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第344章 遮天蔽日
    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雲疆古煞之巫葬 熱門”查找最新章節

    曹滿不樂意的鼓着腮幫,正想發句牢騷,海子卻一臉壞笑的說道:“耗子,看你這樣子,幹勁沒話說,十頂十的足,但氣勢差了點,不如讓我助你一臂之力,也好祝你馬到功成如何”

    “有這好事該咋做”曹滿眼珠一亮,頓時開心了起來。

    海子故作神祕的回道:“閉眼,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曹滿聽話的閉上了雙眼,心裏正琢磨着對方如何幫他補足氣勢,忽然兩邊眉骨被對方的手指一抹,心裏頓感不妙。

    “海子,你幹嘛呢”曹滿睜眼疑惑的問道。

    “沒幹啥,幫你畫粗眉,有了粗眉,一準馬到功成”海子賊笑道。

    粗眉

    姥姥的粗眉

    不是補氣勢嗎跟畫眉有啥關係,海鼻涕,你丫的又來玩曹爺

    曹滿生氣的就想伸手把粗眉抹掉,誰知海子卻在這時攔住了他,“耗子,瞅瞅,阿亮快沒影了。”

    一句話提醒了曹滿,顧不上去擦粗眉,反正一臉的黑灰,多一兩道也無關打緊,曹滿一哈腰衝了出去,邊跑邊喊着。

    “臭海子,你給我等着,回來再收拾你”

    “耗子,慢走不送,祝你梅開二度,騎驢成功,哈哈哈”海子放聲大笑着。

    寒嶽擡手給海子的後腦幫來了一下,“瞎叫喚啥呢,知道梅開二度的意思嗎

    “不知道,就是聽人這麼說過,正好現在用在耗子的兩條粗眉上”海子捂着後腦勺嘀咕道。

    “去,不懂還亂說,告訴你,梅開二度的意思是”話到嘴邊,寒嶽有些遲疑起來。

    “啥意思”海子不識趣的追問道。

    寒嶽臉皮一抽,擡手又是一下,“這麼有文化的東西,告訴你,你也聽不懂,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都散了。”

    說完老頭回了院,連頭都不回一下。

    “阿姐,寒大叔這是咋了”海子鬧了個沒頭沒腦。

    虎千斤搖搖頭,“不知道,阿爹的脾氣有時好有時壞,誰說得準”

    海子癟癟嘴,轉身問向冷曼,“小曼姐,你知道梅開二度的意思嗎”

    冷曼

    曹滿追驢,追出幾步就有些受不了了,放在以往,他體力再不濟,追個驢攆只狗什麼的,還湊合着可以做到,但今日不同,揹着個生鐵大鍋,那傢伙又重又沉,壓得他身上發酸腿腳不利索,不大工夫便牛喘了起來。

    看着撒歡遠去的阿亮,曹滿不敢耽誤,稍微停歇片刻,邁步晃膀子又追了上去。

    “阿亮,賊驢爺爺非把你騎在胯下不可”

    正想着,前方歡跑着的阿亮轉身跐溜一下,徹底沒了影。

    “驢呢”

    曹滿瞪大眼珠四外張望着,尋摸半晌愣是沒找出對方跑哪去了。

    老龍寨不算大,但彎彎繞不少,泥房、草屋、吊腳樓,屋子挨着屋子,小院連着小院,隨便往哪一竄還真不容易發現。

    來回找了幾下,曹滿有些慌神,沒了阿亮他還練哪門子的苦功總不能一天到晚揹着口黑鍋當驢徒吧

    正在爲難中,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雞叫聲,叫聲很是驚慌,驚慌中還帶着怒氣和怨氣。

    “賊阿亮,肯定是去攆雞惹事了。”曹滿心裏一動,順着聲追了下去。

    繞過幾間屋子,前方視野開闊了不少,曹滿往前緊跑兩步,隨後凝目望去,嚯這場景,堪稱一片狼藉,跟處戰場也差不離。

    空中雞毛飛,地上雞毛撒,一根一根又一根,好似鵝毛覆大地。

    顏色還挺豐富,白的、黑的、黃的、紅的五顏六色,讓人眼花繚亂。

    一窩雞,滿地傷,東倒西歪耷腦袋,雄雞歪脖眼珠瞪,母雞禿毛地上爬,雞崽悲慼聲聲哀,一家老小抹眼淚

    畫面如此悲烈,不用問,肯定是出自阿亮的手筆,曾幾何時曹滿也見識過,只是那會兒情況要稍好些,不像現在,一窩雞遭老了罪。

    左右打量一番,視線中大雞小雞不少,唯獨沒有阿亮的身影,曹滿琢磨一下,莫非惡驢鬧騰之後換地撒野去了,免得人贓並獲,被主人家興師問罪

    “汪汪嗷,嗷”

    一陣慌亂的狗吠聲打斷了曹滿的思路,不及多想,曹滿追着聲衝了過去。

    又是一處案發現場,場景同樣悽慘,不大的空地上,村裏的幾隻狗兄狗弟橫七豎八躺倒在地。

    大黃爬地上舔着負傷的爪子,大黑橫躺在地,嘴裏的舌頭耷拉在了外面,小花嗚咽着雙眼淚汪汪,二皮臉慘點,身上的毛髮東一撮西一撮,沒剩下幾處完整的地方,跟個賴利頭似的,隱約還能看見驢牙印

    曹滿點點頭,和從前一樣,都是一個套路,先攆雞再追狗,接下來

    不待他思索完,忽然大黃一聲狗叫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眼兇光大放,直勾勾的盯住了曹滿。

    大黑、小花、二皮臉幾隻狗跟着也站了起來,呲牙露齒,呼啦一下把曹滿圍在了當中。

    “咋,咋回事”曹滿揹着生鐵鍋一時間慌張了起來。

    晃眼他明白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敢情對方是把他當成了阿亮的幫兇,現在興師問罪來了。

    去他大爺的,喂狗兄弟們,放大你們的招子看清楚了,爺爺是曹滿,綽號耗子,跟那頭惡驢沒半顆豆子的關係,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圍攻曹爺算幾個意思

    曹滿小步小步的往後挪着,一邊挪動一邊尋思了起來,目光賊精精的東張西望着,看看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傢伙事,譬如打狗棍、石塊之流的物件,也好防身鬥狗。

    可惜,地上清潔溜溜,除了幾塊鬆軟的土疙瘩之外,連根小木棍都沒有,別說打狗,拿在手裏都嫌寒磣。

    曹滿頭冒冷汗,孃的,誰喫飽了撐得這麼多事記得前兒個這裏還到處都是木棍石塊,咋今日啥都沒有了呢

    誠心的吧

    早不打掃晚不打掃,偏趕曹爺有難的時候掃了個乾淨,這就叫人心不古、世道艱險。

    丫丫個呸的曹爺不被狗咬心裏不痛快還是咋滴有種出來單練,爺爺甩你一黑鍋

    曹滿退一步,羣狗前進一步,低低的吼聲中帶着無窮的怒火,一雙雙犀利的狗眼,目光凌厲、殺氣騰騰。

    大黃齜牙低吼:“汪,大黑,小花,就這傢伙,和阿亮那廝是一夥的,記得上次他這跟班還躲在後面嘲笑咱們,今兒個廢了他”

    二皮臉聳聳鼻子,“汪,大黃,沒認錯吧這傢伙跟個王八似的,黑不溜秋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好像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