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371 返鄉的目的
    一頓飯的時間有長有短,但是能讓蕭鎮山喫到歇火還真不多見,這貨的食量大的嚇人,只要想喫的話,恐怕甩一頭生牛下肚都不成問題。

    可不,等屋裏幾人喫得肚滿腸肥飽嗝連天,即便是食量過人的段虎都歇了筷,蕭鎮山一人還嘴不停歇的邊喫邊喝着。

    這時候,劉老倌把最後一鍋狗肉悶好,擦了擦額頭鬢角的汗珠,粗喘一聲,真不容易哇!

    以往狗肉館生意好的時候,感覺也沒像今天這麼累,莫非真是自己老了,手腳不利索了嗎?

    非也,劉老倌搖搖頭,眼角餘光掃了一下還在喫喝的蕭鎮山。

    就這喫貨,一個頂十人,不,起碼十五人的飯量,再加上一個段虎,嘖嘖,這倆黑臉師徒湊一起有的好嗎?

    好在就倆個,否則再多來幾個的話,非把他累趴在火竈邊不可。

    累歸累,但劉老倌心裏挺高興,見大夥一個勁兒的誇讚他的手藝,老倌聽了比啥都開心。

    “老劉,你又悶了一鍋狗肉!那敢情老好了,趕緊端來好讓我再喫一頓!”蕭鎮山老臉笑開了花。

    虎千斤眸子一瞪,“想得美,光顧着自己喫喝,劉老倌和我們姐妹倆還沒喫呢?”

    “啊!你們還沒喫?呃,這咋說來着”

    “對咯,我也和你們一起喫如何?我絕對不多喫,就夾幾筷子而已。”蕭鎮山臉皮堪比城牆的拐角,沒羞沒臊的說道。

    大夥齊翻白眼,我去,就這貪嘴牛肚的黑禿驢,恐怕連臉皮是啥都不知道。

    段虎看不下去,臉色微微一沉,“夠了臭老頭,人家辛苦一天連口飯都沒喫到嘴裏,你還有完沒完了。”

    蕭鎮山拍拍肚皮,“唉,劉老倌的手藝是好,可惜分量不足,只吃了個半飽,看來下回不能只想着抓黃狗,黑狗、白狗、花狗都不能放過,最好一次都抓來,養着慢慢喫。”

    其他人沒啥反應,寒嶽好懸沒趴地上,我的活祖公,你真要把所有的狗都抓來,往哪養?

    就我這屁大點的老窩,可裝不下你的五臟廟!

    “呵呵,你想喫的話,等我的新鋪子開張,到時你來,敞開肚皮可勁兒喫,我請你。”劉老倌笑呵呵的說道。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哈哈哈!”蕭鎮山開懷大笑了起來。

    大夥齊哼一聲,祖公爺,你有過客氣的時候嗎?

    夜幕垂下,四野昏暗,老龍寨家家戶戶火燭通明,不知道在忙啥,至於老寒家,堂屋裏大夥圍在一起說着話。

    段虎抽了幾口寒嶽遞來的土煙後,看着蕭鎮山問道:“師父,死人潭那邊你怎麼看?”

    “嘿嘿,臭小子,終於肯叫師父了?”蕭鎮山壞笑一聲。

    衆人也聽着很是稀罕,自打段虎歸來,這還是第一次當着大夥的面叫了聲“師父。”

    “說正事,現在沒空和你開玩笑。”段虎黑臉一肅。

    他這一說,蕭鎮山也把臉上浮誇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帶着一絲凝重之色說道:“下午那會兒我去看了一眼,陰氣散了不少,但味兒還挺濃,可惜被水淹了,沒地方下去,否則我真想親眼看看你說的那處老斗。”

    “沒被人發現吧?”段虎又問道。

    “呵呵,爲師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否則我怎麼會帶着劉老倌在身旁呢?這叫掩人耳目,虛則實之,明爲抓狗實爲探查。”蕭鎮山笑道。

    大夥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還以爲蕭鎮山貪嘴好喫,敢情是辦正事去的。

    “黑子,雖然我沒能下去,但那股陰味兒卻聞得清楚,你小子真夠牛的,這麼可怕的兇鬥都敢碰,這要是放在師門,除了我們幾個老傢伙之外,誰敢去招惹?”蕭鎮山帶着責怪的口吻說道,但話語中卻充滿了關心。

    “還有那座荒廟下的將冢,裏面埋着的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血將,你小子命大,有祖師爺保佑,否則別說現在和爲師坐在這,恐怕早餵了血將,成了無主的冤魂。以後記着點,遇到這麼好玩的事兒一定要先通知爲師一聲,也好讓我樂呵樂呵。”蕭鎮山黑臉不紅的說道。

    大夥一陣咳嗽,黑禿驢,好好說話會死哇?還以爲你是在關心徒弟,搞了半天,你是嫌自己沒樂呵到在責怪徒弟呢!

    去你大丫的,咋當的師父,爲師不尊,不是好貨,黑貨!

    段虎不以爲意,蕭鎮山的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嘿嘿一笑後說道:“誰讓那會兒你不肯跟我一起來,嘴皮子磨破了都不幹,怪誰?”

    “這事能怪我嗎?要怪就怪當家的老紙婆,臭老太婆不知哪根筋在抽,無端端非要解散九錫虎賁,爲師身爲丁甲門的門主,能眼睜睜看着師門就這麼解散嗎?”

    蕭鎮山臉上帶出了怒色,音量一提,震得老屋嗡嗡作響。

    “我說師父,說話能尊重點嗎?好歹紙婆婆是九錫虎賁的掌門,這些年來爲了師門嘔心瀝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至於這麼說嘛,何況她想解散九錫虎賁,我想這裏面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段虎說道。

    “狗屁的苦衷!她嘔心瀝血咋啦,難道我們這些老傢伙就沒有爲師門操勞過嗎?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不就是跟着臭老太婆學了兩招鴨子腿,就忘了師父的好了嗎?”蕭鎮山憤憤的說道。

    “別介,我沒有偏袒哪邊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忘恩負義這種屎盆子別往我頭上扣。”段虎擺擺手道。

    蕭鎮山悶哼一聲,“你來麻縣的這些日子,我一人回了山門,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老紙婆不要散了師門,誰知這老東西當場就翻了臉,跟吃了火藥似的一點就炸。”

    大夥沒有出聲,靜靜地聽着,一是圖新鮮,二是長見識,三是好奇,四是

    是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夥一致認爲,喫火藥的那人一定是蕭鎮山,爲啥?

    就這黑禿驢的驢性,打着不走牽着倒退,就是順毛抹都會撂蹄子,說紙婆婆脾氣不好先翻的臉,誰信?

    不過這事除了段虎,其他人還真不知道,那位紙婆婆,又叫芷若蘭,同樣是個牛氣沖天,瞪眼乾架的主,和蕭大亮蛋這一碰上,有的好嗎?

    以往段虎還在師門的時候,少不了見二人鬥嘴幹架,有心上去勸兩句,但沒敢動,不爲啥,因爲不勸還好,否則誰勸誰遭殃,遭殃後二人接着鬥。

    “是不是又動手了?”段虎習慣的問道。

    “動手?這回何止是動了手,我和老紙婆直接立了賭局,三場賭鬥,誰贏誰說了算!”蕭鎮山氣吼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