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諷的人臉色變了變，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才拍拍胸口說：“好好拍你的照片，該什麼時候動手，出錢的人說了算！要你嘰嘰歪歪！”
兩人爭吵幾句，再擡頭，發現顧念之和她未婚夫霍紹恆的車已經開的沒影兒了。
收起高倍遠程照相機，兩人發了個消息，讓前面的人接着拍照。
……
顧念之和霍紹恆回到特別行動司總部的官邸，天已經全黑了。
顧念之推開車門下車，笑着搖搖頭，在門口站定了，等霍紹恆一起進去。
門口的衛兵唰地一下舉手敬禮：“首長好！”
霍紹恆微微頷首，“辛苦了。”
他牽着顧念之的手，一路走到客廳才放下。
路近笑眯眯地站在沙發前，說：“你們可算回來了，是不是可以喫飯了？”
顧念之忙說：“爸，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玩？”
路近搖了搖頭，朝她眨眨眼，說：“我有更好玩的事要做，你自己玩吧，一個遊戲而已，用不着我陪你吧？”
“好吧。”顧念之惋惜地走過去，好奇地問：“爸，您有什麼更好玩的事？”
路近朝霍紹恆那邊揚揚下頜，“幫你未婚夫做點小程序，不值一提。”
顧念之：“……”
能讓霍紹恆開口求助，路近親手編寫的小程序，會不值一提？
說給腦子最笨的人聽都不會信。
顧念之撇了撇嘴，嘀咕道：“不說就不說，幹嘛忽悠人……”
她回自己的臥室洗漱一番，換上寬鬆舒適的家居服，和路近、霍紹恆一起吃了晚飯，纔回到自己套房，開始繼續玩遊戲。
自從她用當初掃蕩德國聯邦情報局的程序邏輯，琢磨出了一個外掛程序，幾乎是所向披靡。
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就讓這個大型遊戲的網管和程序員們四處奔波，疲於奔命，感覺自己棒棒噠！
戴上VR頭盔和眼鏡，她打開了眼前的控制面板。
今天去哪裏玩呢？
她仔細看着整個遊戲的架構。
這個遊戲的層次劃分很多，但總結起來，也就是兩個大的框架，分爲宇和宙。
莊子說：“四方上下爲宇，古往今來爲宙”。
也就是說，宇是空間結構，宙是時間結構。
宇和宙同時架構了整個遊戲的空間和時間。
“……野心還挺大。”顧念之每次看見這個遊戲的主幹結構，都會在心裏默默吐槽。
這是要包容萬物啊！
但正是這種野心，給了她靈感，重新將“棋盤理論”運用過來。
而且跟上一次她在德國聯邦情報局裏面不一樣，她這一次玩得更大。
爲什麼呢？
因爲對方給她的架構更大。
她的“棋盤理論”到底運用有多廣闊，完全看對方提供的場所有多大。
那是真正的，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
對方既然這麼不可一世地用“宇和宙”來做遊戲架構，那麼當她的外掛一開，那複製的速度和規模立刻無休無止。
對單個場景來說，完全是毀滅性破壞。
對整個系統來說，也能不斷蠶食系統的可用CPU，最後導致系統資源被大量佔用，影響到別的場景玩家，就跟不斷瘋狂複製的病毒一樣，直到程序員不得不拔掉電源重啓。
而對方拔掉電源重啓的時候，就觸動了系統隱藏程序，將bug嵌入到源程序裏面。
整個場景就只有完全作廢了。
當然，這個遊戲的場景非常多，顧念之不可能一下子全都弄沒了。
她毀掉的場景，都是遊戲的核心部分，也是玩家最多的場景。
而當一個網遊天天出故障當機進不去的時候，再好的遊戲，都會讓玩家心生厭倦。
玩家一天天流失，纔是真正動搖了這個遊戲的根本。
沒有玩家，他們靠什麼掙錢？
又不是慈善機構，怎麼可能花天價的維護費來維持遊戲的運轉？
顧念之雖然沒有看見這個公司的賬目，但是根據她的大數據估算，這個公司最近一個月來，應該扭贏爲虧了。
她心情好極了，嘴角含笑，點開了一個場景。
這一次，她挑選的是C城的大學。
四年前，她被霍紹恆從C城的特別行動司放出來，通過特別升學考試，直接跳級，進入C大法學院大三，開始了自己的本科生涯。
在那裏，她認識了自己在特別行動司以外的第一批好友。
顧念之含笑看着這裏模擬的C大本科宿舍，自己挑選了幾個NPC，給她們分別命名爲綠茶方，曹娘娘和妖姬。
這三人是她本科室友，對她照顧有加。
本科畢業之後，她們聯繫不多，不是她們不聯繫顧念之，而是顧念之自己“不可告人”的事情太多，所以漸漸疏遠了。
現在她的身份問題解決了，也是時候跟自己的本科同學們親近親近了。
顧念之很是高興地在宿舍裏轉悠，她甚至把這間宿舍都命名爲自己當年的宿舍號。
她極爲放鬆地躺在宿舍牀上，笑着“調戲”那三個NPC室友。
“綠茶方，來，給朕捶腿，朕累了。”
綠茶方帶着NPC特有的僵硬微笑，過來蹲在她的牀前給她捶腿。
顧念之笑着拉住她的手，戲謔道：“咦？姑娘你的手好軟啊……要不要跟公子我回去，喫香的喝辣的？”
綠茶方NPC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她這種場景以外的對話，只是機械地一遍遍重複：“同學你好。”
“同學你要幫忙嗎？”
“同學你喫飯了嗎？”
“同學你要上晚自習嗎？”
顧念之“調戲”了半天，那NPC還是翻來覆去這幾句話。
“哼！辣雞遊戲，毀我青春！”顧念之嘀咕着，朝那NPC踢踢腿，“行了你起來跪安吧。”
又朝曹娘娘NPC勾勾手指頭，“來，娘娘咱們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雖然這三個NPC的迴應都是牛頭不對馬嘴，但是她還是一個人玩得開開心心。
她不知道的是，霍紹恆和路近這時候也登入了這個場景，不過選的是旁觀模式，所以顧念之看不見這兩個人。
當發現她一個人在宿舍裏自娛自樂，路近忍不住眼圈都紅了，握拳對霍紹恆說：“我姑娘當年都是一個人玩的？你們都沒人陪她嗎？”
霍紹恆：“……”
他想說這是遊戲，而他們也不是保姆……
可是面對一個酷愛女兒的父親，他有些說不出口。
路近哼了一聲，正想取消旁觀模式，走進去跟顧念之一起玩，突然看見顧念之設定的宿舍門口走廊上，噠噠噠噠走來一個人。
這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女孩子，路近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不是NPC，而是一個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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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2165章《辣雞遊戲，毀我青春》。
今天兩更。
第二更晚上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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