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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撐場子

    嶽峯見嶽檸歌得到魏閥兩位將軍的器重,更是笑的合不攏嘴,趕緊讓開路來道:“魏將軍,少將軍,路途勞累,請到寒舍一坐。”

    魏越澤自然不客氣,徑自往裏面走。

    見魏越澤都進去了,魏淵自然也得跟着,畢竟他纔是嶽檸歌的未婚夫,讓未來的大伯替他,魏淵心裏老是覺得梗着。

    魏越澤自然是上座的,儼如長輩一般,倒是讓嶽檸歌看了忍不住發哂。

    她這一發哂,在她對面站着的嶽錦繡更是氣極,那臉就要擰得出水來。

    嶽錦繡正要發作,李滄荷卻是微不可見地拉住了她,這場面若出了什麼幺蛾子,就是嶽峯也沒法子收拾了。

    嶽錦繡這廂作罷,可魏越澤卻是不依不饒。

    “嶽侍郎,眼下本將軍倒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番。”魏越澤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環視了下在這個大廳裏面的所有人,最後才冷冷一笑:“官家小姐被人綁架,此事非同小可,加上岳家嫡女還擔着我魏閥未來少夫人的名義,這羣賊匪也太不識時務了。”

    這話提及的時候,李滄荷的臉色微微一變:“莫非這位魏將軍是抓到了什麼把柄?”

    她向嶽鶴鳴看過去,後者輕輕地搖了搖頭,李滄荷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心中打定了注意,這位魏將軍是在虛張聲勢!

    嶽鶴鳴前些日子就飛鴿傳書而來,說是已經將賬簿給處理的乾乾淨淨,物證既然都銷燬了,也就沒有什麼害怕的了。

    嶽峯沉重地點點頭:“是!這羣賊匪該殺!”

    “殺了。”魏越澤很耿直的說道,“多虧了令郎。”

    被點到名字的嶽鶴鳴陡然一愣,他怎麼知道!

    魏越澤嘴角上揚:“令郎親自將擄劫嫡小姐的賊匪頭子給殺了,而阿淵也將黑龍門屠盡滿門。”

    “殺的好!”嶽峯恨得咬牙切齒,這些人差點而毀了他的前途!

    魏越澤道:“殺是殺的好,可本將軍卻覺得此事不甚簡單。”

    李滄荷的心裏忽地“咯噔”一聲,然後陪笑地說道:“魏將軍覺得哪兒不簡單了?”

    魏越澤道:“本將軍在嫡小姐被擄劫之前,不巧有過一面,當時嫡小姐坐着的是嶽府的馬車,用的也是嶽府的馬伕。”

    “這有什麼問題呢?”李滄荷佯裝不懂地說道。

    “問題大了去。”魏越澤緩緩地說道,“嶽府的馬伕爲何要將嫡小姐和丫鬟帶到荒郊野外?”

    Duang!

    整個大廳都安靜了!

    嶽檸歌詫異地看着魏越澤,原來他來嶽府竟然爲她撐場面的。

    魏越澤又看向魏淵:“阿淵,你說大哥分析的對是不對?”

    魏淵道:“對。”

    魏淵心中已經猜到了是誰要置嶽檸歌於死地。

    他不是傻子,當他看着嶽鶴鳴親手除掉獨孤霸的時候,心裏已經起了疑心;只是後來他被魏越澤掣肘,心煩氣躁並沒有想太多。直到那夜和嶽錦繡纏綿,忽然他就豁然開朗了。

    嶽錦繡來纏着他,好讓嶽鶴鳴有可乘之機。

    若是說這兩兄妹目的都一樣,那麼在背後謀劃的人,自然是他們的母親……李滄荷。

    魏淵心裏有些鄙夷李滄荷,不過一個填房,還敢在府中搞那麼多花樣,真是不知死活。

    嶽峯懵逼地看着魏家的兩兄弟,然後又看着嶽檸歌:“檸歌,你也覺得是咱們府上的人要害你嗎?”

    嶽峯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家人要害嶽檸歌,要毀了他心心念唸的前途!

    嶽檸歌無辜地撲閃着大眼睛,十分委屈:“爹,我不知道。”

    “聽聞,身爲嫡女的檸歌小姐竟然在回城的第一日就被人鞭打,難道身爲禮部侍郎的嶽侍郎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嗎?”

    李滄荷渾身一顫,臉色鐵青,難道還要讓她還回來不成!

    李滄荷趕緊說道:“那是咱們嶽府的事,魏將軍是否管的太多了些?”

    “本將軍管多了?”魏越澤看向嶽峯,冷冷地哼了一聲:“岳家嫡女擔着的是我魏閥少夫人的名義,若是坊間傳開了,說是魏閥的少夫人被人當街鞭打,毀了魏閥的名聲,你們嶽府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一頂高帽子扛下來,嶽峯都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虧得他緊緊地抓住扶手,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形。

    嶽錦繡趕緊哭訴道:“那也不是我孃的本意呀!嶽檸歌,嶽檸歌本就是不祥之人,她是,她是棺材子!”

    “錦繡!”嶽峯怒斥,這兩母女到底要給他填多少的亂子。

    魏閥本就忌諱嶽檸歌的棺材子,眼見着這十四年都搪塞過去了,今朝竟然被嶽錦繡給翻出來說。

    嶽峯趕緊衝魏淵賠笑道:“少將軍……”

    “嶽侍郎,”不等嶽峯說完,也不等魏淵開口,魏越澤便是道,“我魏閥一衆熱血男兒,各個叱吒沙場,難道還懼怕棺材子嗎?”

    他的檸歌是完美的,豈容嶽錦繡這個賤人胡攪蠻纏!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好歹也要控制脾氣,萬一不留神下手重了,將嶽錦繡直接給打死了,嶽檸歌也不好交差。

    “魏將軍說的是,魏將軍說的是。”嶽峯一直賠着笑臉,然後又吩咐外面伺候的下人:“來人,將長小姐和夫人都帶回去房間去!”

    他纔剛剛一吩咐,下人也纔剛剛一進來,然而魏越澤卻是幽幽地說道:“莫非嶽侍郎還沒有聽懂本將軍的意思?”

    嶽峯有些尷尬地看着魏越澤。

    的確,他沒有聽懂。

    魏越澤眼底涌出戲謔來,定定地看着魏淵:“阿淵,你也不想咱們魏閥被人說三道四吧?”

    “不想!”魏淵心生不快!

    都是嶽鶴鳴讓他如此憋屈。

    魏淵念在同窗之情,加上嶽鶴鳴爲嶽錦繡的兄長,從魏越澤手裏救出他,卻讓魏越澤有了可乘之機,答應了不平等條約。

    當夜,魏越澤告訴他,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嶽府長女所做,所以要在回臨淄時做些事,以讓嶽檸歌在嶽府立威,旁人不敢再隨意欺辱。

    魏淵覺得此事不爲過,然而現在看着嶽錦繡簌簌落淚,他的心頭又軟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和嶽錦繡雖然沒有夫妻之名,但夫妻之實卻還是有的,夜夜牀第之歡,怎麼能夠忍心?

    魏越澤點頭讚許:“阿淵如此明事理,大哥也就放心了。”

    嶽檸歌連連搖頭,真是虛僞的男人,明明兩人斗的火熱,偏生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兄友弟恭的模樣,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