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本來尚在美夢裏面,忽然被抓出來,嚇得一哆嗦張嘴就要咬人,虧得嶽檸歌一把將涼涼的七寸給捏住:“我告訴你,你再咬我,我一定捏碎你的心臟!”
“嗚嗚……”涼涼很委屈,“孃親,你不要嚇我。”
它的命真苦呀,怎麼會攤上這麼個暴力的孃親呢!
嶽檸歌將它丟到桌子上:“你說,魏越澤是不是在這山上。”
“我不知道誰是魏越澤,我真是……”
“你剛剛在天坑裏面不是這樣說的!”
“嗚嗚……孃親你嚇到我了。”見到嶽檸歌齜牙咧嘴的兇狠模樣,涼涼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然而……
“你再嚎,我把你燉湯來補身!”嶽檸歌素來軟硬不喫,見涼涼這樣哭鬧更是沒心情,當下就要伸手去抓它。
涼涼一聽趕緊止了哭聲道:“孃親想見的那個人就在山上,我發誓!”
嶽檸歌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你沒有糊弄我?”
“不敢,若是糊弄孃親,孃親肯定是要將我燉湯補身子的。”
嶽檸歌十分滿意地攤開手來,涼涼雖心裏十分委屈,但還是乖乖地扭擺着肥肥的身軀爬到嶽檸歌的手掌心。
嶽檸歌將涼涼塞回懷裏,然後輕輕地將大門給開了一條縫,卻見院子外面的那兩個數字兄正恪盡職守地當值,站在她的院子門外就像門神一樣,這可怎麼出去?
嶽檸歌關上門,又看了看房間,正門走不了,那就……翻牆唄!
打定了注意,嶽檸歌將一旁的窗戶打開,往外面一看,真是天助她也。
這裏的窗戶正好對着一面牆,外面有一條約莫半臂寬的溝壑,嶽檸歌身姿嬌小,從窗戶翻出去正好容得下。
嶽檸歌爬出了窗戶,在心裏默默地感謝當初恪盡職守地訓練她徒手爬牆技術的導師,如若不然她只有靠武力才能夠翻出去,可一旦動了武力,外面的數字兄肯定會知道。
嶽檸歌手一伸腳一蹬,身子一縱,便是翻了出去。
她平穩落地,趕緊打量着四周,好在沒人。
“涼涼,往哪個方向去!”嶽檸歌心道。
她現在就像只無頭蒼蠅,只能靠涼涼的感知力來感知魏越澤在哪個方向。
眼下她終於是覺得涼涼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用處,不再是條小蚯蚓了。
“唔,”涼涼憋住了氣,努力地感知了一下:“應該是往前面走。”
嶽檸歌應了一聲趕緊往前面走,跟着涼涼左拐、右轉的指令,嶽檸歌卻來到了一處高聳的大殿之外。
嶽檸歌瞅了瞅足足有二十米高的大殿,眼底竟是驚奇,順帶心道:“喲呵,這還真是神仙放屁呢!”
“孃親什麼意思?”
“就是不同凡響的意思。”
“神仙的屁好聞麼?”
“我知道個屁。”
嶽檸歌不想和涼涼廢話,趕緊往前走。
這裏並沒有守衛,但一些沉重的話語卻從裏面隱隱傳來……
“你費盡心思地將我引來這兒是要做什麼?”
是魏越澤!
嶽檸歌心裏一驚,趕緊往前奔去。
只是她身形未到,卻聽到兵刃相撞的聲音。
嶽檸歌趕緊往前跑,尚未看到人影就被一股子強勁的風勢給吹的連退數步,這是……
強強對決!
嶽檸歌站定了身形,卻是發現周圍的溫度驟然被提升了。
方纔走進來的絲絲涼意早就消失不見,這是……
嶽檸歌不敢怠慢,生怕晚一步就會看到魏越澤被人打落在地,她並不清楚魏越澤的實力到底是什麼,所以心裏萬分着急。
可當她頂着強勢風勁而亦步亦趨地來到大殿,親眼看到何謂強強對決的時候,嶽檸歌真的很想爆粗口!
“他孃的!”
有個人身形很快,宛如一條黑色的龍,腳尖猛地踏在一旁的柱子上,頓時,一條條裂縫,從腳尖之處,急速蔓延開,最後竟然從一路擴散到了地面之上!
巨大的柱子頃刻間便是變得搖搖欲墜了起來。
而那個能夠讓巨大柱子搖搖欲墜的人,不是魏越澤又是何人!
嶽檸歌看的眼睛都直了,魏越澤的身手居然這麼好!
藉助着彈射之力,魏越澤的身體猶如出膛的子彈一般,暴射而出。
魏越澤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坐在那張銀白色的椅子上的人,那個人面色不改,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更是讓嶽檸歌的眼皮子直跳。
那張椅子,就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好似神聖不可侵犯。
而眨眼之間,那個人卻不見了
。
嶽檸歌心想肯定是自己眼花了,趕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而就在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幽幽的聲音。
“小姑娘,躲在這兒做什麼?”
“啊……”
那樣的速度,讓嶽檸歌簡直快要凌亂了,眨眼睛她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就一偏的來到了她的身後。
“鬼呀……”
嶽檸歌幾乎是狂奔而出,而前面已經做好了攻擊姿態的魏越澤卻是立馬轉攻爲守,飛奔而至,將嶽檸歌護在身後。
“師弟,你這樣讓我很爲難。”
“假惺惺。”
冰冷的語氣從魏越澤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嶽檸歌已經脫口而出:“他孃的,你們這是在作弄我呀!”
順帶着,嶽檸歌狠狠地推了一把魏越澤:“虧得老子擔心你,結果你和這傢伙是師兄弟!”
再怎麼蠢,她都能夠聽得出來兩者之間對話的意思,簡直白瞎了她的擔心。
她居然冒着生命危險從數字兄的看守裏面逃出來,爲的就是要來救他,開什麼玩笑,她居然被耍了。
那個人,神色不同於常人,一張臉蒼白的不像話,他一身青色的袍子裹在過於瘦削的身子上,就像一個套子裏面的人。
魏越澤眼底蓄積了莫名其妙的情緒,他的檸歌什麼時候變得滿嘴爆粗口了。
不過……這爆粗口的模樣甚是可愛呢。
“師弟,你殺了我的徒弟,這筆帳,怎麼算?”
納尼!
嶽檸歌怯怯地拉了拉魏越澤的衣袖,眼底充滿了疑惑。
他們這算什麼,同室操戈麼?
“我殺了你徒弟,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