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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0章 一萬兵馬換她

    魏越澤忍着心尖上傳來的抽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嶽姑娘,他朝我見到阿淵,會同他說你的事,還望你就算化成厲鬼,也別煩着阿淵。”

    嶽檸歌咬着牙,眼淚簌簌往下落,可嘴角卻微微上揚:“你所有人都記得,你只是忘記了我,你記得嶽姑娘,卻忘記了嶽檸歌,是不是?”

    這一切,變的太快了,她根本就措手不及!

    霎那之間,風雲變色,黑暗的夜空之上原本的幾朵烏雲也漸漸散開,月華的明亮落下來,映照在嶽檸歌的臉上,她的眼淚就像珍珠那般,緩緩而落。

    大風起兮。

    雲飛揚!

    強勁的風勢來襲,那一聲帶着急切的呼喚聲讓嶽檸歌的心情稍微鬆了幾分——

    “孃親!”

    娰尊擡起頭來,看着夜空之上的那個龐然大物,不由得眯起眼睛,悠揚的曲聲隨着他的指尖而動,驚得嶽檸歌忍不住怒喝:“涼涼!走!”

    若是娰尊動了馭獸術,涼涼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涼涼!走呀!”

    “孃親!”

    涼涼本以爲能夠華麗麗地將孃親給帶走,哪知尚在雲端的它在聽到那一聲聲婉轉的曲音之後,就覺得頭疼欲裂,然後……

    一個龐大的黑色影子自上而下俯衝而來,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

    嶽檸歌的嘴角抽了抽,都已經夠危急的情況了,涼涼居然還來這一招,讓她怎麼全身而退?

    “阿澤!動手!”娰尊見魏越澤一直都不肯動手,心中生出不快來。

    難道渡忘川沒有將銀針給扎深一些,讓他的腦子裏面還對嶽檸歌有着一點點的回憶?

    不允許!

    娰尊猛地推開魏越澤,然後用武力從嶽檸歌手裏奪匕首,眼眸裏面閃出殺機。

    “這把匕首,該是你的最後歸宿了!”

    話音落下的時候,刀鋒便是朝着嶽檸歌的面門劈了過去!

    嶽檸歌看着在月華之下泛着耀眼白光的匕首,嘴角都忍不住往上揚,原來即將被人用匕首捅死是這樣的感覺呀。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今夜看來是她的死期了。

    只是,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嶽檸歌緩緩地睜開眼睛,卻見娰尊的胳膊被人給拉住。

    “阿澤,放手。”

    娰尊皺起眉來,果然是渡忘川沒有下狠針,這廂回去得讓渡忘川再加三根銀針,徹底封存魏越澤此前的所有人記憶!

    魏越澤很懷疑地看着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做,又緩緩地看着嶽檸歌。

    心中有種慌亂的感覺不斷地蔓延、擴散,無限放大!

    他,捨不得看着她死,捨不得看着她哭,他的心,很不舒服。

    可明明,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魏越澤越是這樣,娰尊就越是覺得嶽檸歌該死!

    他掰開魏越澤的手:“讓開!”

    “七爺!”清朗的聲音從角落處響起來,“七爺是打算在這兒就殺了她嗎?”

    “襄王不在前面瞧着,來這兒做什麼?”

    “前面有什麼好瞧的,營丘郡王被兩個不知名的侍衛給救走了,今兒個咱們是一場空。”

    蕭覆倒是不計較,緩緩地走過來,暗色的蟒袍在黑暗之中襯得他身姿挺拔,饒是在魏越澤和娰尊的面前,也不相上下。

    嶽檸歌看着夜空之上的明月,內心不斷地嘲諷,老天爺,你是在玩我嗎?

    來個娰尊要取她性命就算了,現在蕭覆又來了,難道是怕她有九條命,死不了麼?

    “一場空也無妨,等我收拾了這個謊話精之後再和襄王從長計議。”

    “怎麼,這不是你的妹妹嗎?前幾日還在我面前護妹情深的,今夜就要要打要殺了?”

    娰尊冷哼:“她不配做本座的妹妹。”

    嶽檸歌更是忍不住冷哼:“自己認錯人,還好意思說我!你以爲我想當你的妹妹嗎?成日裏就挨飛刀!”

    她牙尖嘴利的模樣更是讓一旁悶聲不吭的魏越澤心裏涌出異樣的情緒,他眉頭緊皺。

    “臭丫頭!”

    “王八蛋!”

    “哈哈……”

    在娰尊和嶽檸歌劍拔弩張之間,蕭覆簡直是個異類,他緩緩地走到嶽檸歌的身邊,然後……

    手上武力一晃,強勢破開了娰尊的壓迫,將嶽檸歌給拉起來,笑眯眯地看着嶽檸歌:“你這丫頭,真是不識趣,怎麼能夠辱罵七爺呢?走,本王帶你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嶽檸歌嫌棄地看着蕭覆,前幾日對她要打要殺,還不惜用什麼蠱毒來控制燕舞,還得秦無憂的府上死了不少人,這個人……現在說要帶她走,腦子有病吧?

