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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你敢拿刀對着我

    張念慈和張父面面相覷,然後就聽到姜即墨悠哉哉地道:“若你不想事情聲張出去,就隨本王來。”

    這個時候,嶽檸歌只能自認倒黴,嘆了口氣對張父和張念慈道:“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張念慈不放心地抓住嶽檸歌的胳膊:“檸歌……”

    “真的沒事。”她笑的很牽強,但還是掰開了張念慈的手,跟着姜即墨走。

    張父道:“念慈,你放心,嶽小姐這樣聰明,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

    張念慈依舊憂心忡忡:“我倒是不擔心那個王爺會不會對檸歌做什麼,但我怕的時候,那個王爺會將檸歌抓回去,向那個勞什子官員的兒子賠罪,萬一王爺以身份相逼,檸歌豈不是要嫁給那個官員的兒子?檸歌的一生就完了!”

    “什麼完了!什麼嫁人?”

    本來還悠哉哉走過來的趙熙在聽到張念慈忿忿不平的話語之後,腳步也漸漸快了起來,三步並兩步地來到張念慈面前:“嶽小姐呢?”

    張念慈就想看到一個救命稻草那般,一把抓住趙熙的胳膊:“趙三公子!檸歌被那什麼王爺帶走了!是了,他叫姜即墨。”

    “營丘郡王?”趙熙擰着眉,嶽檸歌什麼來頭,居然勞煩的了營丘郡王帶走她?

    見趙熙一臉的疑惑,張念慈趕緊將事情統統地告訴趙熙,絲毫不敢隱瞞,在她眼裏當下也只有趙熙能夠保得住嶽檸歌了。

    孰不知……

    姜即墨領着嶽檸歌往趙家的後院稍顯僻靜的地方去,他尚未開口,就聽的嶽檸歌甚無耐心地開口:“你來這兒做什麼?”

    姜即墨停下腳步:“我還沒有問你,你倒是問起我來了,你又在這兒做什麼。”

    “我這不是……”

    “串通敵國遺孤,是準備謀反麼?”姜即墨咄咄逼人,眸光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臉。

    嶽檸歌啞然,她沒有作聲,可正是因爲她的沉默讓姜即墨心裏的那塊大石頭更是懸着放不下來。

    姜即墨抓住嶽檸歌瘦削的肩膀:“檸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助紂爲虐!”

    姜即墨這一次來長平本是公務,因爲趙家和趙國王族的關係,加上其在齊國邊境,所以趙家的地位在齊王眼裏還是舉足輕重,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裏會見到嶽檸歌,也從未想過嶽檸歌竟然會和大夏皇城的餘孽攪合在一起。

    他定定地看着嶽檸歌,想要聽她親口解釋。

    “小舅舅,你曾經不是同我說過嗎?”嶽檸歌嘆了口氣,“我記得你曾說,是非對錯並不是由我們說了算,四國滅夏,對於娰族來說這是國破家亡,他們的遺孤,當權者又豈會容得下,但娰尊又有什麼錯?”

    “他錯就錯在不該姓娰。”

    “小舅舅!你當初不是這樣說的!”

    “我如何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知道現在王姐已經派出了殺手,你現在腹背受敵,還能夠跑得掉麼!”姜即墨嘆了口氣,拉住嶽檸歌手,“你跟我回去,同王姐認個錯,這件事就算了。”

    嶽檸歌掙開姜即墨的手:“小舅舅,義母都說了不想見到我,我何必惹人嫌呢?再說了,當初你曾說過的,成王敗寇,若是十一年前,大夏沒有輸,現在娰尊應該有個幸福的家庭,他有妻兒,有天樞院,有杜嬤嬤……”嶽檸歌忽地仰起頭來,“杜嬤嬤呢!”

    她忽如其來的質問讓姜即墨措手不及,一時間,姜即墨都不知道給她什麼迴應。

    杜嬤嬤死了,就葬在了天樞院。

    那一日,杜嬤嬤油盡燈枯之後,他和魏越澤就將杜嬤嬤葬下了。

    不過出了破軍谷後魏越澤便是直接上了天道院,姜即墨親眼看着破軍谷被再次封印,十分惋惜裏面的書籍,大概此生他都無法再進去了。

    “我問你!杜嬤嬤呢!”嶽檸歌已經猜到了結果,她抓住姜即墨的胳膊,透過薄薄的衣料,指甲嵌入姜即墨的皮肉裏面,但他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覺得頭皮發麻。

    “你怎麼能夠殺了杜嬤嬤!你怎麼能夠殺了她!”她近乎瘋狂地搖晃着姜即墨的胳膊,姜即墨不予迴應。

    杜嬤嬤雖然不是他殺的,但也是因爲他而死,這件事上他難辭其咎。

    嶽檸歌咬着牙:“你說呀!你這樣不吭聲算什麼!姜即墨!”

