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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8章 心有靈犀

    嶽檸歌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不想去翻動烤架上面的兔子,直到有些糊味傳來,渡忘川才猛地一下子跳起來,從火堆上將烤兔子給奪了過來。

    “哎呦!我的姑奶奶,這兔子和你可沒仇呢!你這樣對付它是做什麼呢!都烤糊了!”

    渡忘川心疼地看着烤兔子,只覺得嶽檸歌是暴殄天物,本來他還對烤兔子充滿了幻想,哪知這廂嶽檸歌卻是負氣地將兔子給烤糊了,都不讓人美美地喫一頓。

    嶽檸歌翻了個白眼,不做聲。

    和這些人說什麼大道理那就等於白瞎!嶽檸歌纔不會浪費脣舌和他們一般見識。

    從渡忘川手裏奪過烤兔子,大概分配了下食物之後,嶽檸歌喫完就捲縮在一邊歪頭睡了過去。

    在野外,她夜間並不敢熟睡,外面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將她驚醒,她有些煩悶地翻了個身。

    “孃親,你睡不着嗎?”涼涼從嶽檸歌的懷裏探出一個腦袋來。

    經過好幾日的恢復,它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本來它很乖巧地窩在嶽檸歌的懷裏美滋滋地睡覺,可嶽檸歌翻過來翻過去的,着實讓它也跟着難受。

    嶽檸歌心道:“有些睡不着,外面不大安寧。”

    時不時傳過來的魔怪怒吼以及被獵殺的慘嚎聲,讓秦嶺顯得無比可怖。

    嶽檸歌知曉什麼是自然的力量,在大自然中,弱肉強食,這是一條食物鏈,並不能以自己的感受而認爲哪些是良善之輩,更不能出手破壞最基本的自然法則。

    涼涼嘆了一口氣:“有些弱者,又被吃了。”

    “弱者,只有被喫的命運。”嶽檸歌眸光散發出堅定來,然後轉念一想,卻又扼腕嘆息:“藏寶圖都還在魏越澤的身上,也不知道那傢伙去了哪兒,老是讓人這般擔心。”

    別看嶽檸歌心大,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擔心魏越澤。

    沙沙的聲音由遠而近,在外面響起的時候無比古怪。

    嶽檸歌翻身而起,順勢變將涼涼給放出來,涼涼身軀立刻膨脹開,約莫兩米,幸好張念慈睡的沉,否則又見到涼涼豈不是得嚇個半死。

    嶽檸歌攏了攏衣裳,正打算出去,娰尊的聲音冷不丁傳來:“這樣夜,你要去哪兒?”

    “我出去瞧瞧,也許是我太多心了,我總覺得有人。”嶽檸歌皺起眉,“七哥沒事的,涼涼陪着我,有事我會叫你的。”

    “你去吧,速去速回。”

    娰尊倒是很放心嶽檸歌,這山洞周圍都被渡忘川施下了藥粉,魔怪基本上都不會輕易靠近,再加上嶽檸歌的靈獸以及她自身的修爲,要對付那些魔怪應該也不成問題。

    再說了,如果她在外面發生什麼,這裏面也會聽得出些貓膩。

    嶽檸歌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帶着涼涼走出山洞。

    剛剛一出山洞,涼涼就開始抱怨起來:“孃親!什麼味道,這麼嗆!”

    “那是渡忘川撒的藥粉。”嶽檸歌這纔想起來涼涼也分屬魔怪,對於這個味道也實在抗拒的很,於是她將涼涼輕輕地托起來,帶着離開了山洞的附近才又將涼涼給放出來。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着實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斑駁的樹影在宛如星光的月光之下就像鬼魅那般,稍微膽小的人只怕都要尖叫着逃離。

    沙沙……

    腳步聲漸漸響起來,嶽檸歌剛剛一蹙眉,涼涼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來:“孃親!小心!”

    霎那之間,嶽檸歌身形往後暴退,看不見模樣的那個身影速度甚快,嶽檸歌暴退的時候,他的身形已經攔截到了嶽檸歌的身後。

    不過是順勢罷了,嶽檸歌撞入一個帶着味道無比熟悉的懷抱裏面。

    空間裏面滿是那股子薄荷的味道,她剛剛張嘴,那個“魏”字都尚未發出音節,就被溫暖的脣瓣給堵住。

    他思念極了,在秦嶺的這些日子,他想她都快瘋了!

    帶着繾綣纏綿的吻讓兩個小別勝新婚的人都差點將自己身處魔怪四伏的秦嶺深處給忘記了,要不是涼涼很不好意思的提醒,只怕嶽檸歌都要在這個吻下淪陷。

    嶽檸歌使勁兒地推開男人:“你一來就欺負我!”

    “嗯?”夜幕之下,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微皺起來,“我的檸歌,你自己投懷送抱來着,又說我欺負你了?”

    他目如朗星,眼裏熠熠生輝,就算是夜空最亮的星星都比不過。

    能夠流氓到如此好看的男人,除了魏越澤又還有誰?

    “我呸!你個臭不要臉的!”嶽檸歌拽住魏越澤衣領,“你這傢伙,那個時候死哪兒去了!”

