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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二十五章 當機立斷

    “不好!要出大事了!”王澤超聽到槍聲後臉色大變。他給負責封鎖夏家祠堂的手下人下過命令,如果裏面的人膽敢衝擊警戒線,可以開槍。

    現如今槍聲已響,會不會有村民被打死了啊?

    王澤超撒腿向夏家祠堂方向跑去,我和皇甫海霞等人急忙緊隨其後。

    槍聲也引起了村裏其他警察的主意,他們紛紛放下手頭的工作跑到了夏家祠堂門口。

    當我們跟隨王澤超跑到祠堂門口的時候,二十多名警察正堵着門口不讓裏面的村名衝出來。好在大門口就那麼大點的地方,況且門道里還停放着數具屍體,使得空間更加狹窄,就算裏面的人再多也使不上力氣,雙方僵持起來。不過,我老遠的時候就聽到夏宇粗魯的叫罵聲。

    “怎麼回事?”王澤超沒看到地上有屍首或者是血跡,看來剛纔是手下人對天鳴槍示警,他的心總算是放進了肚裏。

    “王局,裏面的人想出來,我們制止不住,剛纔只能開槍警告了下。誰知夏書記竟然帶領他們要衝破警戒線,這不,跟我們耗上了。”在現場負責指揮的指揮中心副主任跑過來向王澤超報告道。

    “把人撤開!”王澤超臉色嚴峻,他命令道。

    “是!”

    隨着門口的警察撤走,祠堂裏面的那些村民卻一下手足無措起來。尤其是夏宇,他顯然意識到王澤超來了,不然門口的警察不會撤離。

    “你們想幹什麼?”王澤超嚴厲的大聲吼道,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

    祠堂裏的人羣一下安靜下來,他們下意識的瞅着夏宇,似乎都在等着他先說話。

    “咳咳,王局,您別誤會,他們這些人只是想回家看看,我正在做他們的工作呢。”夏宇趕緊走出人羣來到王澤超面前說道。

    “誤會?我看是有人在鼓動吧?來人!把夏宇給我銬起來!”王澤超的命令讓我都大喫一驚,因爲剛纔在夏宇家的時候,他是反對先行拘留夏宇他們三個人的。

    “是!”

    幾名年輕力壯的警察可不管夏宇是不是村書記、村主任,上前就給他戴上了手銬。

    夏宇愣住了,他伸着雙手幾乎傻了般看着手銬,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些村民也都愣住了,夏宇可是他們的主心骨,現在主心骨沒了,讓他們該怎麼辦?

    “王局,你這麼做是犯法的,我,我犯了什麼罪?你竟然銬我?我是人大代表,你們沒有這權利!”夏宇終於頓悟過來,舉起雙手用力晃動着手銬,嘩嘩作響。

    王澤超哼了聲,冷聲說道,“夏宇,你竟然指使你的老婆柳豔晴企圖殺害夏洛特,現在她已經如實供述了你的罪行,難道還不該銬你嗎?”

    王澤超的聲音很大,足以讓現場所有人都能聽見。他的話音剛落,偌大的祠堂裏竟然變得鴉雀無聲。夏宇竟然會指使自己的老婆要殺死自己的親兒子,這是村民們所沒想到的。

    我能從這些人臉上看出,此刻他們的內心是驚恐的,因爲柳豔晴的招供意味着很多事情就會暴露出來。

    “我!我沒有!”夏宇還在兀自狡辯。不過,我卻能他的聲音裏聽出極端的不自信和恐慌。

    “來人!帶走!”王澤超

    根本不給夏宇狡辯的時間和空間,而是吩咐人把他帶了下去。

    我刻意留心了下站在人羣中的夏劍,他開始有意識的慢慢躲在其他人身後。我本以爲王澤超會繼續命人抓捕夏劍,誰知他竟然說道,“你們聽着,想死的可以回家,我絕不阻攔,不過,我懷疑那些想回家的人是另有圖謀,或許是想回去跟家人串謀應對我們對皇甫海燕失蹤案的調查。好了,想回家的人可以走了!”

    王澤超閃開了大門過道,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出水洞村的這些男人們竟然開始陸續回了房間,並沒有一個人走出祠堂。很快,院子裏就變得空無一人。

    薑還是老的辣!我暗自佩服王澤超的應變能力。如果不是採用這個辦法,擒賊先擒王的話,這些人真的有可能亂起來,局面不定會演變成什麼樣呢。

    對夏宇的訊問果然如我們之前所料,他根本不承認對他的任何指控。就連指使老婆殺死兒子的事他都加以否認,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更別提皇甫海燕的失蹤和自殺案了,他的頭搖得像波浪鼓,給人的感覺他比竇娥還要冤上十倍。

    偏偏此時鄉里的黨委書記把電話打到了王澤超手機上,詢問夏宇的情況,聽口氣好像非常不滿市局的做法。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把夏宇被拘捕的消息告訴了他。

    王澤超不好跟鄉黨委書記撕破面皮,只能嘻嘻哈哈的敷衍着。我本想接過電話狠狠罵對方几句,但是卻被王澤超擺手制止了。

    王澤超放下電話,氣道,“奶奶的,夏宇這傢伙竟然還是人大代表,這下麻煩了。”

    根據華夏國的法律規定,公安機關要想拘留審查一名人大代表需要先提請其同級人大常委會批准,先罷免其人大代表資格後纔可以執行拘捕。

    這就意味着要先放了夏宇。

    我當然不允許這麼做,於是對王澤超說道,“王局,不要管這麼多,特事特辦,交給我來處理!”

    王澤超清楚我的身份,眼下我能出面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他說道,“也好,我就往你身上推得了!”

    這下好,他成了唱紅臉的我成了唱白臉的了。事情果然不出預料,王澤超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苦笑着對我說道,“看看,我頂頭上司的電話,市政法委書記也來過問夏宇的事了。”

    王澤超接通了電話,他故意打開了免提,“杜書記,我是王澤超。”

    “王局長,你們簡直就是胡鬧嘛,拘捕一名市裏的人大代表,爲什麼不事先跟我通氣,市委劉書記親自給我打來了電話,過問此事,讓我非常被動。王澤超同志,爲了顧全大局,還是先把夏宇放了,如果他真的有罪,可以再另行抓捕嘛!”

    “杜書記,我本來是想跟您彙報下的,可是有個人不讓啊,我,咳咳,我也沒辦法。”王澤超說着竟然對我做了個鬼臉。此刻他真不像一個公安局局長,更不像一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

    “嗯?”手機聽筒裏傳出很納悶的聲音,“誰不讓你向我彙報啊?人在你身邊嗎?讓他接電話。”在清水市政法口裏杜書記的官是最大的了,他當然很納悶,誰敢壓着他在案發現場發號施令。

    王澤超笑着把手機遞給我,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意思是看你的了!

    靠!比清水市政法委書記大的官我都見過了,而且不止見過一個,他算什麼東西。

    我接過電話,故意用力咳嗽幾下,然後對準了手機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