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你好,少將大人 >第1542章 我要對她負責任(第二更餹甜誰心+)
    路遠的眼睛有些澀,他陰沉着臉,扭過頭繼續開車,說:“……難怪,我說她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受傷?!”路近十分緊張,“什麼傷?傷在哪裏?怎麼受的傷?你都查清楚了嗎?!”

    路遠直接開車將他送到H城的西營醫院,說:“她就在這裏。我剛剛得到的消息,念之爲人擋槍,剛剛由飛機從M城送過來做手術。”

    “給誰擋槍?!”路近非常惱怒,“一定不是她自願的!一定是有人逼她這麼做!”

    路遠苦笑了一下,含糊地說:“那人我也很驚訝……沒想到他居然在蘇聯。”

    以路氏集團的實力,又做的是網絡安全方面的業務,要得到這些消息是分分鐘的事。

    更何況用飛機大張旗鼓送病人來就診這回事本來就隱瞞不了。

    路遠拿出手機,接入西營醫院的網絡,很快破解密碼,找到接收病人的急診部醫療登記系統,“顧念之,女,二十歲,槍傷入院……”

    他突然停頓了一下,“咦?何承堅居然正在調集心外科專家好手過來給念之做手術。”

    路近翻了個白眼,自己用手機黑進西營醫院的網絡系統看了一下,冷靜地說:“念之只有一個小時。現在已經過了十五分鐘。”

    也就是說,她還有四十五分鐘。

    在這段時間內做手術,纔有三成的活命機會。

    四十五分鐘之後,就算做手術,也機會渺茫了。

    他又查了一下西營醫院安排的跟顧念之做手術的醫生,立刻推開車門下車,罵了一句“智障”,然後回頭對車裏的路遠說:“你幫我攔着從Z城過來的秦氏醫院那羣賤人,我親自去給念之做手術。”

    “你真的要現身嗎?”路遠倒沒有攔着他,但不忘提醒他可能的結果,“何承堅和秦瑤光可要過來了。他們的專機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了。”

    “呵呵,兩個小時,我可以給念之做兩個手術了。”路近對自己的狀況絲毫不放在心上,背對着路遠擺了擺手,“我顧家有祖傳催眠術,對付醫院裏這些小年輕綽綽有餘,比他們那個記憶剔除手術不知好多少倍。哼!”

    路遠聽着路近罵罵咧咧,苦笑了一下,說:“你最近沒有做過手術了,還能拿起來嗎?”

    “我還需要跟那些蠢蛋一樣每天練習?所有一切都在這裏。”路近指了指自己的大腦,“我就算十年不做手術,也不會荒疏。”

    “那你千萬小心。”路遠知道路近的能耐,這種話換了任何一個旁人來說,路遠都要嘲死他,唯獨路近,他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這就是真正的天才和吹捧出來的天才之間的差距。

    “放心。”路近將頭頂的帽檐壓低了一些,手指在手機上劃拉幾下,順手黑了醫院裏的監控系統控制,從容不迫地走了進去。

    ……

    西營醫院的特護病房裏,醫生護士們正緊張地做着大手術前的準備工作。

    還有二十分鐘,從Z城過來的秦氏私立醫院心外科專家會來給一個重傷垂危的年輕女病人做手術。

    這個女病人背後中槍,細碎的彈片嵌入心臟,需要特別高明的心外科專家才能做手術,將所有的彈片從心臟裏取出來,再進行縫合。

    鑑於病人傷情的嚴重性,這臺手術的要求是完美。

    有一點點差錯,這病人就活不成了。

    因爲時間緊急,他們要事先做好一切準備工作,等那專家一到,就可以立即進手術室了。

    何之初坐在病房前的長椅上,直直地看着病房的方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面色蒼白,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沉靜和淡漠。

    幾個蘇聯人正在走廊一頭窸窸窣窣說着俄語。

    那位遠東王牌板着臉對這些人訓話:“你們現在回去,任務已經完成,不用等在這裏。”

    “彼得,你呢?”卡巴洛娃對他十分有好感,可惜之前攝於副局長遠東之花琳達的“淫威”,她不敢對她的心腹下屬示好,但現在琳達不在這裏,卡巴洛娃就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遠東王牌現在的身份是琳達的屬下彼得,就連他們這些克格勃同事都不知道他就是他們遠東局大名鼎鼎的遠東王牌。

    “我留在這裏等她康復。”遠東王牌臉上的神情依然冷淡至極,只有在說到“她”的時候,眸子裏纔有一點點溫度。

    “……好吧,她畢竟救了你。我們這種人,最受不了來自普通人的這種恩惠。”卡巴洛娃聳了聳肩,“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留在這裏,琳達副局長會同意嗎?”

    “我已經給她打過電話,她同意了。”遠東王牌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嚴肅而冷酷地說:“她臨走的時候讓我做主,現在我命令你們,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回蘇聯!”

    “是,彼得先生!”那些克格勃們不由自主臣服於他,不敢再跟他爭執,一個個轉身離開了醫院。

    那架停在醫院屋頂停機坪的龐巴迪挑戰者300公務機,自然已經被他們毀掉了核心裝置,還有所有跟克格勃有關的內容也都銷燬了。

    現在這架飛機,就是一架嚴重受損的普通公務機。

    遣走自己的手下,這位遠東王牌纔來到特護病房門前站着,跟何之初一樣,一動不動地看着病房的大門。

    何之初微微擡頭,看了他一眼,沙啞着嗓子問道:“彼得先生,你爲什麼不走?”

    “我爲什麼要走?”遠東王牌兩手插在褲兜裏,冷笑着眯起雙眸。

    “你是什麼人,心裏沒點數?——一個暴露了身份的人,還想待在我們國家?”何之初還是給他留了幾分臉面,沒有指着他的鼻子說他是誰。

    遠東王牌毫不在意,肅着一張無懈可擊的完美俊臉,說:“我現在是蘇聯駐華夏C城總領事館的副領事。何少,跟我說話,你最好客氣點兒。”

    大使館的人本來就有間諜功能,任何一個使館都不例外,這是各國之間心照不宣的公開祕密。

    何之初涼薄地笑了一下,“這麼快,彼得先生就有授權書了?貴國的任命真是跟兒戲一般。”

    “彼此彼此。”遠東王牌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確實是彼此彼此。”何之初往後靠在座椅上,伸直了長腿,“你也別自作多情。念之救了你,並不是因爲你,你別打錯了算盤。”

    “這我管不着。我只知道她用生命救了我,我要親眼看着她康復。”遠東王牌說得理所當然,“我要對她的健康負責任。”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搖搖頭,哈哈大笑起來,指着那位自信滿滿的遠東王牌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好吧,我拭目以待!看她如何拒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