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墨望着面前的優盤,覺得有點熟悉,盯着它思索了片刻之後,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虛汗。
“噌”的一下彈出去好遠,扭身就打算去打開車門,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傅瑾瑜卻像是早有準備,鐵臂一伸,輕輕鬆鬆的就把顧墨墨給撈到了懷裏。
“想要去哪兒”男人的語調帶着輕微的笑意,如一杯溫水,卻聽得顧墨墨汗毛都立了起來。
“沒去哪兒,哪兒都不去。”
顧墨墨搖着頭跟撥浪鼓似得,急忙否認,一邊說着還一邊仰着頭,帶着討好的笑看着男人。
傅瑾瑜這次攥了勁兒就不打算放過她,瞅了一眼,然後把優盤塞到了她的手中。
“說吧,這是什麼。”
顧墨墨捏着這東西,過了半晌,蠕動了一下嘴脣:“優優盤。”
對於她這種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模樣,傅瑾瑜早已經摸得溜清。
他也不說話,只是一雙手卻還是不老實的往顧墨墨的衣服裏面伸。
“我我說”顧墨墨被傅瑾瑜這流氓行爲給徹底的嚇着了,她捂着衣服,那架勢就像是被富少逼良爲娼的良家女子。
還演上了。
傅瑾瑜聽到了顧墨墨的話,才收回了手,擡了擡下巴,沉聲道:“說吧。”
“這裏面的東西是藝術片”
就算顧墨墨平時臉皮比較厚,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這樣當着一個男人大大咧咧的說出來,還是不由的老臉一紅。
“所以你在我生日的時候,就給我送了這個東西”
“怎麼了,你不喜歡啊”
顧墨墨錯愕的擡起頭,瞪着一雙水眸道:“我當時特意給你找了很多類型的,什麼歐美啊,島國啊,全都有都是我精心挑選的,要不,你給我說說喜歡什麼樣子的,我回去給你找找。”
“你很喜歡看這種片子”說這話的時候,傅瑾瑜眸子似乎含着冰,涼颼颼的。
而顧墨墨還沒有發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手舞足蹈道:“其實還好啦,我看的還是比較少的當時我聽着顧三說起來你很少看這種東西,尋思着給你生日一份大禮,是不是感覺很驚喜”
驚喜
驚嚇還差不多
顧墨墨話音剛落,整個人就來了一個翻天地覆,也沒等着她反應過來,人就被壓倒在了副駕駛座上。
車子的空間極小,兩個人現在更是緊緊地貼在一起,顧墨墨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要被擠壓了出來。
傅瑾瑜那張清俊雋永的臉離着她也就是相差一張薄紙的距離,熾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只要她稍微動彈一下兩個人的脣就會吻上。
臥槽,這不會是要玩車震吧。
“墨墨。”
望着近在咫尺張合的薄脣,顧墨墨怯怯的縮了縮脖子,輕應了一聲,心裏既緊張又有着隱隱的興奮。
正當她腦中浮現出旖旎的畫面的時候,一個爆慄就毫不留情的敲在了她的腦門上。
“你腦子裏面整天亂七八糟的想着些什麼呢少看片子,多讀書,小姑娘家家的。”
你大爺
顧墨墨暗暗的豎起一箇中指。
她以爲這場事情就此揭過了,誰想到車開到了市中心,傅瑾瑜在一家便利店裏面停了下來。
也沒等着她多問,他就打開車門進了店裏面,再次回來的時候帶着一股外面的涼氣。
“什麼呀”
顧墨墨這妞從小就有着強烈的好奇心,雙眼上下瞅了瞅傅瑾瑜,從那微鼓的口袋裏面發現了蹊蹺。
連想都沒想,就伸出小手兒,去拿裏面的東西。
傅瑾瑜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阻攔。
見傅瑾瑜沒有說什麼,顧墨墨更是肆無忌憚,從他的口袋裏面掏出了東西,興致勃勃的舉着翻看着。
物品是藍色的盒子,藉着窗外的光,她字正腔圓的念出了上面的字樣,“杜蕾斯”。
杜蕾斯
顧墨墨說完的時候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旁邊的男人。
作爲一個看的了藝術片的女漢子,這東西她還是稍微瞭解的,杜蕾斯不就是避孕套嘛
“回去等着一起看你給我的生日禮物的時候,正好能用上。”傅瑾瑜就像是嫌顧墨墨這丟臉不夠大似得,微笑的補上了一句。
顧墨墨:“”
原來不是打算揭過去不算事兒了,而是攥着回去一起算啊
手上的東西一瞬間燙的驚人,顧墨墨就像是燙手芋頭一樣把盒子給丟到了一邊,一張精緻的小臉被憋得通紅通紅,身子抖了半天卻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子明顯的取悅了傅瑾瑜,他不由勾了勾嘴角,伸手捏了捏顧墨墨的臉蛋。
顧墨墨突然扭動了一下身子,然後飛快的擡眼看了一眼傅瑾瑜,“那個”
“什麼”面前這丫頭不尋常的表現,讓傅瑾瑜眼皮一跳。
顧墨墨扯了扯嘴角,最後羞澀的道:“我大姨媽好像來了,能不能讓你幫忙去買一下”
要買的是什麼東西不言而喻。
於是今天便利店裏面出現了一道新的風景線,一個一米八幾的清俊男人在女性日用品那裏皺着眉找“七度空間”,惹得小姑娘大嬸頻頻側目,差點被人當成了變態。
傅瑾瑜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等着付完賬從便利店裏面出來的時候,整張臉已經黑的不行了,渾身上下散發着生人莫進的氣息。
“拿着。”
顧墨墨一手接過心心念唸的七度空間,笑得一雙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兒,脆生生的道了一聲謝。
兩個人趕回家已經不晚了,顧墨墨一下車就抱着衛生巾蹭蹭的跑去了廁所。
果不其然,遲到了兩個多月的大姨媽還真的來了,成功的書寫了什麼叫做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要不是場景不對,要不是怕造型太猥瑣,顧墨墨還真的想掐着腰大笑三分鐘。
有一句話叫做樂極生悲。
半個小時之後,顧墨墨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