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頭的拉克絲目光一冷,甩手就拍掉伏爾多的手,面無表情的俯瞰着伏爾多。
被拍下的手背產生火辣辣的疼痛,伏爾多臉色憤然,一張臉漲得通紅。這個醜女竟然敢出手維護陳曉那傢伙,真是不知死活。
“你別多管閒事!”伏爾多揉了揉有些紅腫的手背,這醜女的力量怎麼那麼強,隨便一拍就令他有種骨頭碎掉的劇痛。
“拉克絲,來自羅德里村的天才戰士,年僅十八歲就已經是白銀戰士,身具怪力,懷疑有巨人血脈,曾獨自獵殺魚人首領。”伏爾多想起了雷斯特介紹拉克絲的話,看着拉克絲的目光,多了一份忌憚。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白銀級戰士,伏爾多是自嘆不如。
他如今才青銅級戰士,與拉克絲差距一個大境界。
“你要欺負人就不行。”拉克絲開口。陳曉得意一笑,雙手環抱着拉克絲的小蠻腰,坐好了身子,對拉克絲感謝一番:“多謝拉克絲小姐出手相救。”
拉克絲翻了翻白眼,拍開陳曉不安分的手。這傢伙好無恥,明明是熟人了,還裝作陌生人。
也不知道陳曉心裏有什麼打算。
伏爾多暗罵拉克絲這個醜女不知廉恥,水性楊花,花癡無比,被個貴族少爺三言兩語就騙得服服帖帖。
雷斯特見這邊起了騷動就走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
伏爾多的哥哥伏爾泰趕緊說道:“森林路途遙遠難走,小醫仙身體喫不消,我們想讓小醫仙騎上地行龍,好保存體力。可是那個陳先生不知好歹,竟然不顧團隊和諧。”
伏爾泰打得一手好的小報告。他弟弟想出風頭都被哥哥搶走了。
雷斯特的臉當場就黑了下來。他看了眼委屈無比的芙蕾,又看了眼笑眯眯的陳曉,嘆了口氣,說道:“小陳兄弟,咱們現在是一個團隊的,需要相互照顧一下。”
陳曉笑道:“那是自然,我這頭地行龍還可以坐一個人。”他又拍了拍旺財的屁股。旺財嘶鳴一聲,十分喜歡陳曉的撫摸。
雷斯特面露尷尬,又看了眼芙蕾這個美豔無比的小醫仙,說道:“小陳兄弟,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子讓小醫仙一個黃花大閨女如何選擇。”
陳曉撇了撇嘴。
最後,看在雷斯特的面子上,陳曉只好讓芙蕾坐在前頭。爲了減輕旺財的負擔,他也只好下龍步行。
沒走多久,奧多魯就吹起了口哨,警戒說有魔獸靠近。衆人的神經不由繃緊起來。之前因爲有奧多魯的探路,一路前行,都避開了魔獸。
此時避無可避,奧多魯纔會吹起警戒的口哨。雷斯特低聲喝道:“趕緊找掩體隱蔽。”他一馬當先,往上一跳,抓住樹枝翻身一躍,就跳上樹上,將身形隱蔽。
其他人紛紛效仿。就連一直坐在地行龍的芙蕾,都站起來,猛然一躍,飛躍上一棵巨樹上,顯示出不弱的身手。
陳曉頓時懵逼了。這些人怎麼都往樹上爬,留下他一個在下面是幾個意思?
