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讓她沒有辦法掙脫。
明白了這一點的顧墨墨咬了咬下脣,扭過頭,用一種冷靜的姿態威脅道:“傅鑫,你快點放手,別衝動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如果你現在停住的話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你執意要這樣的話,我就喊人了哈。”
雖然顧墨墨話中的邏輯很是清楚,看起來也是不慌不忙,但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到底多麼的慌張。
雖然這裏離着客廳很近,但是那邊的嘈雜聲太大,她的喊聲估計會淹沒,而且這個時候傭人一般都在忙活,要被發現的機率小的可憐。
“呵。”
傅鑫的這聲冷笑無疑擊碎了顧墨墨心裏的最後一道屏障。
他騰出一隻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墨墨,你以爲我傻是吧這裏離得這麼遠,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更何況我只是想要抱抱你,親親你,爲什麼你還是這樣抗拒我呢”
說着他的臉就湊到了顧墨墨的嘴角,感覺是想要親下去,顧墨墨連忙躲避,溼噠噠的吻堪堪落在她的臉頰處。
“傅鑫,我是你的嬸子,要是被你叔叔知道了這個事情,你覺得你還有好果子喫嗎”
倉皇之間,顧墨墨搬出了傅瑾瑜。
傅鑫聽到這裏明顯的頓了頓,眼睛裏面的血紅也漸漸的淡了下去,顯然對傅瑾瑜還有所忌憚。
他猶豫的看着顧墨墨,似乎在權衡到底應該怎麼辦。
月亮出來了,柔和的光芒撒在顧墨墨的臉頰上,彷彿給上等的瓷器塗上了一層釉,美得不像是真人。
本來已經退縮的傅鑫現在腦中突然閃現了那副讓他驚豔的場景。
靡靡的花層中,慵懶的比花還要美得女孩
慾望終究打敗了理智。
他喘了一聲粗氣,鉗住顧墨墨,“墨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誰還能管着我警察他也不能抓我,親親抱抱也是犯罪”
“小叔那邊”他皺了皺眉,最後才猶豫的道:“小叔知道了還能怎麼樣家醜不能外揚,頂多打我一頓唄,而且你覺得我們有血緣關係的親,還是你們親啊”
不得不說雖然傅鑫一直給人一個二世祖的感覺,但是卻也不是傻,腦子活絡瞬間就想到了這點。
媽的
顧墨墨暗罵了一句。
別說,傅鑫還真的沒有說錯,血緣關係這是不能分割的,而她這個花錢買來的契約妻子又算得上什麼呢
見誰都幫不上忙了,顧墨墨神色一凜,眼睛咕嚕嚕轉着,一秒之後,她擡起了頭。
“傅鑫,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什麼事”
“你低下頭,這是一個祕密,很大很大的祕密。”
雖然傅鑫已經有了警備,但是顧墨墨的語氣太有誘惑力,心裏癢得慌。
“別想要耍什麼花招。”
顧墨墨到了這個時候彷彿看淡了一切,她順勢倚着樟樹,擡起眼皮,挑釁的看着他。
“耍花招我怎麼耍花招,你一個大男人已經把我給控制的牢牢地了,你還怕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傅鑫,你知道爲什麼我喜歡傅瑾瑜而不喜歡你嗎因爲”
“因爲你太慫。”
“顧墨墨”
這樣的刻意激怒,讓傅鑫腦子都要炸了,一腔怒火在一瞬間激發了起來,完全沒有心思去思考,更是不想聽那所謂的祕密。
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把那張惱人的嘴給死死的堵住。
心裏想着,行動上也做着,眼瞅着傅鑫的嘴即將貼了過來,顧墨墨沒有出現一絲慌亂,反倒是那雙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時機來的剛剛好
她猛地擡頭往後面一仰,然後接着這股力,迅速的往前一衝,腦袋直接朝着傅鑫的臉擊去。
“啊”
一聲慘叫在寂靜的花園裏面響起。
傅鑫捂着鼻子,身子微彎,痛的在那裏倒吸氣,鮮血從他的指尖滲了出來,一滴一滴的怪滲人。
現在的他顯然沒有了抓住顧墨墨的力氣,計劃成功的顧墨墨咧着嘴,頗爲囂張的笑出了聲。
“讓你欺負我”
見着傅瑾瑜傷勢貌似還挺嚴重,本來打算溜之大吉的顧墨墨又不甘心了。
痛打落水狗,誰不會呀
上前趁着傅鑫還沒有反應過來左右開弓,“啪啪”兩個大耳光子,用了十足的力氣,自己的手都疼的慌。
“讓你欺負姑奶奶,讓你想親我”
傅鑫看樣子是真的被打殘了,只有招架的力氣。
顧墨墨倒是爽了,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
看瞅着差不多了,再打下去顧墨墨害怕傅鑫就清醒過來了,拍了拍手,就打算瀟灑走人。
“咔嚓。”
枝子折斷的聲音。
“誰”
顧墨墨扭頭朝着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人見被發現了拔腿就跑,顧墨墨只能看到一抹鵝黃色的裙角。
“糟了”顧墨墨嘟囔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叫金涵的瘋子穿的就是鵝黃色的裙子,要是被她看到了這些,肯定要捅婁子的
想到之後,顧墨墨連忙拔腿朝着那邊跑去,簡直是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要是國家隊的教練看到這一幕的話都要誇這是個好苗子。
但是任由她跑得再快,還是晚了一步。
當顧墨墨氣喘吁吁的跑到大廳,看到滿場的嘉賓用一種疑惑看好戲的目光瞧着她,以及站在正中央的金涵,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笑容之後,她就知道全完了。
顧墨墨現在的樣子很是狼狽,因爲在花園裏面的那番掙扎,頭髮都是凌亂的,鬆鬆垮垮的貼在額頭上,剛纔在追趕金涵的過程當中,一隻鞋子也跑沒了
光潔不染纖塵的地磚將她這幅樣子給清晰的記錄着。
她是不是給他丟人了
顧墨墨小心翼翼的擡起眸子,看向那個就算是站在人羣中,依舊奪目的男人。
沒有出乎意料,他也正在看着她,好看的眉毛緊擰着。
“我”顧墨墨慌忙的開了口,卻還是給卡住了。
她怕。
不得不說,當時就算是在傅鑫那裏她都沒有這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