骷髏,您聽明白了嗎”
陳佳陽不是傻子,當然聽出了我聲音裏的不滿,於是她氣哼哼地說:“嫌我煩了,是不是”
“是”我瞪着眼睛說道。
“好啊,你總算說出心裏話了”陳佳陽這時倒冷靜了下來,盯着我說道。
我懶得和她爭論,正想找什麼藉口溜掉,只聽胡隊遠遠地喊我:“小孫,小李,還有那個小楊,你們仨過來一下”
我如蒙大赦,飛快地跑了過去,感覺有兩道目光,灼疼了我的後背。
我和大飛是跑到胡隊身邊的,過了半天楊柳兒才走了過來。她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而且由於過度緊張,嘴角時不時的還抽動一下。我心想這女孩的心理素質太差,要是整成趙四一樣的毛病,那可就糟了。
胡隊和邢局站在一起,見我們仨都到了,邢局伸了個懶腰說:“現在殺人案的現場勘察已經結束了,至於地下室的清理,不僅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