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麥當勞,顧念之又睡了過去。
華夏帝國帝都的B大研究生宿舍裏,馬琦琦卻纔剛下晚自習回到宿舍。
習慣性地看了看顧念之的房門,還是鎖得緊緊的,裏面沒有燈,沒有人。
她推開自己的房門,放下書包,去浴室洗了把臉,出來坐到窗下的書桌前。
書桌上,有她的筆記本電腦。
她最近無聊,在玩一個遊戲,在自己去圖書館學習的時候,就用電腦掛機練級。
坐下來看了看遊戲的進度,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從遊戲切換出去。
這一切換,她就看見她即時聊天軟件的小圖標正在一跳一跳的,這是有人給她發消息。
馬琦琦隨手點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居然是顧念之的號給她發的消息!
而且發的是視頻!
馬琦琦高興壞了,鼠標移過去迅速點開。
視頻快速下載,然後開始自動播放。
一看清視頻,她的笑容頓時凝住了。
只見視頻上,一個半邊臉高高腫起面帶青紫的姑娘,正對她焦急地說:“琦琦!琦琦!我在柏林!救救我!”
馬琦琦看了好幾遍,才認出視頻裏的女子是誰,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是念之!顧念之!
她怎麼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馬琦琦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在宿舍房間裏抓着頭髮團團轉圈。
顧念之不是一直跟着何教授嗎?!
怎麼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還要向她求救?!
到底出了什麼事?
馬琦琦一下子在宿舍裏急得團團轉。
她想起來顧念之有好久沒有回過她的消息了,還以爲她是太忙了。
難道是出了意外?!
可是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過啊!
馬琦琦記得顧念之是跟着何之初教授一起去的德國。
她二話不說,開始上系裏的網站查找何之初的聯繫方法,想找他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寧願這是有人盜了念之的聊天賬號過來找她要錢的,也不希望這是真的……
在系裏的內網上找了半天,只找到何之初在系裏的電話和電子郵箱。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何之初現在在德國風生水起,怎麼會有時間查系裏的電話留言和電子郵箱?
不過何之初現在在德國雖然名氣很大,但馬琦琦不怎麼花癡他,所以對他的個人行蹤沒有太關注。
要怎麼查找他在德國的聯繫方式呢?
馬琦琦心裏一動,想起了她曾經關注過的“何之初粉絲後援會”……
那個後援會的博主算得上是何之初的頭號真愛花癡粉,每天例行公事就是對何之初的各種美圖三百六十度舔屏。
馬琦琦馬上登上微博,很快找到自己粉過的“何之初粉絲後援會”,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博主的置頂微博,居然是一個德國社交媒體的賬號。
好奇地點開,發現這個置頂的德國社交媒體賬號竟然是何之初在德國的官方賬號!
再看他用做頭像的照片,馬琦琦一看就看出來是顧念之的背影!
很快,她的目光被那社交賬號下面的備註吸引住了:等你回家……
我擦!
馬琦琦的心一下子縮緊了。
這張圖、這個備註,不就是念之失蹤的意思嗎?!
連何教授都找不到她!
所以,何教授才一改在華夏帝國的低調風格,在德國那麼高調吧?!
這樣在網絡這樣發達的時代,念之可以很方便的聯繫到何教授,找到回家的路。
可是如果念之真的被人抓起來了呢?
想着那個視頻裏顧念之半邊臉青腫,因爲圖像不怎麼清晰,所以顯得更加嚇人,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幾乎都沒認出來是誰。
馬琦琦一條條新聞翻檢着,真是要感謝那個花癡何之初花癡出水平花癡出風格的博主,她把何之初的德國的新聞統統保存了,然後翻譯成中文,在自己的微博裏一條條列舉、點贊、轉發,也方便了馬琦琦去瀏覽何之初在德國最近做的事。
越看何之初最近的行程,馬琦琦就越來越心驚肉跳。
不知道是不是她先入爲主了,但是她就是相信了那條視頻……
不是被人盜了賬號,也不是騙子。
如果真的是騙子,對方估計已經給她個銀行賬號,讓她往裏面打錢了。
哪有隻說自己在哪裏,不說銀行賬號的騙子?
馬琦琦的手指都顫抖了。
她哆哆嗦嗦下載了德國的那個社交媒體軟件的英文版,註冊一個小號上去,然後粉了何之初的官方賬號,馬上給他發了一條私信。
【最愛蒙奇奇】:何教授,我是馬琦琦,念之的室友。我想問問念之是不是出事了?我剛收到她的一個視頻……
馬琦琦發出這條私信的時候,沒有想過她會馬上接到何之初的電話。
畢竟她看那個賬號的粉已經是百萬級了。
在德國百萬級別粉絲級別的賬號,已經很驚人了,想必給他私信的人很多,而且是不是何之初本人打理都難說。
因此她發完私信,就去浴室洗澡,準備睡覺了。
衝完澡出來,就聽見宿舍的座機電話發瘋一樣不斷地響。
每次給轉接到留言信箱之後,對方就掛斷再撥,不厭其煩。
馬琦琦被吵得不耐煩,過去看了看一看,未接電話有二十多個,號碼來自德國。
馬琦琦心裏一動,想難道是何教授那邊打過來的?
這就是何教授的手機號碼?
跟系裏的電話完全不一樣。
馬琦琦心裏一緊,馬上接了電話,說:“何教授?是您嗎?”
電話那段傳來何之初略帶疲憊的清冽嗓音:“是,我是何教授,馬琦琦同學,你給我的德國社交賬號發了一條私信,是什麼意思?”
馬琦琦忙問:“那您說,念之是不是出事了?她現在在哪兒?”
何之初沉默了幾秒鐘,才說:“爲什麼要這麼問?”
“您用的賬號圖片是念之的背影,備註是等你回家,這還不明顯嗎?還有,您在國內那麼低調,在美國的時候更加低調,沒道理去了德國,卻突然高調起來。一定是出事了,是吧?”馬琦琦冷靜地分析着,雖然心裏難過得要哭,但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