    娰尊臉上有不可思議:“襄王?嶄賬凳裁矗俊?br/>

    “本王說,要帶她走。”蕭覆死不要臉地重複着。

    “憑什麼!”

    “憑本王和七爺之間的協議。”蕭覆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一萬兵馬換一個人,划算。”

    嶽檸歌瞪大了眼睛,娰尊也瞪大了眼睛。

    這人腦子有病吧?一萬兵馬換她?

    嶽檸歌嘴角抽了抽,然後看向魏越澤,雖然現在魏越澤的臉上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但她很想解釋一下,其實她和這個什麼襄王,不熟!

    只是話到嘴邊,又覺得十分委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娰尊的眉頭皺起來,臉上也寫滿了不耐煩:“襄王認真的?”

    “難道七爺還想要問本王原因?”

    “不必了!”娰尊懶得去理這些事,“若是襄王要帶嶽檸歌走,可以,但本座的一萬兵馬可別忘記了。”

    “你自己去大周拿就是了。”

    “襄王不打算回大周嗎?”

    “不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本王還回去做什麼?”蕭覆道,“我自然是要將她給有多遠帶多遠,否則讓你下一次再看到她,豈不是要取她小命?那個時候,我可沒有第二個一萬兵馬給你了。”

    娰尊不動聲色一笑,蕭覆的心裏到底再打什麼算盤?

    他們都是城府極深的那一種人,彼此都在算計,可彼此又都算計不了。

    蕭覆強行扳着嶽檸歌的肩膀,強行轉過身去,將後背的空門留給娰尊,嶽檸歌雖然看不到娰尊的模樣,但可以憑想象猜到現在他十分惱怒。

    可就算惱怒又如何,他現在並沒有任何軍隊,娰尊需要蕭覆的一萬兵馬來東山再起。

    嶽檸歌走了兩步,忽地停下腳步來,蕭覆垂眸看着嶽檸歌:“怎麼了?”

    “我的靈獸。”

    嶽檸歌不會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硬闖。

    她知道,不管是她,還是涼涼留在這兒,只有死路一條,這個時候還憑什麼嫌棄蕭覆了?得趕緊讓他帶着他們離開纔是。

    蕭覆點點頭,自己不用動手,黑暗之中立刻閃出幾道影子來,當着娰尊和魏越澤的面兒將涼涼這個龐然大物給擡走了。

    直到蕭覆和嶽檸歌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一牆、一巷之隔的太和殿那邊的喧鬧聲就更大了。

    “七哥,爲什麼要讓他走?”魏越澤內心很不甘,可他這種不甘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爲什麼。

    娰尊睨了一眼魏越澤:“因爲你的傷,尚未好全,一會兒回府讓渡忘川再給你瞧瞧!”

    他看着黑暗之中,拳頭捏的死死的。

    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算計了這麼久!

    嶽檸歌,咱們的事,沒完沒了!

    嶽檸歌被塞進了蕭覆的馬車,她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污血,染了車壁斑駁。

    蕭覆鑽進車廂,眼底一涼:“去找大夫,回別院。”

    “不必了,送我去苓郡王府就行。”嶽檸歌擦了擦嘴角的血,自顧自地說道。

    “你在和我說話?”蕭覆挑眉,這個女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是不是?

    “不然呢?”

    很顯然,嶽檸歌的的確確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蕭覆嘴角微揚,那一抹陰沉沉的笑讓她背脊忍不住冒出一片雞皮疙瘩:“你難道沒有聽到我和娰尊的協議嗎?”

    “嗯?”

    “我用一萬兵馬買了你的性命。”

    “我靠!”嶽檸歌忍不住爆粗口:“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將我拖下水做什麼?”

    “你覺得是我們將你拖下水?呵呵,嶽檸歌,應該是你們的事將我拖下水。你覺得,我可能白白地給娰尊一萬兵馬嗎?”

    嶽檸歌睨了一眼蕭覆,這個人……不會。

    蕭覆很不客氣地說道:“你這尊容,又不是傾國傾城之貌,你這身材,又不是婀娜多姿,讓人慾罷不能。眼下爲了救你和那隻……喫得肥胖到不能直視的靈獸,本王可是花了一萬兵馬。你不覺得你應該付出一點代價嗎?”

    嶽檸歌警惕地將雙手抱在胸前:“我不賣身!”

    “你聽不懂人話?”蕭覆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陽穴,然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你這身材我也瞧不上。”

    “那你想要什麼?”

    “諸葛瓏月的藏寶圖。”

    又是藏寶圖!

    嶽檸歌神色凌然地看着蕭覆:“你拿藏寶圖來做什麼?”

    “你腦子被驢踢了,藏寶圖拿來自然是找寶藏的,我真的很懷疑,當初娰尊就沒有考慮過你的腦袋容量不夠,若你都是娰族的血脈了,豈不是要拉低人的平均水平?”

    “蕭覆!你這是人身攻擊!”嶽檸歌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又是“哇”的一口,活生生地被蕭覆氣的吐血!

    這個男人……挨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