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你好,少將大人 >第830章 直接證據(第二更大章4300字)
    小石城的檢控官被何之初懟得一時差點說不出話來。

    他的雙脣快速抖動着,喉嚨發出一連串無意義的音節,表示着自己的憤怒。

    何之初卻只淡定的看着他,瀲灩的桃花眼裏一片清冷譏嘲。

    檢控官身邊的助手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檢控官纔回過神,狠狠瞪了何之初一眼,繼續盤問那個管家。

    “管家先生,請您說說在Vanderbilt家起火那天的情況。”

    管家一臉頹喪愁苦,走到證人席上,痛苦地說:“那天跟別的時候沒有不同,Vanderbilt先生吃了晚飯就出去遛狗。然後……”他霍然轉身,指着被告席上坐着的夜玄,咬牙切齒地說:“然後就是這個混蛋!他纏着我們先生好幾天了!開始的時候,偷偷摸摸裝成路人偷窺我們先生,後來被我們先生髮現了,就纏着我們先生不知道要做什麼事,被先生拒絕之後,他惱羞成怒,放火燒房子,殺了我們先生家所有人!”

    管家的話一出來,法庭內頓時一片譁然。

    陪審團的六個成員神情各異,都若有所思地看着被告席上的夜玄。

    旁聽席上的人已經開始憤怒地指責夜玄了。

    這些人都是Vanderbilt家街區住的鄰居,跟這一家人關係不錯,眼看他們無辜慘死,其中還有四個小孩子,就更是對夜玄恨之入骨。

    有人甚至公開站起來叫他“惡魔!你會有報應的!”

    何之初回眸,冷冷看了一眼那個起鬨的人。

    法官面無表情敲了敲法槌,“法庭之上不得喧譁,請剛纔大聲叫喊的人出去。”

    幾個法警走了過來,將剛纔站起來罵夜玄是“惡魔”的人趕了出去。

    這時大家才安靜多了,沒有人再隨意說話。

    檢控官安撫了一下情緒激動的管家,然後走到夜玄面前,帶着竊喜的勝利表情問道:“夜先生,請問你是不是偷窺過Vanderbilt先生?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夜玄想了一下,他確實在跟Vanderbilt先生見面之前,觀察過他幾天。

    因爲他不確信顧嫣然的話是真是假,當然要先確認一下。

    可是他如果回答是,那就證明自己在“偷窺”。

    偷窺和觀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會嚴重誤導陪審團成員。

    夜玄在回答之前,看了看何之初。

    何之初沒什麼表情,似乎無論他怎麼回答都不要緊,有股從容不迫的淡定和悠閒。

    這種輕鬆的情緒感染了夜玄,他鎮定地說:“不是。”

    “你撒謊?!”檢控官更加興奮了,“不止這位管家先生看見過你偷窺Vanderbilt先生,還有別的人也看見了。人證俱在,你還敢狡辯?!”

    夜玄沒有說話了,因爲何之初已經站了起來,爲他辯護:“檢控官閣下,在你斷言我的當事人撒謊之前,請你解釋一下‘偷窺’的定義。”

    檢控官:“……”

    “檢控官閣下,請您回答我的問題。”何之初不慌不忙,再次要求他回答。

    連法官都看向了檢控官。

    檢控官才仔細想了想,斷斷續續地說:“偷窺,就是未經他人允許,偷看別人隱私的行爲。”

    何之初點點頭,走到那位管家身邊,說:“管家先生,請問你看見我的當事人‘偷窺’Vanderbilt的時候,他在哪裏?”

    “……在大街上。”管家茫然地回答,“很多人都看見了。他們可以作證。”

    他指了指在旁聽席上坐着的街區鄰居們。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管家說得對。

    何之初肅着臉,清冷的目光從法庭衆人面上一一掃過,看得有些人忍不住低下頭,移開視線之後,纔回頭看着管家,說:“當時是白天,還是黑夜。”

    “白天,哦,應該說是傍晚。”管家趕緊強調,“當時我剛看着廚娘收拾好廚房,出來接Vanderbilt先生回家。”

    “所以,你家先生傍晚時分在大街上暴露自己的隱私?”何之初扯了扯嘴角,“請問他暴露了什麼隱私?”

    “反對!被告律師污衊死者名聲!”檢控官立刻站了起來,指着何之初痛斥,“……何律師大名鼎鼎,居然問這種問題!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何大律師!”

    何之初靜立在法庭之上,身姿筆直,蕭蕭肅肅,磊落風姿襯得旁邊臉泛油光的檢控官就跟跳樑小醜一樣。

    他慢悠悠地等他說完了,才反駁道:“剛纔檢控官閣下已經說了‘偷窺’的法律定義,是未經他人允許,偷看別人隱私的行爲。而我的當事人是在白天的大街上看見死者Vanderbilt先生,請問這種情況下,我的當事人怎麼能夠在大街上偷看另一個走在大街上的人隱私?除非那人正在暴露他的隱私。”

    檢控官被何之初一連串的問號問得暈頭轉向,過了一會兒,纔回過味來,自己是自打嘴了!

    何之初一開始就把他繞進去了。

    先讓他解釋什麼叫“偷窺”,然後用他自己給出的定義打敗他,真是太奸詐了!

    檢控官怒視着何之初,握了握拳頭,不虞地說:“未經他人允許,偷看他人就是偷窺!”

    “錯了。”何之初搖了搖手指頭,“在法律上,必須要偷看他人隱私才叫偷窺。既然當時兩人都在大街上,而死者也沒有做出任何隱私行爲,所以檢控官和管家先生指控我的當事人‘偷窺’Vanderbilt先生的指控不成立。”

    法官點點頭,敲了法槌,“檢控官和證人,請注意你們的用詞。”

    檢控官的第一招就被何之初這樣化解了。

    他氣不忿地繼續問廚娘:“請問那天你在做什麼?”

    廚娘不像管家,她一直在廚房,或者在自己的員工宿舍,根本沒有見過夜玄,只是聽管家先生提過幾次,便老老實實地說:“我在做飯。收拾好廚房和餐廳,管家先生牽着狗先回來了,說Vanderbilt先生又見到那個老是跟蹤他的男人,兩人在說話,還在爭吵。”

    “你在這裏看看,那個跟Vanderbilt先生吵架的男人,在這裏嗎?”檢控官讓廚娘在法庭裏尋找那個人。

    廚娘的視線好奇地停留在夜玄面上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收了回來,說:“我並沒有見過那個人,也沒有聽過那個人的聲音,只聽管家先生提過有這麼一個人,所以我無法指認任何人。”

    廚娘拒絕指認夜玄,陪審團的成員們立刻互相看了看。

    檢控官的臉色有些黑,他

    又盤問了同街區的鄰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