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木子云翻來覆去睡不着,還想着今天的任務,自己殺人了,知道了任務的理由,也知道了那人的僞裝,可偏偏忘不了白羽刺去時,那人恐懼絕望的眼神,刻在他心頭,似乎後來的事全是幻覺,自己真的殺了毫不相干的人,還是無助的女人。木子云背的汗水浸溼了被褥,直到三更天才睡着。他做了個夢,那是片一毛不拔的地域,遍佈着青灰色的巨石,那古老風蝕的棱角,彰顯着崢嶸的歲月,在虛空之,站立着九道身影,而木子云在其,他看不清其餘人的面貌,聽不清說的什麼話,但能感覺出他們很近,近到觸手可碰。
翌日,木子云還在昏睡被一雙粗手掀開了被子,“木子云,你怎麼還睡!趕緊起來!”木子云眉頭惱皺,“滾蛋”“我說你好不仗義,昨我跟李牧月試你也不來看,知道嗎,李牧進了五名”“西派名次本來容易進”木子云未睜眼說道。“李牧不容易,他對手他壯的多,嘿嘿,想知道我進了多少?”“不想”“進了四名,現在我是北派二十三”“等你進了二十有你受的了”“爲什麼?”“說了你也不懂,小爺現在和你不是一個檔次”啪,虎子拍木子云後背,木子云蹭的坐起,“幹嘛!!”閉着眼,幾乎是吼道。“我說你對我跟李牧不仗義算了,大姐今天年考,你也不來!”“什麼!”木子云睜開眼,一尋思,“額呀,差點忘了,開始了嗎”“馬開始了,李牧已經給咱佔着座。”木子云迅速起身,胡亂穿起衣服,與虎子跑向法門武場。
法門沒有月試,每年只有一次年考,因爲法術所需的材料和消耗巨大,即便是富家子弟也不能用的太頻,而法門的武場是最大的,場周圍由低到高還砌着八九排石階,用來給弟子入座觀看,這天會聚集青山峯大部分的弟子,算羽地北派名次靠前的弟子都會出關觀賞,法術武術優越太多了。而法門除了掌門鄭樵,只有十二位長老,弟子總共幾百人,東派最多,有一百四十人,西派八十四人,南派三十人,北派只有五人。法門的年考,不會按序依次對戰,弟子消耗不起,直接點名挑戰,當然也可以跨派點名,不過一般不會有這樣白癡的弟子。每位弟子只能挑戰和被挑戰一次,而法門年考也有個不成的規矩,其他宗門的弟子也可以挑戰,每年都有躍躍欲試的人,卻大都以法門弟子獲勝爲結果。
還未到武場,便聽到高亂的喧譁聲,法門年考還是那般熱鬧“虎子,李牧在哪?”懵愣看着臺子許久,“那,找到了!”木子云跟着虎子穿梭在人羣,觀賞臺紛亂的很,擠來擠去好是麻煩,“幹什麼,還擠!”“唉呀,你往哪摸呢!”“你踩着我了!”….來到李牧身邊,哥倆身着實狼狽。“大姐了嗎?”“這要了,剛結束場試,是西派的兩個,好炫目。”李牧坐在石階,一條腿搭在一邊佔着座。虎子和木子云坐好,“大姐要挑戰誰?”“南派十二名,震天”馮靜是南派十四名,震天算是她今年的目標了。“肅靜”長老臺傳來威嚴的聲音,人羣頓時沉靜下來,“接下來,南派十四馮靜,挑戰南派十二震天。”
試開始,馮靜從懷裏拿出個白色錦囊,打開口子念道,“開”錦囊爆裂,噴出白氣,馮靜手多了兩件物什,左手是把青毛羽扇,右手是木做轉輪,場外法門不少弟子見後說道:“是風鎖術。”“震天擅長御符術,風鎖術剛好剋制御符術。”震天見此面帶不善說道:“你倒是做足了準備,可你別忘了,法術雖有剋制但也分人用,憑你想贏我還不夠。”只見他左手握住黑色錦囊,“開”錦囊爆裂,震天右手提着金色鈴鐺,左手握着串長佛珠,而每個珠子都繫着符條。震天右手抖動,鈴聲清脆傳出,左手捻着珠子每道聲過有符條脫線升到空,等所有符條升空,震天擡手將珠子仍起,那串珠子竟浮在符條之間。馮靜見此將木輪放到身前朝向震天,用扇子扇向木輪,雖然擺動地輕弱卻帶起陣強風,木輪開始轉動。震天朝天喊道:“去。”頭符條由白變黑,向馮靜迅速擊去,馮靜毫不示弱,手加了力度,木輪前竟捲起烈風,直衝震天。兩股法術在天空相遇,嘶…啪,強風帶着力道與符條摩擦碰撞,一陣消磨後炸開。炸裂的能量扯開風勢,後面的符條藉機竄近,符條離着馮靜越來越近,木子云三人緊張的看着馮靜,虎子甚至準備好衝到場擋出符條,“桀桀,看來你要敗了,風鎖術算是高等法術,你還差得遠。”“是嗎”馮靜眼睛一眯,“那讓你看看風鎖術厲害,萬道鎖光現”“什麼!”震天大驚。
/49/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