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陷害權少霆和封堯,害他倆被軟禁十天半個月的。
真想給柳總報個語言補習班。
話有三說,巧說爲妙。這道理柳總不明白啊?
慕念安不想搭理她,自顧自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等權少霆見過小佩洛尼之後,簡單的把情況跟我說明一下就可以了。他完全不需要讓我去見小佩洛尼啊。我見了小佩洛尼,就相當於我直接參與進了紐約的合約裏。這是權少霆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說完,她緩緩的掀起眼皮,和柳冰冰的眼神在空氣中對視。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罵了一句:“操!”
柳冰冰作爲臥底,身份一旦暴露……她明顯慌了:“權少霆是不是已經知道你打算代替去紐約了?臥槽,他是怎麼知道的?從哪兒知道的?我這邊肯定不會出問題,慕念安,是不是你露了什麼馬腳給權少霆看出來了!”
慕念安摁住她的手:“別慌!你那邊沒問題,我這邊也沒問題。張歡歡辦事兒我也很放心,師爺肯定會守口如瓶。那麼如果權少霆知道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黑子被封堯試探出來了。”
柳冰冰煩躁的撩了撩披在肩頭的黑髮:“我就知道如果壞事兒,肯定得壞在黑子身上。他就是個榆木疙瘩,玩陰的,他哪兒是封堯的對手。就封堯那陰險的德行,黑子絕對會被他玩的團團轉——”
話頭,猛地戛然而止。
兩道視線,再一次在空氣中交匯。
與此同時,房間的門把手輕輕的轉動,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待在套間裏的慕念安和柳冰冰,都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進門的時候慕念安特意反鎖了房門,而柳冰冰跟在她身後,還確認了一次房門有沒有好好的被反鎖。
在這層樓裏,能夠打開反鎖的房門……
慕念安和柳冰冰臉色一沉,齊齊轉身,表情凝重的看着套房的門口。
封堯面色陰沉的出現在套房的門口,看到她們兩個人越過自己的肩膀,向自己的身後張望,他冷冷的說:“不用看了,權總還在忙,只有我一個人。”
慕念安和柳冰冰,飛快的對視了一眼。
她們心裏都明白。既然只有封堯一個人,那麼事情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還有專機!
目光分開,柳冰冰身形矯健,三步並做一步衝過去,一把抓住封堯的手腕,將他拖進了套間。而慕念安則衝到門口,重新反鎖了大門。
封堯被柳冰冰摁在套間裏的沙發上坐下,沒有掙扎,任由柳冰冰從他的西裝內側口袋,沒收了權少霆的ID卡。
慕念安鎖了門回來,臉色也很難看:“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了。封助理,先把竊.聽器關了。我不想再留下什麼語音證據。”
封堯沒有動,而是先看了一眼柳冰冰。柳冰冰點頭,揪着封堯的領帶,將他從沙發上拖起來,監視的跟在封堯身後,看着封堯在辦公室裏,一共拿出來了四個竊.聽器。
辦公室是套房,加上洗手間一共就四個房間。相等於每個房間都裝了一個竊.聽器。
慕念安:“這些就是全部了嗎?”
點什麼,聽的不太清楚也沒關係,他只需要知道您二位聊了什麼內容即可。所以,竊.聽器只裝了四個,每個房間各一個。”
慕念安看了一眼柳冰冰。兩個人都懊惱極了!
她們早應該猜到的!應該猜到的啊!
權少霆的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也是有目的性的。
柳冰冰沒有露馬腳,慕念安也沒有露馬腳,張歡歡和師爺辦事穩妥不會露馬腳,黑子這次的表現也很好。
每一個環節,每一個步驟,每一個人,都沒有露出馬腳。
畢竟是自己身邊的人,權少霆又是一個心思細膩,嗅覺最敏銳的人。他們聯合起來誆騙權少霆,就算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可權少霆還是有一種異常的感覺。
這種異樣的感覺,只是一種感覺,沒有證據。所以,權少霆將計就計,藉着童牧嚮慕念安告狀,小佩洛尼來京城被慕念安知道這件事,做了個局中局。
如果她們真的聯合起來揹着他做了什麼事情,那麼私底下聊天的時候,多少都會透露出來一些。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當做是權少霆多心了。也算是他給自己買了份保險。
權少霆的一步三算,運籌帷幄,她們是最清楚的啊。她們應該猜到的啊,應該有所防備啊!
還是太掉以輕心了!
居然在權少霆的辦公室,就堂而皇之的談起了這些事情。權少霆一反常態的讓她參與紐約的合約,就是存心要試探!
慕念安和柳冰冰不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而是後悔的想剖開自己的肚子。
幸好!
事情還有轉機的餘地。
因爲是身邊的人,權少霆知道她們不會害自己,他非常的信任她們兩個人。即便她們倆揹着他做了點什麼事情,也一定是爲了幫他。所以他沒有親自監聽她們倆的談話。而是把這件事交給了封堯。
只要在這裏堵住了封堯的嘴巴,將封堯拉入她們的陣營,讓封堯幫着她們一起欺騙權少霆,那計劃還是可以繼續進行。
封堯重新被摁在了單人沙發上坐好,他都不需要看,就能猜到柳總和少夫人心裏在想什麼。
封堯臉色更難看了:“我要是不同意,您二位打算怎麼對我?對我用刑嗎?您二位都清楚,威逼利誘對我沒用。大家都是自己人,心裏都跟明鏡兒似得。這事兒,沒得商量。除非您二位在這兒弄死我,不然我一定會跟權總如實稟告。”
柳冰冰知道封堯的脾氣性格,急的一跺腳:“封堯!我要是弄死你,就可以讓你閉嘴,那我一定弄死你!”
慕念安輕輕的將柳冰冰撥到自己的身後,平靜的看着封堯:“都是自己人,廢話就不多說了。你什麼脾氣秉性,我能有什麼手段,彼此都清楚。我只問你最後一遍,真的沒得商量?”
封堯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指,緊緊的收緊,在皮沙發上留下十道指甲印:“你們倆!膽子太大了!這種事兒也敢做!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倆這行爲,跟謀逆沒有區別了!”
朝堂上的柳冰冰、後宮裏的少夫人、統領禁衛軍的黑子,還有手握兵權的史師爺,他們這些人聯合在一起,將權總團團矇在鼓裏。讓權總的身邊,只剩下他這個大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