    “你跟我回去!”姜即墨已經打算將這件事沉在心裏,如果嶽檸歌知道此事還和魏越澤有關,那麼兩人之間恐怕……

    姜即墨反手抓住嶽檸歌的手,作勢就要往外面走。

    然而就在這

    個時候,趙熙風風火火地趕來。

    趙熙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姜即墨的手抓着嶽檸歌的手,而嶽檸歌的臉上很明顯是憤怒以及悲哀,更有不願意。

    “怎麼着?王爺是要對嶽小姐做些什麼不可描述的勾當麼?”趙熙當慣了土霸王,在長平哪個見了他不禮讓三分。

    姜即墨此人是昨天才到的,來的時候並沒有亮出身份,所以兩人之間還是有了些摩擦,雖然姜即墨覺得無所謂,但趙熙卻不依不饒,再者今日看到姜即墨拉着嶽檸歌的手,他更是對這個風流王爺不屑。

    然而姜即墨並不想理會趙熙,難道他堂堂營丘郡王做事都要向這個不知所謂的傢伙解釋?

    姜即墨拖着嶽檸歌就要走,趙熙登時英雄氣息一上來,張開雙臂將他們攔下:“王爺,你在我們趙家的地頭上這樣橫衝直撞的很不好。”

    “本王做事,用得着你交?”

    “也許王爺在臨淄城待的太久,不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說法。”趙熙沒有挪動半分。

    姜即墨冷了臉面:“你不過是個普通人,敢這樣攔着本王?就不怕本王將你打的滿地找牙?”

    趙熙深吸了一口氣,他自然是清楚對方是武者,姜氏本來就是武者世家,否則怎麼可能從一諸侯成爲齊國的王,可他當真只是普通人。

    趙熙依舊不動,雖然眼裏還是有些害怕,但至少身體沒有動。

    姜即墨作勢就要動手,趙熙也趕緊閉上了眼,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羣不速之客卻從翻牆而入!

    趙熙閉上眼睛之後被猛力地推開,他正要破口大罵,但一睜眼卻見姜即墨和嶽檸歌被黑衣人圍着,登時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趙家居然會涌出一堆殺手!

    姜即墨一面對付那些殺手,一面憤憤道:“看吧,我讓你走,你不走!”

    “你現在有這麼多廢話和我說,剛剛就該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殺杜嬤嬤!”

    “我沒有殺她,她自己油盡燈枯的!”

    “油盡燈枯?好端端的怎麼油盡燈枯!”

    嶽檸歌和姜即墨你一言我一句的對話,但手下並沒有留情,很快便是將第一波殺手給擊退。

    可姜即墨尚未回過神來,嶽檸歌的匕首已經對準了他:“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聞聲而來的趙府奴僕見到這一幕,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什麼個情況!

    “你敢拿刀指着我?你要造反了是不是!”姜即墨最近在朝堂上已經被長公主打壓了太久,廷尉府的差事他都暫時緩到了一邊,還不就是因爲魏閥和嶽檸歌的事。

    如今被人投閒置散,來這鬼地方,當了個閒王,見到嶽檸歌,對方就是要打要殺的,讓他如何不生氣。

    姜即墨一步步走到嶽檸歌面前,指着自己的心臟處:“你捅呀!你捅死我呀!反正你犯下那樣大的罪我都替你扛下來了,你殺了我滅口算了!”

    趙熙聞言,趕緊出來鼓動:“嶽小姐,這位王爺既然想要強行拖你回臨淄城覆命,那索性就讓本公子幫個手,將他囚禁在長平可好?”

    “囚禁王爺,大罪。”姜即墨好心地提醒着。

    趙熙呵呵一笑:“無妨,反正王爺也是個閒置的王爺。”

    嶽檸歌反感地皺了皺眉頭:“到底也是個王爺。”

    姜即墨見嶽檸歌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冷不丁地冒出笑意來,頗爲嘲諷似得對趙熙道:“趙三公子這樣看得起檸歌,是打算娶了她麼?本王可知道,趙三公子妻妾成羣,目前已經有十房妻室了吧。”

    “我妻妾成羣又如何,我見到喜歡的姑娘就得娶回家養着。”趙熙反駁道,“難道要像王爺這般,都過了弱冠之年,府上還是空空如也?”

    趙熙當真是當慣了土霸王,絲毫不將姜即墨放在眼中。

    他的咄咄逼人,倒是站在嶽檸歌這邊。

    姜即墨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陽穴,垂眸看着嶽檸歌:“檸歌,你這樣到處沾花惹草的,若是被他知道了,可知道會出大婁子的。”

    “那個什麼官員的兒子嘛!”趙熙憤憤地瞪了一眼姜即墨,“沒想到王爺也是助紂爲虐之輩。”

    他緩了緩,又對嶽檸歌道:“嶽小姐你放心,雖說我趙家的勢力在長平,但臨淄城咱們也是有點門道的,你放心,只要你不願意嫁,他們沒人敢逼你!再說了,我趙熙,自認爲也是俊美之人,家中有權有勢,你嫁給我不虧。”

    “就算她肯嫁,你都不敢娶。”姜即墨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可知道,臨淄城要娶她的人是誰麼?你又知道她是誰麼?什麼都不知道就那亂嚷嚷,也不嫌丟臉丟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