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378 丟哪了?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老話說得一點也沒錯,就拿蕭鎮山來說,絕對是一位有色出彩的活祖公。

    趙青河算是開了眼界,作爲一個老江湖他這輩子見過的人海了去了,有陰險自私的,有坦蕩仁義的,有胸襟廣厚的,也有小肚雞腸的

    可是像蕭鎮山這麼沒臉沒皮、下賤刁鑽的貨色,還真是頭一次見識過,看着一片狼藉的營地,老頭氣得牙根發癢,不拿磨牙的東西啃上兩口,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一副老牙。

    營地裏的帳篷一共有六頂,其中兩頂是用來儲存物資和裝備用的,其他不過是休息的區域,但是在這羣活祖公的糟蹋下,別說那些物資,就連帳篷都被連根拔起,糟蹋的慘不忍睹。

    有道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刁蠻祖公賽牲口,老少五人外加一頭驢子,活脫成精的潑猴,鬧海的龍王,單單放着綠光的眼珠子,瞅着都令人感到邪性乎乎。

    本着喫光、喝光、搶光的三光宗旨,五人一驢開始這瘋狂的掃蕩,雁過拔毛,獸走留皮,沒毛沒皮,刮地剷土,真正發揮出了喫到嘴裏的算本事,喝到肚裏的算能耐,搶到手裏的算大爺的王盜風範。

    可不,以蕭鎮山爲首,大夥喫喝歡實,一邊喫喝還一邊囫圇的往口袋裏塞,管他有用沒用的東西,先塞滿再說。

    塞不下咋辦?

    好辦,換裝備接着塞!

    營地裏不乏有着容量大易於儲存的行軍揹包,不僅裝的多,還方便背行,有了這東西,手裏的口袋算個毛,直接換上揹包接着擼,誰擼得多誰是祖公!

    罐頭?好東西,一嘴下去肉多多、油乎乎,擼!

    餅乾?挺不錯,一口咬下香噴噴,酥脆脆,擼!

    巧克力?極品,那滋味甜蜜蜜、爽歪歪,可勁擼!

    靠,這兒還藏着滿滿一箱洋酒!誰都別搶,洋酒是祖公的,誰敢動爪子,祖公直接用黑臉聳他!

    爭喫打鬧,哄搶喧譁,特別是在洋酒的爭奪戰中,蕭鎮山大顯王霸之氣,左手拎着海子的衣領甩了出去,右腳踢向曹滿的後臀滾了出去,再來個蠻牛衝撞,段虎一飛沖天,接着一個老牛翻身,直接把阿亮壓趴在身下

    阿亮感到很是委屈,它一頭驢子對洋酒壓根沒啥興趣,那玩意腥辣嗆鼻,送給它都被嫌棄,本想着趁火打劫偷嘴餅乾嚐嚐味兒,可誰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餅乾沒到嘴,自個兒趴地上了。

    至於寒嶽,老胳膊老腿的,人老不說還是個獨臂大俠,蕭鎮山沒敢出手,怕一個不慎傷了和氣

    其實吧,和氣不和氣的那是小事,問題在於真甩出個什麼好歹的話,難道還管喫管喝管下葬不成?所以只敢瞪着倆牛眼,噴着牛氣震懾對方。

    一場混戰外加惡鬥,蕭鎮山收穫滿滿、喜笑顏開,黑鐵鐵的臉蛋子笑得直跳;阿亮收穫最少,除了喫到嘴的東西之外一樣沒撈着,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就它那驢蹄,花費一整天的時間也不見得能從地上夾起一包餅乾。

    曹滿最不爽,喫喝先放一邊,他主要是想換身行頭,然而結果卻不理想,衣服褲子倒有,但沒一件是合身的,不是太窄就是太長,要麼扣不上紐子要麼崩炸線,最氣人的是連褲襠都能撐開,直接露了腚。

    就他那腚,白花花、肉乎乎、肥膩膩,看着都能把人膩翻,多臊臉。

    寒嶽護犢子,喫拿哄搶不說,還不望塞點東西給虎千斤,什麼餅乾罐頭之類的,鬧得大姑娘臉色漲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尷尬無比。

    曹滿也沒閒着,穿着露腚的褲子抱了不少喫喝過來,沒等塞給冷曼,對方腳丫一擡,直接把他又送了回去。

    趙青河微閉着雙眼,口唸《心經》調節着心態,好不容易心情剛平穩一點,蕭鎮山拿着洋酒樂顛顛的湊了過來。

    “呵呵,老趙,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嘛,有喫有喝的,特別是這洋酒,夠勁爽口,咋樣,要不要整一小口嚐嚐?”

    喫人嘴短、拿人手短,瞅瞅,這會兒蕭鎮山的黑臉不僅笑得跟朵花似的,就連稱呼都親切了不少。

    趙青河雙眼一睜,熊熊怒火奪眶而出,該死的黑禿驢,得了便宜還賣乖,爺爺就是要喝酒也要大口喝,整瓶端,小口喫酒?那不是爺爺的風格!

    “蕭門主,時間不早了,如果錯過了正午當陽聚集的玄陽之氣,不利於開啓陰冢地陵。”趙青河儘量平穩着心態說道。

    蕭鎮山一拍禿腦門,帶着歉意說道:“唉,這人吶,上了年紀忘性就大,怪我,這事怪我。”

    說完,他把手中剩下的小半瓶洋酒咕嚕下肚,帶着一身酒氣轉身吼道:“小的們,都給祖公住手!看看你們這幅德行,正事不做,專搞些歪門邪道的缺德事,現在喫夠喝夠了,開工!”

    大夥一陣鄙視,去你祖公的歪門邪道,剛兒是誰喫的最歡喝的最爽來着?瞅瞅,就你身後揹着的大包,一個頂三,不要臉。

    趙青河眉頭一皺,直接開口要道:“廢話少說,趕緊把冥眼權杖交出來。”

    這一回蕭鎮山沒在推辭,他把胸脯一拍,“你放心,我們師徒向來言必行、行必果,黑子,把權杖拿來!”

    趙青河鼻哼一聲,就你這黑臉師徒還言而有信?言而無信差不多。

    半晌過後

    “蕭門主,幾個意思?”看着搗鼓着正歡的段虎,趙青河不耐煩的問向了蕭鎮山。

    “黑子,磨蹭什麼呢?沒看見趙老等得小媳婦都快成了老孃們了嗎?”

    “咳咳”

    趙青河脖喉發癢,一陣猛咳,去你大爺的黑禿驢,你家的小媳婦才成了老孃們,會說話不?

    “呃”段虎爲難了一聲,臉色難堪的走了上來。

    “呃你個頭,權杖呢?”趙青河大手一張問道。

    “師父,趙老,記得那把權杖我明明放在了身上,可現在咋找不到了呢?”段虎面帶難色的回道。

    “找不到了?”

    趙青河當即飆出一聲高音,聲音尖細刺耳,把身旁的方武嚇了一大跳,隨即遞了個規勸的眼神過去,尊敬的師父,穩重,一定要穩重,要有成大事者的風範。

    趙青河氣得鼻息咆哮,穩重你個龜蛋,爺爺現在要的不是穩重,是權杖!

    “段虎,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你要是敢戲耍老夫,我現在就”

    冒火的狠話還未說完,段虎如夢初醒般一拍腦門,“對了,那把權杖應該不在我的身上出門時我把它放在了阿亮馱着的行囊中。”

    說完段虎轉身跑到阿亮身旁,上下其手摸了個利索,身後趙青河一干人等也圍了上來,大夥目光如炬,仔細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