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給我,然後趕緊滾”
白露薇話音剛落,傭人就出了門,動作要多快就多快,跟解放了似得。
“這什麼東西”
白露薇翻了翻手上的這個包裝嚴密的匿名牛皮紙包裹,一邊皺着眉嘟囔着,一邊給打開。
“嘩啦啦”
一疊子照片從牛皮紙包裹中灑了出來,她拿起其中的一張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瞳孔越來越大,嬌美的臉蛋頓時一片死白,沒有一點血色。
她急促的呼吸着,然後像是瘋了一樣開始一張一張看着上面的畫面。
照片的所有背景都是醫院,裏面只有一個長髮齊腰的主人公,或坐在病牀上,或站着靠在窗戶前眺望遠方。
主人公從始至終沒有露出一點臉。
但是那身段,那感覺,卻全都在告訴白露薇,這個人就是金涵
可是金涵現在不是已經成爲了植物人,躺在醫院裏面什麼也不知道了嘛,爲什麼這些照片
難道金涵已經醒了
想到了這點,白露薇腦門冒出了一層冷汗,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上,她就光着腳跳下了牀,一直朝着樓下走去。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白家的管家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看到這個有點失控的白露薇有些詫異。
雖然在家裏他們小姐是會和在外面的形象有點出入,但是在管家眼裏,那也只是女孩子的驕縱,他們小姐還是一個標準的上流名媛。
白露薇被管家這麼一說,剛纔那種焦急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她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抿着嘴點了點頭,“有點不舒服,剛纔夢到金涵了。”
這麼一說就解釋的通了,管家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我們家小姐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相信金小姐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這句話並沒有像管家現象中的那樣安撫到白露薇,反而更像是一種無形的刺激。
金涵安然無恙
那不是她想要的
一瞬間,在那個長相古典端莊的女人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殺意。
顧墨墨不知道醉酒的那天晚上她究竟做了什麼,每次傅瑾瑜看她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弄得她也完全搞不明白狀況。
每天早上問一遍,幾乎成了例行公事。
一大清早,還沒睡醒的顧墨墨就被傅瑾瑜從被窩裏面拉了出來,她頂着一個亂糟糟的頭髮,和傅瑾瑜面對面坐在牀上,那種樣子既嚴肅又好笑。
“墨墨,你還記得當時你喝醉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嗎”
顧墨墨搖了搖頭,打了一個哈欠,“我不知道,我好睏”
說完之後她就一副要倒下去的架勢,卻被傅瑾瑜無情的給接住,他皺着眉頭再問了一遍,“你真的不記得”
“我真的真的不記得”顧墨墨簡直要哭了,“要不你給我一點提示好不好,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嗎”
傅瑾瑜看了她兩秒果斷的放棄,硬邦邦的撂下這句話,扭頭去翻起了旁邊的報紙。
把人搞起來,然後又這樣結束了,就算一開始很想睡,現在也醒的差不多了,顧墨墨現在滿肚子的怨念,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估計現在傅瑾瑜早已經死了幾千次。
“嗡”
顧墨墨放在牀頭的手機發瘋了一樣的響着,她瞥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
高珊的
自從和傅瑾瑜的事情敗露之後,顧墨墨就完全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連班上和寢室的羣都不敢登陸,生怕一不小心看到議論她的話。
人言可畏這種東西最爲嚇人,被同學們知道她和傅瑾瑜結婚的消息,大家難免不會亂想,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女大學生和富豪這類的消息已經傳的到處都是。
“怎麼不接”
正當顧墨墨在考慮是等着這電話自動關了比較好,還是直接摁上掛斷鍵的時候,傅瑾瑜就出了聲。
“不不認識,搞傳銷的。”顧墨墨睜着眼睛說瞎話,試圖這樣給糊弄過去。
傅瑾瑜嗤笑了一聲,“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天貌似就是你的這個同學給我打的電話。”
顧墨墨老臉一紅,再也撐不下去了,只能硬着頭皮接了電話,打算來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喂”
“墨墨,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那邊的聲音很奇怪,說出來的話卻和顧墨墨想象中的沒有太大的區別。
她臉上表情一僵,慌忙的解釋道:“姍姍我不是故意隱瞞你們的,這個事情很複雜”
“你別說,我都知道了。”
這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人了啊
顧墨墨只感到一陣絕望,忍不住看了一眼靠在牀邊的罪魁禍首,而最讓她不能容忍的是後者還給了她一個微笑。
笑毛笑
顧墨墨簡直要氣炸了,小臉上一片委屈,輕聲和那邊商量:“姍姍,你別激動哈,這個東西不能亂說,等着我給你講講。”
“哈哈哈哈”
還沒等着顧墨墨醞釀出來一個好的說辭,那邊就發出了而一陣爆笑。
什麼情況
“墨墨,這個事情怎麼能夠不激動呢有那麼優秀的一個追求者”
顧墨墨聽的雲裏霧裏,趕緊出聲打斷,“停停停姍姍,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明白。”
“墨墨,你還給我裝,我們兩個什麼關係啊,再說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明明是好事,當時我看到傅瑾瑜出來的時候我還以爲是我看花眼了呢,萬萬沒想到啊,他還說是你的追求者。”
“你這個丫頭片子還藏得挺深的哈,快點把這個高富帥給拿下,別裝什麼矜持,該上上,實在不行我給你弄點迷藥。”
顧墨墨被這彪悍的言語嚇得一愣一愣的,腦中只有兩句話,“他說是你的追求者”“該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