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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3章 故意的

    嶽檸歌一面喫着羊肉,那雙眼睛又滴溜溜地轉着,東張西望的,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好好地用膳,別喫到鼻子裏面去了。”蕭覆爲她佈菜,在旁人眼裏,蕭覆這個人真的沒話說。

    生的俊朗不凡,儀表堂堂,又溫柔體貼,哪戶人家的姑娘都想嫁這麼一個人。

    只是,嶽檸歌迫切地想要逃,逃得遠遠的。

    忽然,一個人影子落入嶽檸歌的眼裏,她嘴裏還含着羊肉,但也是激動起來:“五爺!”

    那慌張的聲音,就像被劫持的女子看到了救星迫不及待地呼救一般。

    五爺身後的胡管事是第一個往這邊看過來的,一見到嶽檸歌,登時怒極了,衝了過來:“你個小賤人!我的侄女兒是不是你給害死的!”

    前幾日,胡敏的屍體被人發現在小巷子裏面,胡管事去認屍的時候,胡敏的那張臉已經爛的不像話了。

    本以爲嶽檸歌是被胡敏給害得失蹤了,誰知道現在卻看到對方在這兒喫香的喝辣的,身邊還有個小白臉!

    胡管事大爲惱火。

    嶽檸歌一愣,五爺這個時候也緩緩地走過來了,他冷冷地睇了一眼胡管事,後者便知道不該在主子面前這樣放肆,可他內心還是止不住憤怒:“主子!您可得爲我那可憐的侄女兒主持公道呀!”

    “是呀!五爺,你可得爲胡姑娘主持公道呀。”

    嶽檸歌的話讓胡管事狐疑地看着她,這是唱得哪出?

    “可不是我殺的胡姑娘,那日,我也很害怕,只是有些人武力太過高強,我也不是對手,無法救下胡姑娘。”嶽檸歌裝作有些後怕的說道。

    銀質面具下的眼微微一冷,敢在天府殺人,便是在天子腳下放肆。

    “有人,無視當朝禮法?”

    “正是!”嶽檸歌斜眼瞧了一眼蕭覆,可對方卻沒有半分在意,依舊自顧自地喫着、喝着。

    五爺坐下來:“那我可得會會這個人。”

    胡管事在一旁伺候着,忍不住開口:“那木姑娘,是誰殺了我家侄女兒?”

    嶽檸歌無可奈何地聳聳肩:“我現在都被人挾持着,你說是誰殺了你的侄女兒?”

    胡管事一眼便看向了蕭覆:“大膽!居然敢在天府、天子腳下胡亂殺人,可知殺人者要償命!”

    蕭覆筷子不停,依舊是爲嶽檸歌佈菜,臉上露出淡然笑容,什麼都不在意那般。

    “你還喫!”胡管事作勢就要去拉蕭覆的胳膊,然而一股強悍的力量將他給彈開,等他難堪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對方依舊風輕雲淡地坐如鐘,巋然不動。

    “主子!”胡管事朝五爺跪道,“主子,可得爲我侄女兒做主呀!”

    本是來用個膳,哪知還遇上這等子事,五爺的眉梢微微一挑,眸光卻是看着對面坐着的推手嶽檸歌。

    店小二給他上了碗筷,又趕緊怯懦懦地退了下去。

    這邊的氣場不大對勁呀。

    胡管事控訴道:“爲何,爲何你要殺我侄女兒,我侄女兒對你做了些什麼!你告訴我呀!殺人償命,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我立刻就去報官!”

    嶽檸歌依舊託着腮:“五爺,難道你就不說個什麼嗎?”

    “我想聽聽,你要和我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得罪魁禍首來說呀。”嶽檸歌望着蕭覆,“是不是?”

    蕭覆將筷子放下來,看着嶽檸歌碗裏堆得老高的一座小山丘:“冷了不好喫。”

    嶽檸歌翻了個白眼,蕭覆這個人,聽得懂人話嗎?

    他從袖中取出白色的手帕來,擦了擦嘴巴,然後將手帕放在桌子上:“要說什麼?殺人嗎?我殺的多了,記不清。”

    胡管事本來還以爲對方只是害怕在自家主子面前承認殺了胡敏,哪知當下蕭覆這樣一說,分明是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你!你!”胡管事氣的臉色都鐵青。

    蕭覆反問:“難道,殺一兩個賤婢,你們都有話說?”

    五爺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這個人好生狂傲!

    胡管事更是氣得不輕:“我家侄女兒可是選出來的秀女,是要獻給皇帝陛下的,你如此大膽!等着被人收押入獄吧!”

    “哦?”蕭覆挑眉,“巴蜀皇朝的秀女,選了嗎?”

    胡管事心裏“咯噔”一聲,他本以爲這個人不會在意皇朝選秀的,所以特意將事情說大了,可沒想到這個人卻如此關心此事。

    五爺道:“尚未開始,不過胡姑娘就算不是已經被選出來的秀女,但至少是即將要被選的秀女,閣下殺了她,怕是得給個說法吧。”

    “殺人需要理由嗎?”蕭覆反問。

    他這個問題問的好,問的五爺啞口無言。

    嶽檸歌就坐在旁邊像個旁觀者,這兩個人,真是好玩。

    胡管事就像跳樑小醜似得:“殺人怎麼不需要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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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那閣下殺人會給理由嗎?”蕭覆看向五爺,臉上依舊保持着淡漠,好似在問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你殺的人,也不少吧?”

    胡管事忍不住了:“我家主子殺人自然是不需要理由的。”

    “爲何?”蕭覆問道。

    胡管事正到開口,五爺卻擡擡手,示意他不必再說。

    五爺道:“閣下殺人,全憑高興嗎?”

    “難道閣下不是?”

    “我殺人,得看事實,依理據。”

    “我殺人,不看事實,依心情。”

    嶽檸歌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陽穴,五爺,您就行行好,直接將蕭覆給收押了好嗎?

    “大膽!”胡管事氣不過,“爾等賤民,豈能這樣和我家主子說話!”

    蕭覆銳利的眸光盯着胡管事,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緊接着,兩個耳刮子便脆生生地響起來,誰都沒有看到那個黑衣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像極了雕塑一樣矗立在蕭覆的身邊。

    如此身手,除了介珩還有誰?

    “誒誒誒,我說你們怎麼還動起手了,不是在說胡姑娘死於非命的事嗎?”嶽檸歌如好事之人那般,一次次地提及這件事,爲的就是要讓蕭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身上的污跡。

    介珩義正言辭道:“從來沒有人敢這個和我家主子說話!”

    他一張冰塊臉讓嶽檸歌覺得無趣,嶽檸歌又轉頭看向五爺,尚未開口,就聽的五爺道:“聽聞,最近天府迎來了一位北方來的貴客,不知可是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