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你好,少將大人 >第2264章 番外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海天之間,最先進的彈道導彈防禦系統,最精準的中程巡航導彈在長空相遇,演繹着新時代的“盾和矛的”的故事。

    幸運的是,最先進的“盾”,和最精準的“矛”,分屬兩方,因此它們最終能分出勝負。

    華夏帝國的HQ-19,作爲最先進的“盾”,全數攔截了從浮出海面的潛艇裏發射的中程巡航導彈。

    何之初手裏握着高倍望遠鏡,緊抿着涼薄的脣,看着晚霞滿天的南海上空,那被彈道導彈防禦系統催開的煙火。

    可是那煙火再亮眼,也沒有他心中那女子的明眸璀璨。

    他不由自主放平了高倍望遠鏡,看向遠處那觀景臺上那個言笑盈盈的女子。

    她穿着橄欖綠的女式少將軍服,依偎在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身邊。

    兩人都穿着軍裝,出奇的相配。

    何之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將胸口因爲看見她而升起的層層疊疊的暖意,盡數嚥了下去。

    “既然她那麼喜歡,那我再送她一份禮物。”何之初招了招手,讓人把他之前碰巧遇到的兩個人帶了出來,“給那邊軍港的人送過去,找陰世雄,就說是老朋友向他問好。”

    那兩個被綁起來的人,正是昨天提前退場的烏拉·艾瑪和山口美奈子。

    ……

    顧念之和霍紹恆的婚禮結束之後,一行人去軍港的餐廳喫婚禮大餐。

    路近吃了幾口,覺得沒有路遠和霍紹恆做的好喫。

    而且他心裏有事,又不想看見霍紹恆那眼角眉梢壓抑不住的喜意,起身對旁邊的路遠說:“我喫飽了,出去走走。”

    路遠和宋錦寧知道他的心情。

    最疼愛的女兒今天算是正式出嫁了,哪個父親心裏都不會好受,更何況路近這樣的?

    路遠擺了擺手,“出去別走遠了。這裏雖然很安全,但你也別給念之找事兒。”

    “切!”路近橫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找事兒了?我是她爸!而且我也是上將!”

    他挺了挺胸口。

    剛剛端着酒杯要來給他敬酒的霍冠辰見了,又悄沒聲息地退了回去。

    得,這傢伙今天心情不太好,霍冠辰打算不去刺激他了。

    路近從餐廳裏走了出去,漫無目的地在海邊閒逛。

    今天的天氣很好,明月清輝,海風輕拂,路近停下腳步,看着如銀盤似的月亮,嘆了口氣。

    他低下頭,劃開手機,找出自己用重重密碼藏在裏面的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他偷偷合成的照片,裏面有年輕時候的他,還有秦素問,以及童年的顧念之。

    像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手指在秦素問臉上摩挲着,路近喃喃地說:“……素問,我還是食言了,所以我爲你做了一件事,我把何之初弄過來了。”

    “他看見了念之的婚禮,應該會死心了。”

    路近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有人給他打電話。

    這是一個既熟悉的又陌生的號碼。

    路近接通了電話,“你現在在哪兒?”

    何之初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我在海上,就不過去了。”

    頓了一下,何之初說:“您能幫我做手術嗎?”

    “你想好了?”路近的臉色嚴肅起來,“剔除你大腦裏關於念之的記憶,這個手術可不好做。我都不能保證能做好,而且就算能做好,你被剔除的記憶是不可逆的,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何之初的手緊了緊,但還是點了點頭,“嗯,我決定了。”

    ……

    顧念之和霍紹恆去蜜月旅行了,路近和路遠、宋錦寧一行人回到帝都。

    路近每天的工作就是做實驗,也沒人管他。

    這一天,路近的實驗室裏,來了一個英俊清雋的男子。

    他躺在實驗室的手術檯上,瀲灩的桃花眼裏波瀾不驚。

    路近換好手術袍,走到手術檯前,最後一次問他:“……你真的想好了嗎?手術結束之後,你將永遠不記得有過顧念之這個人。”

    何之初閉了閉眼,眼角滾落兩行晶瑩的淚珠。

    他想點頭,說想好了,可是他的腦袋像是有了自主意識,拒絕點頭。

    他的語言功能好像也出現了障礙,無法說出“想好了”三個字。

    路近等了一會兒,見他久久不說話,以爲他默許了,正要打算開始手術,何之初卻從手術檯上坐了起來,說:“我不想做手術,您還是給我催眠吧。”

    催眠之後,他會遺忘,但是那份記憶還是保留在他記憶深處,只是塵封起來了。

    路近看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好吧,只要是你提議的,我都會答應你。”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您都會答應?如果我說我要帶走念之……”

    “你適可而止啊!”路近警告他,“你提條件的自由是有限度的,別以爲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不受約束的自由。”

    何之初:“……”。

    ……

    五年之後。

    顧念之從議會上院下班回家,一個胖胖的四歲小男孩箭一般的撲過來,抱住她的腿,仰頭看着她,軟萌萌地說:“媽媽,我好想你!”

    顧念之:“……媽媽早上纔跟你說過再見。”

    才八小時沒見,至於這麼諂媚?

    “爸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跟你一天沒見,就像過了三個秋天,我當然想你了!”

    顧念之啼笑皆非地彎下腰,握住小男孩的手,點點他挺直的小鼻子,笑着說:“這麼小就巧言令色,長大了還得了?”

    “你說什麼呢?!我外孫哪裏巧言令色了?那叫能說會道我跟你講!”路近從客廳走過來,沒好氣說道。

    顧念之笑着將小男孩抱起來,故意撒嬌:“爸,您現在只疼他,都不疼我了。”

    小男孩忙說:“媽媽,他們不疼你,我疼你!”

    “你夠了,再甜言蜜語,小心你爸又罰你!”顧念之刮刮小男孩的鼻子。

    小男孩果然有些害怕了,將頭紮在顧念之的肩頸處,不肯擡頭。

    路近心疼地不得了,忙說:“我乖孫別怕,外祖送你去一個你爸找不到的地方,看他還怎麼罰你!”

    顧念之撫了撫額頭,“爸,您別這樣,他太調皮了,他爸管他也是應該的。”

    路近切了一聲,說:“他爸工作這麼忙,哪有時間管兒子?再說了,我答應了乖孫,要送他去一個好玩的地方過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