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回到苓郡王府的時候,秦無憂也從王宮裏面回來了。
他一臉的疲憊,和之前的傳聞卻顯得不一樣。
魏越澤不是說……秦無憂和秦王已經站到了一邊了嗎?
秦無憂在看到嶽檸歌的時候,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淡然一笑:“這麼巧?”
“唔,是挺巧的,我們趕上一起回來了。”
言者雖無心,聽者卻有意。
秦無憂呵呵一笑:“是呀,一起回府。”
頓了頓,免得嶽檸歌發現他的小心思,秦無憂又道:“你舟車勞頓的,怎麼不休息一番再出去逛?蕩城夜間約莫子時纔有宵禁,到了晚上,燈火通明,和營淄城有的一比。”
營淄城乃大夏皇朝的都城,所以齊國定都營淄在天時地利之上佔了最大的便宜。
“晚上呀……不大想出門。”嶽檸歌婉拒。
秦無憂不勉強,和嶽檸歌一同回了府。
秦無憂頗爲君子,將嶽檸歌送到小院就打算離開,沒想到嶽檸歌卻將他喚住:“等等。”
“嗯?”秦無憂以爲嶽檸歌改變了主意,臉上微不可見地露出笑意來,轉過身,那笑卻涼了半截。
“既然現在你已經回到了蕩城,你答應過我的,坤佑院。”
秦無憂內心莫名騰起一股子火,有些咬牙切齒:“我這不是剛剛回來,容我緩幾日,你也知道,大試在即,坤佑院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收弟子的。”
“大試?”嶽檸歌皺起眉來,想想離開天道院也有那麼一段時間了,大試什麼的早就被她拋諸腦後了,或者嚴格意義來說,她是沒有時間來想。
這段時間太多事了,她連靜下來的調息的時間都沒有!
嶽檸歌忽然想起來,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認認真真地調息了!
太糟糕!
嶽檸歌眉頭皺起來,一點點長開的小臉看起來頗有幾分傾城之色,可臉上尚且帶着嬰兒肥,足夠將傾城之色掩蓋爲可愛。
秦無憂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尚未觸及嶽檸歌的眉頭時,嶽檸歌眸光猛地冷冽起來:“你做什麼?”
秦無憂尷尬地僵硬着胳膊,不上不下……
“我,只是想將你的眉頭撫平。”
一旁的連翹差點腳下一崴,主子這是怎麼了?
嶽檸歌嫌棄地睨了一眼秦無憂,很不耐煩地轉過身去:“我就不和你們這些耍陰謀詭計的人一起用膳了,讓連翹給我開小竈就成。”
被點到名的連翹滿腹疑惑地看着秦無憂,秦無憂嘴角微揚:“好。”
連翹的嘴角抽搐着,主子真的是魔症了!
她哀嘆了一聲,然後趕緊跟上嶽檸歌,到了房間爲她倒好茶水,才道:“姑娘,我出去端些水果來,您稍微休息下。”
嶽檸歌輕輕地點了個頭:“去吧。”
連翹出了門,嶽檸歌將門給插緊了,然後將涼涼給放出來:“你這回子給我看好了門,但凡是有人敢進來,不用客氣,直接上嘴!”
反正在苓郡王府裏面也沒有她的同伴,傷了死了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涼涼歪着腦袋:“那剛剛的那位小姐姐呢?”
“不用擔心,沒有一個時辰她是不會回來的,她得將我方纔見了誰做了什麼的事告訴秦無憂。”
上一次被張念慈和趙熙影響的事讓她心有餘悸,要不是娰尊即使出現,她只怕是要走火入魔到死了。所以這一次,嶽檸歌分外小心。
她閉起眼睛來,將武力從丹田處運行出來,任由武力在經脈之中游轉。
這段時間沒有運行武力,嶽檸歌是有明顯的感覺的,武力在經脈之中的進程不是很順利,就像是大河要涌入細小的航道一般,格格不入。
不過好在,她的經脈擴張力很大,澎湃的武力還是能夠勉強運行一週。
嶽檸歌的額上已經冒出了細汗,她有些累地喘着氣,真不該放縱自己,看來以後每天都必須要調息了。
她的體內有自身的武力以及煉血珠的能量,還有後來涼涼蛋殼的力量,三種能量混合在一起,的確不是嶽檸歌這副稍顯“羸弱”的身軀能夠控制的。
想要控制自如這些能量,徹底將這些能量化爲己用,最好的方式就是擴張經脈。
嶽檸歌知道有這個法子,可現在卻沒有找到突破口。
嶽檸歌收了武力,緩緩地睜開眼睛,她託着腮坐在牀邊,回憶起之前魏越澤和娰尊將武力源源不斷地灌輸到她身體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爽!
“孃親在想什麼?”涼涼見嶽檸歌調息完成有些喫驚,“這麼快就完成了調息?”
“沒,只是第一遍,我覺得不大順暢,害怕走火入魔,所以歇歇。”嶽檸歌側目望着涼涼,“你身爲蜃,雖然在蛋殼裏面,但還是對外面有所耳聞
吧?”
“孃親想要問我什麼嗎?”涼涼一扭一扭地來到嶽檸歌的面前,一雙眼睛圓不溜秋的。
嶽檸歌道:“唔……其實吧,我想要打開經脈。”
“孃親是覺得武力的強弱和經脈的寬窄已經不成正比了嗎?”
“對,就是這樣!”嶽檸歌雙眸放光,沒想到她說的這樣不清不楚的,涼涼居然懂。
涼涼道:“其實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我知道的,有一種祕術可以打開經脈,曾經是在一個叫修羅魂殿的勢力手裏。”
當涼涼提到修羅魂殿的時候,嶽檸歌就哀嘆了一聲,看來還是她妄想了。
修羅魂殿……連魏越澤都不想去觸及的勢力,她這等渣渣一旦靠近,還不得死的不明不白?
嶽檸歌道:“除了修羅魂殿之外,還有法子嗎?”
涼涼搖搖頭,臉上堆着的肉隨着它腦袋的晃動而晃動,看起來有趣的很。
嶽檸歌用手摸了摸它極具肉感的臉:“涼涼,最近你是不是喫太多了。”
這話鋒陡轉,涼涼都沒回過神來。
“是不是該減肥了?”
“嗯?”
“那咱們每天早上早早地起牀去晨練吧。”
“嗯?”
嶽檸歌很一本正經地眯起眼睛來:“我瞧着蕩城周圍也有巍峨之山,說不定可以在戰鬥之中將經脈給打開呢?”
既然尋不到最簡單的辦法來開經脈,那就用她的笨辦法。
開經脈和拉韌帶道理應該都是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