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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 春心大動

    直到回苓郡王府,秦無憂都還是一臉憂愁的模樣。

    嶽檸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父王替你起名無憂,你這樣憂愁,倒是配不得這個名字。你高高在上,乃一國王爺,天塌下來都有自己的親信頂着,你煩個什麼勁兒。”

    秦無憂苦笑,若是他告訴她,他的愁眉不展是因爲魏越澤的失蹤,只怕她都要跳起來。

    “罷了罷了,你繼續在這兒愁眉苦臉的,我就不打擾你了。”嶽檸歌打了個哈欠。

    十足的飯後犯困。

    這個時候,美美地睡上一覺是最好的。

    等嶽檸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

    她睜開眼睛,然後下牀換上夜行衣,趁着連翹不備,一溜煙兒地出了苓郡王府。

    來到客棧的時候,嶽檸歌躡手躡腳地摸進了姜即墨的房間,她來到姜即墨的牀前,還是睡得跟死豬一樣。

    “小舅舅……”嶽檸歌趴在姜即墨的牀邊,然後用手戳了戳姜即墨的臉。

    姜即墨猛地睜開眼睛,正打算要動手,卻又記得方纔是誰在他耳邊溫柔地喊了一聲“小舅舅”,登時整個人又耷拉起來。

    姜即墨扭頭看着嶽檸歌:“大半夜的,孤男寡女。”

    “嘿,你是我小舅舅呢!”嶽檸歌將蠟燭給點亮,“誰會說什麼。”

    “不過就是掛名小舅舅。”

    “那也是小舅舅。”嶽檸歌笑的燦爛,姜即墨哼哼兩聲。

    嶽檸歌倒了兩杯涼白開:“小舅舅應該當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姜即墨道:“你說。”

    “我現在找不到娰尊了。”

    “嗯?”姜即墨眉頭皺起來,然後走到桌前坐下:“你和他,翻臉了?”

    嶽檸歌搖搖頭:“也不算是翻臉,只是那個時候魏越澤找到我,然後強行將我帶走了,當然……”看到姜即墨那雙狐疑的眼睛,嶽檸歌還是笑的很甜:“我是自願的。”

    “說重點。”姜即墨打了個哈欠,“我這大半夜的不想聽你和魏越澤自己的情意綿綿,考慮下我這個孤寡老人。”

    “我想讓你找找娰尊。”

    “你讓我找?”姜即墨又是哼哼兩聲:“你不怕我殺了他?”

    嶽檸歌拍拍姜即墨的肩頭:“小舅舅,做人呢,要有自知之明。”

    姜即墨黑了臉:“你覺得我殺不了他?”

    “如果小舅舅能夠單槍匹馬地殺娰尊,那麼……這四國還要殺手和謀士來做什麼?”嶽檸歌盈盈一笑,“娰尊足智多謀,加上馭獸術和強悍的武力,所以四國的君主都十分忌憚,而他若是和大周結盟,四國將遭遇滅頂之災。”

    嶽檸歌分析的頭頭是道,姜即墨的臉色也極度不好看。

    嶽檸歌道:“小舅舅,若是想要四國百姓安居樂業,要麼就是你們提前將娰尊剿殺,要麼就是和娰尊達成和平共處的條件,但不管是怎樣,都要將他找出來。”

    “得了!我明天就找!”姜即墨咬牙切齒,“我就是把蕩城給翻了個天,我也會把那位大爺給找出來。”

    “多謝小舅舅了。”

    姜即墨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嶽檸歌:“其實我該走了的!”

    嶽檸歌瞪大了眼睛:“不成!小舅舅若是走了,那怎麼看好戲呢!”

    “我警告你,若是我看不到這場好戲,我扒了你的皮。”

    嶽檸歌抖了抖,強顏歡笑:“你放心,這場戲,好看的很!”

    嶽檸歌站起身:“夜深了,我也該走了,小舅舅你就繼續睡。”

    “等等!”姜即墨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你把我吵醒了,就這樣算了?”

    他長身而起,將木施上的衣袍穿好,一副要出去浪的模樣讓嶽檸歌不免驚嚇:“這深更半夜的,你打算要怎樣?”

    姜即墨嘿嘿一笑:“既然你都來了,不如……”

    嶽檸歌看到了姜即墨一雙眼裏的不懷好意。

    半個時辰之後,一高一矮的兩個風度翩翩的公子便出現在了蕩城最大的煙花之地門前。

    嶽檸歌滿臉的黑線,看着自己被迫換上的男裝,十分鬱悶地仰起頭:“你這樣風流成性,你王姐知道嗎?”

    “她知道呀!”姜即墨樂呵呵地將嶽檸歌的肩頭攬住,“這不,還派了個人來監視我嗎?”

    “我又沒……”

    “沒說你,說燕舞。”

    嶽檸歌嘴角抽了抽:“你都這樣了,不監視你,還不知道你要捅多少簍子出來。”

    姜即墨鬆開嶽檸歌,甩了下自以爲帥氣而飄逸的頭髮,信步走進青樓。

    嶽檸歌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陽穴,然後纔跟上去。

    姜即墨一進窯子就招蜂引蝶,他身形高大,又長的眉清目秀的,加上衣着華貴,一看就知道

    是靠譜的金主。窯子裏面的姑娘根本是趨之若鶩,在嶽檸歌走進大堂的時候,姜即墨都被姑娘們給團團圍住了。

    “真是一隻花孔雀。”嶽檸歌嘆了口氣。

    還沒有站定腳步,周圍風情萬種的姑娘便圍了上來。

    姜即墨出手極其闊綽,老鴇子收到了風聲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一臉諂媚地給姜即墨和嶽檸歌安排了上號的廂房。

    剛剛落座,嶽檸歌便嘆了口氣:“我說,你這樣喜歡留戀煙花之地,怎麼就不考慮下自己的終身大事呢?”

    “有你這樣質問長輩的麼?”姜即墨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貴氣,“你小舅舅我,如果要娶妻,只怕那些名門望族的女子都要從長公主府排到了營淄城外。”

    “嘁,你就自吹自擂唄!”嶽檸歌忍不住調侃道:“你這樣喜歡逛窯子,就不怕染了什麼不該染的病麼!”

    “臭丫頭,我這樣千里迢迢地來到蕩城,好不容易擺脫了燕舞那傢伙,就逛了次窯子,你至於這樣咒我麼?”姜即墨作勢就要打嶽檸歌,嶽檸歌趕緊躲開,又扮了個鬼臉,姜即墨繼續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發乎情止乎禮,我做事光明正大,怎麼可能有染上那些不三不四的病。”

    姜即墨忽地捂住心臟,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來,嚇得嶽檸歌趕緊道:“小舅舅你……”

    “心痛呀!”

    嶽檸歌眯起眼睛,該死的姜即墨,簡直是個演技派!

    嘆了口氣,嶽檸歌道:“你逛窯子避開燕舞做什麼?”

    “燕舞最近神神叨叨的,老是看我不順眼,動不動就說要將我的事告知王姐。”姜即墨想到燕舞最近的不尋常,又無可奈何,“檸歌,你得空替我教訓教訓燕舞,讓她少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