還好有拉克絲陪着他。
拉克絲翻身躍下地行龍,拉着陳曉尋找掩體。地行龍的身型龐大,要躲起來幾乎不可能。
不過,陳曉可不會輕易放棄旺財,這是他心愛的坐騎。
他安撫着有些躁動不安的旺財。找了一處灌木叢,一人一龍隱藏起來。還好旺財靈性十足,竟然乖乖的蹲下身子,十分配合。
拉克絲見狀,囑咐了一句“小心”,就躍上了樹木上,全神貫注留意下方將會出現的魔獸。
悉悉索索的聲音漸漸傳入陳曉耳中,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一頭體型有成年貓咪大小的巨型螞蟻從陳曉眼前走過。
這頭巨型螞蟻渾身漆黑,頭部很大,上顎發達,像把巨鉗,翹起的腹部尾端,露出了一頭銳利的螯針,有手指那麼粗。
陳曉見狀,臉都綠了,他渾身毛骨悚然。這種巨型螞蟻看起來好恐怖。
只要有常識的都知道,螞蟻是羣居物種,此時出現一頭螞蟻,後面肯定有無數的螞蟻正向這邊走過來。
就在螞蟻經過他前面的灌木叢時候,一條樹枝從空中落下,砸在他隱藏的灌木叢上,激起了漆黑巨蟻的注意。
陳曉暗罵一聲我去年買了個表,他分明看到是伏爾泰兩兄弟將樹枝扔向他這邊。
他一下就從灌木叢裏跳了起來,拉起旺財就跳上了旺財的背脊。一頭頭漆黑的巨型螞蟻,正向他這邊行軍過來。
那翹起的尾端,手指粗的螯針閃爍着點點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跑!”陳曉控制地行龍,轉身就跑了。他一邊跑一邊喊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隨後就跟上來!”
拉克絲知道陳曉這話是對她說,她只好緊咬着嘴脣,屏着呼吸,等候這羣巨型黑螞蟻離開。
漆黑巨蟻見到陳曉這個獵物突然出現,頓時發出激動的嘶鳴,昂首挺胸,邁動敏捷的六條腿,快速追向陳曉。
樹上的所有人看着下面漆黑的螞蟻洪流,感到腳底直冒寒氣。
生活在魔獸森林裏面的生物,太恐怖了,就連螞蟻都如此巨大恐怖。
伏爾泰和伏爾多兩兄弟,見到陳曉被一大羣黑猛蟻追殺,心裏感到一陣暢快。他們恨不得那羣黑猛蟻可以追殺陳曉,將陳曉分屍而喫。
“不行,陳曉那家火一個人在森林裏面亂躥,太危險了。我必須找到他。”拉克絲見黑猛蟻羣快速離去,立即就從樹上跳下來,想要追向陳曉。
雷斯特連忙喝止,“別追!我們的任務要緊。在進來之前,就已經跟他說過,我們不會保護他的安全,生死有命。”
拉克絲握住了拳頭。她憤怒的目光看向伏爾多他們,這兩傢伙剛纔的小動作,拉克絲盡收眼底,怎麼不知道這兩傢伙在打什麼主意。
伏爾多兩兄弟被拉克絲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寒毛乍起,彷彿被一頭恐怖的魔獸盯住了一般,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
“看什麼看!”伏爾多硬着頭皮說道。
“本來他藏身的地方就不安全。現在跑了還有一線生機。”芙蕾從旁解釋,她之前看不慣陳曉對她的不理不睬,現在陳曉跑了,芙蕾心裏也很暢快。
那傢伙就是欠揍,現在跑了眼不見爲淨。
她撓了撓手臂,突然發覺皮膚有點痕癢。手臂撓了一會之後,她又感覺大腿和脖子都有些痕癢,還不停冒着冷汗。
“怎麼回事?”芙蕾慌了。她不停的撓着痕癢的皮膚,越撓就越癢,冷汗狂飆。
“肯定是剛纔的花露水!”芙蕾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她又看了看拉克絲,那個醜女也塗抹了花露水,怎麼會沒有事?
“那傢伙竟然對我生出歹心,死了最好。”芙蕾心底畫着圈圈詛咒陳曉。
作爲藥師,還被譽爲小醫仙,芙蕾並非浪得虛名,很快就想到了解決方法。她趕緊拿出飲用水,清洗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