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暗,已經增添了幾分危險的成分,面上卻還是一片溫和,輕笑:“我每天看到那麼多人哪能把每個人都記住。”
顧墨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大灰狼惦記的小白兔,粉色的小嘴一張一合,“我估計顧天嬌聽着你的話鐵定氣死。”
“我和顧天嬌的恩怨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反正我就是討厭她,打心眼的討厭,她要是氣死,我肯定要去她的家門口放鞭炮”
顧墨墨說的眉飛色舞,小模樣蔫兒壞蔫壞兒的。
她現在還覺得自己的頭皮隱隱約約的發疼,那人下手也太陰了。
傅瑾瑜手不老實的捏着顧墨墨腰間的肉,見顧墨墨這般義憤填庸,擡眼不動聲色的問道:“她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也沒啥,都是一些小事。”
顧墨墨被傅瑾瑜這麼一問就說的含糊不清了。
她總覺得女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自己知道就可以,一旦說出去就顯得有點不上臺面了。
之前每次和顧天嬌有什麼爭執,如果顧天嬌贏了的話那還好,如果她贏了,顧天嬌鐵定要去告家長。
小時候顧墨墨沒少因爲這個事情而捱打,不管對錯她爸從來都不聽她的解釋,只覺得她丟了人。
顧墨墨現在還能記得雞毛撣子打在手心上胳膊上的疼,伴着一聲聲的謾罵,顧天嬌就躲在她大伯和大嬸身後偷笑
都過去了。
顧墨墨眨了眨眼睛,朝着傅瑾瑜揚起一抹微笑,大手一揮,頗爲豪氣的道:“我可是我們小區的霸王,都是我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我的時候。”
傅瑾瑜沉默了一會兒,在顧墨墨不知所措的時候,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男人的動作很是輕柔,微涼的薄脣就像是一片羽毛,沒有沾染一點情慾的味道,一會兒就離開了。
顧墨墨突然覺得心裏有點空空的,那種情緒來的太快,轉瞬即逝,根本抓不住。
“怎麼整天這麼呆呆的。”耳邊響起一聲嗤笑,額頭一疼。
顧墨墨怒了,揮着小胖爪,“死變態,你彈我頭幹嘛”
說完之後顧墨墨就嚷着要彈回來,蹬着腿兒把傅瑾瑜牢牢地圈住,然後目標直指傅瑾瑜的腦門。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乾柴烈火,再加上顧墨墨這不要命的糾纏
這還能好
彈着彈着,顧墨墨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她怎麼穿着越來越清涼呢
沒有給她多少時間考慮清楚,就已經被男人動作優雅的喫幹抹淨。
事後,顧墨墨無力的擡起手在傅瑾瑜的後腦勺豎了一個大大的中指。
丫丫的
“又在說我壞話”
手被一隻大掌緊緊地握住,男人的聲音帶着點饜足之後的沙啞,在夜色中無比的性感。
顧墨墨哪裏敢承認啊
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沒怎麼會呢”
視頻裏面顧天嬌的臉看的清清楚楚,而那個男人卻沒有露面,就算是有了那樣的一閃而過的鏡頭也是打了馬賽克。
就像是有人在故意的針對她,要她身敗名裂似得。
“多行不義必自斃,可能是得罪了人了吧。”傅瑾瑜把她往懷裏帶了帶,手臂禁錮住顧墨墨的腰,“別想了,睡吧。”
顧墨墨想了想覺得傅瑾瑜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顧天嬌那恨不得把鼻子仰到天上的性子肯定得罪了不少人,只是那個人也狠,居然把這種東西都能抖出來。
顧天嬌這以後恐怕就毀了吧。
顧墨墨眯着眼睛想着,眼皮上下打着架,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一夜好夢。
次日,顧墨墨坐在傅瑾瑜的腿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老孃我今天很不爽的氣息。
“夫人今天怎麼這麼沒有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小張在前面開着車,本着要爲領導服務的態度,很是關切的問了一句。
顧墨墨無精打采的蜷縮在男人的懷裏,聽到了小張的話嘴角一抽。
偏偏小張沒有看懂顧墨墨的臉色,還以爲這是感謝的笑容,受到了鼓勵似得,又道:“要不要我們現在調車頭去醫院吧,我記得附近有一家三甲醫院的。”
小張說完之後彷彿看到了工資在不停的往上升。
他們傅少對夫人這麼用心,討好了夫人不就等於升職加薪嘛
顧墨墨現在一點都沒有感受到討好,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估計小張已經死了一萬次。
她這種情況去醫院
傅瑾瑜手裏拿着財經報刊,聽到了小張的話似笑非笑的看着顧墨墨,還很正經的附和道:“身體不舒服的話就說出來,大不了就不去學校了。”
好不容易纔讓傅瑾瑜鬆口讓她來學校,顧墨墨怎麼肯放過這個機會,她僵着臉,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我很好,真的。”
車子現在已經停在了學校的門口。
今天是週三,上課的時候,人自然也多,門口有不少人來來往往,還有一些賣着東西的小攤子。
顧墨墨本來想找一輛低調一點兒的車的,卻沒想到傅家的車庫全都是清一色的林肯,各種款式的都有,整個林肯發燒友。
好的車子自然吸睛,顧墨墨發現就這一會兒已經有了不少的人注意到了這邊
怕再耽擱會遇到熟人,顧墨墨巴拉巴拉劉海把自己的臉遮了遮,就從傅瑾瑜的腿上跳了下來,“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她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連頭都沒回,要是忽略這有點奇怪的走路姿勢,別說,還真的挺瀟灑的。
“傅少”小張衝着傅瑾瑜喊了一聲。
傅瑾瑜目送着她直到看不見,這才點了點頭,“人都安排好了”
“全都是特種隊出來的,功夫一等一的好,肯定不會讓夫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