    “還說我呢!你和阿淵那小子廝混了不久呢!”

    嶽檸歌眯起眼睛來:“你看見我和魏淵了?”

    魏越澤醋意橫掃:“我豈止是看見了,我還跟蹤過你。”頓了頓,他才郎朗笑道:“不過我的檸歌最乖了,也免得我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死變態!”

    “哈哈……”魏越澤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我就是喜歡我的檸歌罵我。”

    嶽檸歌:“!”

    丫的!果然魏越澤是個變態,居然會喜歡人罵他。

    嶽檸歌哼哼兩聲:“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天你獨戰聖域高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魏越澤道:“能發生什麼事,就是我將他們挨個挨個地擺平了唄。”

    他說的輕描淡繪,但嶽檸歌知道此事肯定不簡單。她處理一個至臻化境的強者都耗損了不少修爲,如果不是魏淵即使出現,她就算死在哪兒,只怕也不會有人可憐。

    魏越澤饒是再厲害,雙拳也難敵四手呀!

    魏越澤見嶽檸歌臉上寫滿了不信,有些無奈:“我承認,我是受了一點點的小傷。”

    “小傷?”嶽檸歌皺起眉來。

    “哎呦!是是是,我的檸歌,我說實話,我傷到連牀都下不了。”魏越澤被嶽檸歌那咄咄逼人的小眼神被逼到了沒有法子的地步了,只能實話實話。

    可他這大實話一出,嶽檸歌的一雙眼睛就泛起了水霧,好似一不留神就要落下淚來一般,嚇得魏越澤趕緊將她的眼睛給捂住:“我的檸歌,你可別哭,我這不是傷好了嗎?我傷好了就來找你了呀,我沒事,我真沒事。”

    嶽檸歌憤憤地將他的手給掰開,聲音都帶着哭腔:“你傷哪兒了,給我瞧瞧。”

    “不,不好吧。”魏越澤有些爲難地看着嶽檸歌。

    “哼!你現在矯情了,你身上哪些地方我沒有看過!”

    “嗯?”魏越澤忽然發現,這纔多長時間不見來着,怎麼嶽檸歌說話都帶着他的風範。

    嶽檸歌意識到了自己的口快,登時臉上紅霞飛,吱吱唔唔起來:“我,那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你別往其他地方想!”

    魏越澤這邊早就心猿意馬起來,他將嶽檸歌抱在懷中:“檸歌,我真想睡你。”

    “去你的!”嶽檸歌啐了一口,這傢伙永遠都沒正經。

    嶽檸歌將魏越澤推開:“這茫茫秦嶺,你怎麼找到我的?”

    魏越澤呵呵笑道:“我們這叫心有靈犀。”

    嶽檸歌從前是不信的,可這一次卻信了,就像方纔她好似就真的感應到了魏越澤的氣息,如果不是,她爲何又敢孤身走出山洞,來到這一片暗藏殺機的魔怪之地。

    “你該不會是想來看看我罷了吧?”嶽檸歌心思縝密,她眯起眼睛來,“魏將軍離開軍營這麼多天,就沒有回去看過?”

    “我肯定是回去過的。”魏越澤哈哈一笑,“我都以爲軍營會亂套,結果沒有想到,我的禤甲軍還出了個女軍師,懂得假傳軍令。”

    他意有所指,嶽檸歌瞭然於心:“哼!誰讓你自己逞能,讓自己重傷,我那個時候又不知道你到底身在何處,我哪兒敢讓賀平知道你受傷了,告訴他豈不是告訴禤甲軍,你魏將軍有危險,到時候禤甲軍亂了,你與我秋後算賬,我怎麼辦?”

    “你重傷之後在哪兒養着的呀?”嶽檸歌問道。

    “我在軍營呀。”魏越澤道,“就在你和魏淵前腳剛走沒多久,青商那傢伙就將半死不活的我給送回了營地,差點沒將賀平給嚇死。”

    嶽檸歌想了想賀平看到重傷的魏越澤時候的表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夫君我受傷有那麼好笑嗎?”魏越澤輕輕地捏了一把嶽檸歌的鼻子,然後又比了比嶽檸歌的身高,十分滿意地點點頭:“最近修行的不錯,也長個兒了。”

    嶽檸歌登時就嗤之以鼻,這話怎麼像老子和女兒說的?

    嶽檸歌問:“你現在出現在秦嶺,不可能就只是爲了找我吧?”

    “雖然不是單純地想要找你,但你肯定是我來秦嶺的最重要原因。”魏越澤道,“我在路上碰上魏淵了。”

    “哦。”

    “你就不想知道,他對我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他還不就是說了我逼他下跪唄!”嶽檸歌用腳指頭想都能夠想到魏淵會在魏越澤面前說什麼。

    那棵溫室裏面揚起來的花朵兒,肯定是想更多的人站在他的陣營,然後挨個挨個地指使着人來指責她,讓她無地自容罷了。

    嶽檸歌揚起高傲地頭顱,光潔的額頭顯得很聰明:“我就讓他跪我了,你能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