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368 啥叫高人
    院子裏一片寂靜,大夥直愣愣的看着黑禿驢蕭鎮山半晌無語。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有蕭鎮山在此,誰還能比他更不要臉?

    就在大夥感到一陣無語之際,院外狗聲響起,回頭一看,好傢伙,大黃小花帶着狗兄狗弟,狗姐狗妹,狗爹狗娘都來了,圍在老寒家的院外叫了個歡實。

    大夥一陣納悶,大黃小花不是被踢飛了嗎?咋轉眼就沒事了,還帶着一家老小前來示威,莫非畜生也會縱身術不成?

    看來老龍寨真乃臥虎藏龍之地,連牲口畜生都不能小覷。

    不過仔細觀察一下,大夥明白了,並非什麼縱身術又或是鐵打功一類的硬功,而是剛纔落地的時候偏趕掉在了草堆裏,這纔沒有受傷翹腿。

    不信?

    瞅見沒,大黃一身草屑小花滿腦袋的草渣,不是掉草堆裏難道還掉坑裏了不成。

    這會兒蕭鎮山有些掛不住臉子,黑沉沉的大臉蛋牛氣噴噴,帶着呼呼的響兒。

    大夥瞅着直樂,咋樣黑禿驢,打臉了吧?還是啪啪帶響的生抽,滋味如何?是不是又臊又熱還泛紅?

    蕭鎮山牛眼怪翻,就祖公這張黑臉,從來不帶泛紅的!

    院外的狗吠聲依舊猛烈,看那架勢,樑子是結下了,羣狗激憤,特別是老龍寨的狗,刁狠兇悍,一旦認準了仇人,指不定啥時候下黑嘴,一口下去非見血不可。

    “呱噪,再吼祖公把你們都下了湯鍋!”

    蕭鎮山王霸之氣沖天蓋地,一聲震吼,羣狗當即偃旗息鼓,帶着嗷嗷聲撒腿就跑。

    臭禿驢,黑亮蛋,今兒個狗爺們家庭大聚會,不和你一般見識,趕明兒我們約架,大戰八百回合,誰不來誰是小狗,狗娘生的小狗崽!

    轉眼土塵揚起,藉着土遁,羣狗逃了個精光。

    “哼!烏合之衆,敢在祖公面前示威,下回端了你們的狗窩,送你們進入祖公的五穀輪迴之肚!”

    蕭鎮山冷哼一聲,轉頭又問向了大夥,“接着剛纔的話說,祖公抓來的野狗中有沒有老龍寨的狗?”

    大夥相互瞅瞅,算咯,和這種沒臉沒皮的禿驢鬥嘴,多掉價!

    各自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只要不理黑禿驢就成。

    大夥沒了根究的興致,可蕭鎮山反而還來了勁兒,不依不饒的嚷嚷着,若非院裏颳起一陣大風,帶着土渣往嘴裏直灌,相信蕭鎮山不把他的歪理討回來肯定誓不罷休。

    曹滿扶着劉老倌打算回屋休息,哪曾想蕭鎮山換了副笑容來到近前,瞅着劉老倌直樂。

    曹滿嘴角一抽,咋回事?黑禿驢玩變臉不成?就這賤兮兮的笑容,一看就不是好事。

    “祖公,你”

    話纔出聲,蕭鎮山蒲扇般的巴掌輕輕一推,曹滿喫力不住,蹭蹭後腿幾步,一個屁墩坐地上了。

    沒了礙事的人,蕭鎮山笑得更歡了,一把拉住劉老倌笑道:“老劉,食材已經準備好了,你看啥時候開始悶狗肉呢?”

    一句話大夥全都明白了,敢情是爲了喫劉老倌的獨門手藝黃燜狗肉,故而鬧出了這檔子事來。

    曹滿吧嗒一下滋味,終於明白了剛纔大黃對他怒吠的原因,不由得臉蛋微微一紅,但轉念一想也沒啥,曹爺是人不是狗,聽不懂狗語弄不懂意思,不是挺正常嘛!

