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目前還不確定。只是懷疑。”
“少霆怎麼說？都懷疑有問題了，還把人留在身邊，引狼入室啊。要我說，直接給升職調去寰宇隨便哪個子公司當個小領導不就得了。哪兒這麼麻煩。”
“權總只說讓我多接觸接觸，別的他沒說。”
“少霆怎麼想的，把一個有可能出問題的人留在他媳婦兒的身邊。他就不怕引火燒了身。”
“葉董說笑了，區區一個老黃罷了，還不至於讓權總引火燒身。”
“但放一個可能會出問題的人在身邊，終歸是不踏實。也不知道少霆是怎麼想的。平常挺狠辣一人，這次怎麼犯了猶豫。”
“大概因爲老黃是少夫人非常信任的人吧。如果老黃是不懷好意的接近少夫人，少夫人一定會很傷心。她與人交往非常冷淡，難得信任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老黃有問題。”
“行了不說這些了，你跟那老黃關係不是挺好？你多盯着點，也沒什麼特別擔心的。”
“哎喲喂，葉董可真是太信得過我了。”
“你少跟我插科打諢，我問你，少霆已經出發了？”
“葉董，您呢，就乖乖回來。權總出差之前可說了，如果我不能讓您從夏威夷結束度假回來，他就再扣我半年的年薪。我不能一整年打白工是不是？也請葉董體諒體諒我的難處。回來吧。千萬別想着追權總追到倫敦去。您就算去了，見到權總了，他也有辦法把您打發回來。您又何必跑這一趟呢，是不是。”
“呵呵！”
“葉董，您私人飛機的航線，我已經給您申請好了。明兒晚上起飛，您在飛機上舒舒服服的睡一晚上，睡起來喫頓飯，跟女朋友稍微聊會天兒，飛機就能落地。您看您想讓哪個女朋友去接您，我把人給您送過去。”
“你都給我安排好了，這是來詢問我的意見麼？封堯，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都他媽敢安排我的生活了。”
“瞧您，又在說笑了。我哪兒敢安排葉董您的生活，這些都是權總安排的，我就是個底下辦事兒跑腿兒的，葉董您要不高興，也別拿我撒氣兒不是。”
“少他媽給我裝。你就是少霆的狗腿子。”
“我本來就是權總的狗腿子嘛。葉董，那我就等着您回來了。”
“滾！”
……
老黃收起了慕念安簽過字的字據，揣進懷裏，“慕組，沒事兒的話我想請半天假，當工人真的太累了，我這把老骨頭現在都快散了架，再不回家躺着休息，我怕是要——”
“不行。”慕念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走了，這些資料誰審覈？我現在被停薪察看懂麼？如果我再不去參加總監會議，我明兒就得捲鋪蓋滾蛋。”
老黃絕望的怒罵，“萬惡的資本家！”
“漲工資。”
“漲多少？”
“翻三番。從這個月期起就漲。”
“幹了！”老黃一咬牙，“只要餓死的，沒有累死的。”
慕念安淺笑出聲兒，站起身之後按照老黃的肩膀，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我現在去參加總監會議。”
雖然已經升職成了總監，但也是掛了個閒職。她是哪個部門的總監，手底下都有誰，負責什麼工作內容，一概不清楚。反正就是個掛名的總監。參加總監會議？莫名其妙
老黃閃爍了一下目光，“慕組，你真不知道啊？”
“你知道？”慕念安眼睛一亮。
“當初不是說讓您幫忙兼顧一下公關宣傳部嘛。最近寰宇要重新拍攝宣傳廣告了，估計找你是去商量這個的吧。”老黃已經抓起了資料在審覈，頭也不擡的說道：“這事兒讓公關宣傳部都快頭疼的去跳樓自殺了。一直以來寰宇的代言人都是趙穎兒，結果趙穎兒前幾天忽然宣佈說要息影隱退，代言人換誰？誰又能代替趙穎兒的流量和名氣？反正我聽了都覺得頭疼，更何況是公關宣傳部呢。”
聽到‘趙穎兒’三個字，慕念安心尖兒就針扎的疼了一下。
她閉了閉杏眼，沒說話，拿起剛剛纔送來給她的會議資料就出去了。老黃納悶的擡頭掃了一眼她的背影。
慕組就是個掛名的總監，公關宣傳部也不歸她負責，她至於這麼痛苦麼？就算換代言人麻煩又頭疼，有公關和宣傳兩個部長在，怎麼想也輪不着慕組痛苦吧！
老闆娘就是老闆娘，不一樣呀！
要操心的地方太多了。畢竟損失的每一毛錢，都是自己家的，就是特心疼。
……
老黃說的果然不假，今天的總監會議內容，就是圍繞如果趙穎兒息影隱退，那麼寰宇全線品牌從上至下，全部都得更換代言人。一直以來，寰宇的各線品牌，包括寰宇集團的宣傳片等等等等，都只有一個代言人，那就是趙穎兒。
如果要換掉趙穎兒，是全線品牌全部都換掉呢？還是各線品牌都重新一一找形象更貼合的代言人？又或者，有沒有可能繼續保留趙穎兒作爲主線的代言，或者是寰宇宣傳片的拍攝？
總而言之一句話，慕念安現在最不想聽到趙穎兒的消息，可持續了一下午的會議，句句字字都離不開趙穎兒這三個字。
趙穎兒，這個名字都
快成糾纏慕念安不休的夢魘了。
暈頭昏腦的從會議室出來，慕念安感覺腦袋特別沉重。不是心理上的因素，是生理上的真的很不舒服。
她的忍耐……是不是也已經到了極限呢？
“安安。”
忽然被人扯進了懷中，慕念安不必看，從那油膩的稱呼中就知道來人是誰。
“封助理，工作場合，你注意點行麼。”
封堯指着她的臉蛋，“你自己照照鏡子，看你臉色成什麼樣子了。”
“慕組……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老黃把手機攝像頭對準她，讓她自己看，“你臉色蒼白的跟個女鬼一樣。”
慕念安斜睨了一眼手機屏幕中的自己，老黃這形容很客氣了。
她哪兒像個女鬼，她分明就是一隻女鬼。
“頭疼。”慕念安也不矯情強裝，因爲她現在真的很不舒服，特別想吐，閉了閉眼睛，“封助理，帶我去醫院。”
封堯擔心的不得了，這不是作假，是真的。
權總中午才走，少夫人下午就進了醫院。
得，他這一年真的要白乾了！
一手掐住慕念安的腰肢兒，封堯再一次驚歎她的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