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總裁表示:夫人夠社會! >第1738章 我是你媽!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權少霆進行商業併購的時候,只要餅乾沒有去上學,他一定會讓餅乾在一邊旁聽。

    商業併購是肯定要進行的,而因爲商業併購而下崗失業的人,也一定會有,而且不在少數。

    這些人沒了工作,丟了飯碗,用家破人亡來形容或許有些誇張了。但家逢鉅變,日子過不下去,甚至是揭不開鍋,這就絕不是誇張。

    基層的職員其實還好一些,這家幹不成了,那就換一家幹。反正到哪裏能是小職員,工資待遇基本沒有太大的變化。

    可這對於中層管理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

    這些中層管理人員,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年齡在三十五至五十歲之間居多。是家裏的頂樑柱,拿的是年薪,屬於中產階層。

    上有父母,下有孩子,一家老小的喫喝拉撒都壓在這一個人的身上。

    因爲商業併購的緣故,一夜之間丟了工作,沒了碗飯,對這些中層管理來說,簡直就是噩耗。

    有些人房貸沒有還清,卻失去了經濟來源,種種壓力之下,自殺的人太多了。類似這樣的消息,這些年權少霆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頂樑柱沒了,一個家也就要散了。

    還有極端的,覺得日子沒指望了,帶着全家老小一起去死的。這樣的人,權少霆也遇到過。

    去找份新的工作?

    不可能的。

    這些中層管理爲公司奉獻了大半輩子,得到了這樣的地位。除非是極其有能力的人,否則很難在一個新的公司爬到同樣的位置。

    他們已經不再年輕了,沒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

    新的公司和環境,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如果是極有能力的人,壓根就不會因爲商業併購而被辭退。

    有能力的人,寰宇集團只會加薪把人留下來,絕無可能把人辭退。

    所以能因爲商業併購而失業的人,都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沒有特別的過人之處,是靠一點小智慧,一點小運氣,以及年輕時候的拼搏,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這樣的人,這樣的家庭,是不是因爲權少霆而家破人亡的呢?

    權少霆認爲,一定得算。

    如果沒有他的商業併購,這些都不會發生。他們不會事業,不會承受巨大的各種壓力,不會去自殺,更不會帶着一家老小去自殺。

    如何安置這些人,按照當初入職簽約或者是續約的合同,照章辦事即可。權少霆認爲這些人的家破人亡,是因他而起,這點不會有分歧。但多一個字兒,權少霆都不會付。

    寰宇集團的商業併購,一切遵從法律,合理合法,並無不妥。那麼按照合同辦事,也是理所當然。

    理是理,情是情。

    兩者要分得清楚,心裏得有桿秤。

    這就是權少霆每次做類似決定的時候,都會讓餅乾待在一邊旁聽的原因。

    商業併購是必須要進行的,許多人的失業也是不可避免的。這是因權少霆而起,權少霆心裏邊得明白這一點,並且得牢牢記住這一點。

    權少霆需要負的責任,就是在合同範圍內的賠償。多餘的賠償,不需要給,可心裏邊得明白一個道理,是因爲權少霆,這些人才間接或者直接失業的。

    不能因爲這是合理合法的商業併購,也進行了合同範圍內的賠償,就不需要在心裏上負擔

    任何的責任。

    說的簡單點,錢財補償上不需要承擔超過合同範圍之外的責任,可心裏邊,要承擔一些責任。

    這種責任,或處於愧疚也好,或處於同情也罷,總而言之心裏邊要記得,有人是因爲我而失業。

    商人就是在商言商,要賺票子的,不是開慈善堂的。

    錢,可以不多付一個字兒,但心裏必要有責任和擔當。

    外人知道了,或許會罵權少霆這樣兒的生意人,是假慈悲。明明多一毛錢的補償都沒有,還要假惺惺的在心裏懷有各種各樣的情緒。

    如果真的覺得責任在自己,那就多賠點錢給人家啊。

    這話兒,候儒的小祕書,尚雪琪就說過。

    還是在董事會上,當着一衆董事的面兒說的。

    矛頭直指權少霆。

    但權少霆理都沒有理尚雪琪,連她多一眼都沒有看。

    被罵假慈悲也好,被罵假惺惺也罷,權少霆根本不在意。他只想讓自己問心無愧,別人的看法和說法,他根本不在意。

    我知道我自己心裏明白,不需要別人的理解。

    我多一毛錢都不賠,可我心裏明白這些人因我而失業。

    這不是爲了別人口中營造一個好形象,一個善良的形象,僅僅只是爲了提醒我自己,告誡我自己。

    我不能成爲一個造成別人家破人亡,卻在心裏上也冷漠淡然無動於衷,沒有任何感覺的人。

    不爲別人評價,只爲時時提醒自己。

    &nnbsp;人家是怎麼做的,權少霆不知道,也懶得去問。

    他自有一套自己的處事原則,做事方法。

    他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多餘的?

    那就是多餘的。

    權少霆是這麼做的,也是這麼對餅乾言傳身教的。

    爲了讓慕念安徹底安心,餅乾用了將近半個鐘頭的時間,跟她講述了這些事情。

    最後,餅乾說:“二嬸嬸,你和二叔的做法是一樣的。所以,以後約束我教導我的人,又多了一個你呢。”

    慕念安:“害,我沒有你二叔那麼矯情。你二叔原先是搞藝術的,就是矯情的很。我纔不會像他一樣,心裏邊琢磨這麼老多。”

    餅乾好奇:“二嬸嬸,那你會怎麼做呢?想辦法給這些人另謀一個出路?”

    慕念安搖頭:“我就大大方方的找到那些因爲我而失業的人,告訴他們,讓他們失業的決定,是我做出來的。他們要恨就恨自己無能,有能力的人,我加薪挽留都來不及呢。可如果他們要恨我的話,我也不介意。話說清楚了,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

    餅乾笑了笑:“你比二叔更像一個商人。”

    慕念安糾正他:“你二叔不是商人,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待在他的藝術廊裏,玩他的泥巴。我是從小就立志要當商人的。我跟你二叔,從本質上有不同。他是被迫,而我是自願。”

    所以權狗咪才比她矯情得多!

    讓一個藝術家改行當商人,真的太難爲她老公了。

    慕念安抱着小糰子,發自內心的嘆氣:“餅乾,你特別好,特別優秀。可你受制於年紀小,閱歷少,你現在還嫩着呢。躲在你二叔的背後,搞搞小動作,你肯定沒問題。但讓你獨當一面,你就差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