    劉老倌的氣息算是喘順了,只是被抓住的胳膊很不帶勁,又酸又疼,沒幾下老倌就咧開了嘴。

    “哎喲,哎喲,蕭師父,你先放手,我們好好說”

    等對方把手撒開,老倌擼開袖子一看,嚯,這五根手指印可真夠粗大的,每根堪比蘿蔔條。

    忍着痛含着淚,劉老倌說道:“蕭師父,你這人真是急性子,老倌撒泡尿的工夫便被你擒了去,一路下來好懸沒在了半條命”

    幾句言語,大夥明白了前因後果,原來蕭大亮蛋一直潛伏在老寒家的院子沒露頭,偏巧看見劉老倌出來解手,本來也沒啥事,關鍵是劉老倌有自言自語的習慣,一邊放水一邊嘴裏唸叨了起來。

    劉老倌的意思是,既然來了老龍寨,寒嶽又很是熱心的款待他,怎麼的也該回謝對方一下,其他拿不出手,但自己有着手藝在身,做頓黃燜狗肉聊表謝意。

    哪曾想隔坑有耳,正當劉老倌唸叨着“一黃二黑三花四白”的時候,本就空着肚囊餓花了眼的蕭鎮山直接施展擒拿手,把老倌擄了去,意思很簡單,讓劉老倌做參謀,他好找新鮮的食材。

    這麼的,一頓折騰下來,黃狗抓了不少,也把劉老倌累了個半死不帶活的,不僅累,還老嚇人,一路上被對方背在身上,騰雲駕霧的感覺劉老倌受得了嗎?

    好在此前黃湯放了個痛快,沒啥存貨,否則非尿蕭鎮山一背脊不可。

    等劉老倌把話說完了,蕭鎮山哈哈一笑,絲毫沒有在意,段虎搖搖頭,目光移向了大夥。

    瞅見沒?

    這就是我的恩師蕭鎮山,手黑心狠嘴巴臭,誰見誰倒黴。

    大夥點點頭,有其師必有其徒,老大莫說老二,你這黑臉也不咋樣,和你師父一個德行。

    “汪汪,嗚嗚”

    一陣野狗殘嚎聲響起,大夥順聲望去,真夠慘的,七、八隻野狗被拴着繩掉在了院裏的老樹上,來回晃悠幾下,身子一軟吐着長舌鼓着眼珠子魂歸故土去了。

    “小黑子,你還愣着作啥?那盆來放狗血!”蕭鎮山大喊一聲。

    段虎氣得冒煙,放你大爺的狗血,黑禿驢,能安生一下嗎?

    不等段虎把盆拿來,那邊蕭鎮山二指併攏,唰唰幾下,狗血亂飆,濺了一個院子都是。

    血這玩意又腥又濃,最愛招惹綠大頭,也就是綠頭粗腿杆的大頭蒼蠅,不一會兒,嗡嗡聲響作一團,順着糞坑那邊飛來了一大羣,振着翅膀綠光瑩瑩衝殺下來,一撲騰跳進狗血大快朵頤了起來。

    蕭鎮山看着火大,大爺的蛆蟲,祖公還沒下嘴,你們這些綠大頭卻反客爲主,祖公讓你們吸血!

    二話不說,蕭鎮山巴掌揮動雙腳踩地,追着蒼蠅又拍又踩了幾下。

    老頭真是高人,幾個眨眼的工夫,綠大頭肚爛腸斷、慘死一片,再看院裏,到處都是濺起的狗血,東一塊西一處,好好的小院算是被狗血徹底污了去。

    院子髒了也就算了,關鍵是周圍站着的幾人,曹滿、虎千斤、劉老倌,還有正興沖沖趕來瞧熱鬧的寒嶽

    除了段虎和冷曼手疾眼快,當先躲了出去,其他幾人都被飛散的狗血濺了一頭一身,形狀並不完整,而是呈花點般濺灑,紅的是狗血,白的是臉皮,黑的是眼珠,歪的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