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您了,權公館準備三個人的午飯。”
“出事兒了嗎?”鳳九爺心裏一緊,“好端端的,怎麼了這是?!”
“呃……”封堯頭皮發麻的看了一眼樓上的臥室,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封堯此刻只恨自己,恨自己爲什麼沒有順手把臥室的房門關上!
現在房間裏飄出來那……聲音兒,特別刺激人的頭皮和觀感。
如果這時候他上去關門的話……會不會被打死?或者是……事後被權總打死?
幽幽地嘆了口氣兒,封助理淡淡的問,“鳳九爺,您現在忙嗎?在哪兒呢?我能去叨擾您一會兒嗎?”
“我倒不是很忙,不過安娜……沒事,封助理你過來吧,我在小院兒。”
“好的,又叨擾鳳九爺了。”
……
“操!”
從來不爆粗口的封助理,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
當他來到鳳九爺小院兒的時候,在門外叫門沒有人搭理。
因爲已經得到了鳳九爺的同意,所以封堯也沒有多想,伸手就推開了小院兒的柴扉木門。
之前在鳳九爺的小院兒借宿過一次的封堯,對小院兒還是比較瞭解的。
輕車熟路的,封堯就來到了小院兒的客廳。聽到臥室裏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兒,封堯便以爲是鳳九爺在起牀。
於是封堯就打算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一會兒,誰成想,臥室的門被人從裏推開,走出來一個只穿着性感吊帶睡裙的安娜……
當即,業界翹楚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今天早上是怎麼了?
大家是商量過才選在今天早晨……做‘晨練’的麼?
權總和少夫人是這樣兒,葉董和不認識的姑娘是這樣兒,現在連鳳九爺和安娜也這樣兒?!
單身狗封助理覺得,他必須要找個女朋友談一場戀愛了。
不然夾在這些人的中間,他日子真的太難了。
安娜黑着臉,一臉陰鬱的瞪着封堯,“封助理看見我有是多不爽?”
“沒有沒有。”封堯連忙搖頭加擺手,垂下眼皮不去看安娜,“我只是……我只是被嚇到了。”
安娜冷哼一聲而,順手拿起鳳九爺的外套披在身上,“一大早的就擾人清夢,封助理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禮貌了?”
“我……”
“安娜,別鬧。”
鳳九爺一邊繫着睡袍的一邊從臥室走了出來,他淡淡的撇了一眼安娜,安娜就再擠兌可憐的封助理了。
轉身去廚房跑了三杯花茶出來,鳳九爺坐在沙發上,這才問道:“權公館出事兒了嗎?”
“沒有。就是……”
封堯簡單的把權少霆忙到凌晨五點,只爲了修復好那隻被打碎的翡翠鐲子,送給慕念安討她高興的事兒說了。
“……權總太累了,早晨就不去公司了。我不想留下來打擾權總休息,本來我打算去葉公館待一會兒的。結果……
對了,葉董昨天晚上帶了女孩子到葉公館,鳳九爺您知道這事兒嗎?”
鳳九爺楞了一下,看向了枕在自己大腿上睡覺的安娜。
“不就是二丫頭咯?”安娜閉着眼睛,曬着早晨沒什麼溫度的太陽,懶洋洋的說道,“昨天晚上二丫頭是去了葉公館過夜的。
“不是。”封堯說,“我認得李茉沫。”
“葉靈璧帶女人過夜,這很奇怪嗎?”安娜撇撇嘴,“那浪蕩子不帶女人回家過夜,才奇怪吧。”
鳳九爺擰了擰眉頭,明白封堯的意思,他說:“葉董昨天沒有離開過,如果有女孩子進來,我一定會知道。
大概又是底下的人動了歪腦筋,想辦法爬到了葉董的牀上吧。安娜,這件事你得重視起來。”
安娜習慣於睡到日上三竿,今天早早就被封堯的電話給吵醒,大腦運轉不是很順暢。
此刻聽到鳳九爺的話,安娜才反應過來,封助理爲何會有此一問。
問題不是出在葉靈璧帶了女人過夜,而是出在這個女人是九號公館的員工身上!
安娜一下子爬起來,一雙狐狸眼兒眯了眯,透着幾分怒氣兒。
“我三令五申,還有人敢這麼幹?爬到客人的牀上,這是大忌!”
封堯說道,“我瞧着那姑娘……有點眼熟。應該是公關部的。”
“操!”
安娜丟下一句國罵,裹着鳳九爺的外套,風風火火,氣勢洶洶的就出去了。
鳳九爺也沒攔着,笑吟吟的看向了捧着花茶的封堯,問:
“權總忙到凌晨五點,又從薔薇別墅趕回九號公館,的確是很辛苦,應該再睡一會兒。可權公館爲什麼要三人份的午餐呢?安安一晚上也沒睡嗎?”
“呃……”
“明白了。”鳳九爺腦袋一點。
封堯嘆了口氣兒,蜷縮在沙發上,“鳳九爺,我想談戀愛。”
“……”
那語氣,那神態,活像個跟老母親抱怨撒嬌的兒子。
鳳九爺怔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道,“封助理,你是想讓我幫你介紹女孩子嗎?”
“不是。我就是感慨一下。你
們都有伴兒了,唯獨我……”
短短半個鐘頭的時間。
封助理接連在權公館、葉公館、小院兒受到了三次的刺激。
人生,太艱難了。
封助理的人生,尤其艱難。
鳳九爺笑了,“這事兒,封助理你應該去找你們寰宇集團的候爺爺纔對吧。”
一提到候爺爺,封助理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他淡淡的擺擺手。
“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沒有的事兒。”
“昨兒晚上權總匆匆忙忙的離開,我就猜到他是去……沒想到,權總居然會爲了安安做到這個份兒上。”
鳳九爺那語氣,那神態,就是一個爲女兒操碎了心的老母親。
封助理剛想說什麼,手機卻響了。
是丁秀蘭。
“少霆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好端端的怎麼沒有來公司?”
“副董事長別擔心,權總沒有生病。只是昨天晚上……”
封助理實話實說,又把同樣的話重複了一遍。
丁秀秋得知兒子沒有生病,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