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迎合的輕哼了一聲,手臂直接掛上了男人的脖子。
顧墨墨現在不僅覺得身體冷了,心裏更是冷的慌。
她勉強笑了笑,然後問道:“你剛纔說什麼我的男人我聽不明白,你們是不是綁錯人了啊”
“顧墨墨,21歲,z大學生,於兩個月前和傅瑾瑜領證”
隨着男人一條一條的說出,顧墨墨越發心驚。
這擺明就是傅瑾瑜尋來的仇家了。
男人笑了笑,看了一眼表,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四十五了。”
“什麼意思”
“我和傅瑾瑜打了一個賭,就是說如果他沒有在八點之前到達這裏的話,那他心愛的女人就要被人糟蹋了。”
他推開懷中的女人,赤着腳,一步一步的朝着顧墨墨走來,最後在她驚恐的目光下蹲了下來,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
“當然,如果你想的話,我還可以第一個來,等着刻一個光盤給傅瑾瑜寄過去,想想他的臉色我已經急不可耐了。”
他的表情很真實,沒有一點作假的成分,顧墨墨絲毫不懷疑要是傅瑾瑜沒有來的話,他會這樣做。
“禽獸”顧墨墨憤怒的罵了一聲。
男人精緻的臉上沒有一點不滿,摸了摸顧墨墨的臉蛋,輕聲道:“以前也有一個人這樣說我的,最後他的下場是進了狗的肚子裏面。”
“”
顧墨墨慫了,解釋道:“帥哥,真的,你抓我一點用都沒有,我也根本就不是傅瑾瑜深愛的女人。”
男人顯然不信,呵呵笑了一聲。
顧墨墨擡眼去看上面的鐘表。
七點五十八了。
手心裏面全是冷汗,雖然已經預想到這個結果,但是到了真正的時刻,顧墨墨才知道到底是多絕望。
也對,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她不過是傅瑾瑜花了兩千萬買來的,和一個貨物其實並沒有本質區別。
也不知道兩千萬她就把自己的命搭上去到底值不值。
到了最後,顧墨墨的心居然沉了下來,開始認真的考慮起這個問題。
“還差三十秒就八點了”
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像是奪命符一般。
顧墨墨咧嘴一笑,嘆了口氣:“我說吧,他不會來。”
“他會來”
隨着男人的這句話,門嘎吱一響,身材瘦小的服務員身後走進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
傅瑾瑜
顧墨墨呆愣的仰起頭,只聽到耳邊響起男人得意洋洋的聲音,“瞧吧,他還是來了。”
傅家本宅,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傅長江板着一張臉,拿着電話簿,照着上面感覺有用的人一個一個電話撥。
馮麗華抓着白露薇,只知道哭,攪得人心煩意亂。
傅大哥到算是冷靜,但是也無法,只能哀聲嘆氣。
“露薇,你說這可咋辦啊,也不知道是那一路上的人,瑾瑜他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就走了,這該有多麼危險啊”馮麗華抽泣着,也不知道這感情是真是假。
白露薇安撫了幾句,就找了個藉口進了洗手間。
白露薇仔細的關上了門,見隔音效果還不錯,急急忙忙的從包中翻找出手機,倉皇之間甚至掉出了一支口紅,她也沒空揀,直接找出“黑子”打了過去。
那邊很快的就接聽了,諂媚的道:“白小姐,你”
“少廢話,你們是怎麼搞得,我什麼時候還讓你們綁架了人給傅瑾瑜送紙條讓他營救的,還想不想要錢了”
“白小姐,你在說什麼”
那邊也是滿頭霧水,打斷了白露薇的話,“我們根本還沒得手呢。”
白露薇眉頭一緊,硃紅色的脣微抖,“顧墨墨不是讓你們綁走的”
“我們根本這麼多天連個人影都沒有瞧見,本來是按照計劃一直蹲在傅少別墅附近了,打算一看到顧墨墨就綁來着,但是哎。”
剛纔還一臉趾高氣揚的白露薇,一張美臉順便失去了血色。
不是她那是誰
顧墨墨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地在那個站在臺階上的男人身上凝聚。
周圍一片混亂,吵鬧,亂雜,傅瑾瑜靜靜地站在那裏,卻彷彿有一股讓人寧靜下心的魔力,塵埃散去,光明乍現。
“傅瑾瑜。”她不由自主的呢喃了一聲,聲音很小很小,小到空氣一吹就散了,男人漆黑的目光卻朝着她看來。
他皺了皺眉,嘴脣動了三下。
顧墨墨剛纔醞釀出來的感動情緒全都沒了。
那三個字分明是“叫老公”。
都什麼情況了,他居然還有心情想這個
啪啪啪
房間裏面響起掌聲,伴隨着一陣囂張的笑容,“苦命鴛鴦初遇,還真是感人呵。”
“姜鈺,你回來了。”傅瑾瑜一步一步的朝着顧墨墨這邊走了過來,語氣平靜的沒有絲毫波折,彷彿在闡述一個事實。
“是呀,我完好如初的回來了。”
“我還可以讓你像三年之前那樣狼狽的離開。”
顧墨墨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給自己解着繩子的男人,佩服之情簡直是滔滔不絕。
敢在別人的地盤上這樣囂張,不一般啊
蹭到傅瑾瑜的耳前,打小報告道:“我剛纔看到了,他們應該有五十多個人,手裏有砍刀,好像也有槍,你帶了多少人手啊”
能有這種淡定氣息,一定帶着千軍萬馬。
顧墨墨眨巴着一雙杏眼,打算從男人嘴中聽出一個驚人的數字。
“乖。”傅瑾瑜只是笑了笑,揉了一下她的頭頂。
顧墨墨不死心,接着道:“你給我小聲的說說,他們聽不到的。”
姜鈺對這種兩個人“膩歪”在一起的樣子顯然並不開心,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然後道:“傅瑾瑜,我把你叫來可不是讓你和你的女人膩歪的,三年之前的事情也應該來一個了結了。”
“怎麼了結”傅瑾瑜擡起了頭。
“敢不敢和我來一場賭博,如果贏了我放你們完整的離開,如果你輸了”
姜鈺那張精緻陰柔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嗜血,朝着傅瑾瑜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輸了,就任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