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382 丁甲六合陣
    看着沉默不語的大夥,說實話,段虎希望他們知難而退,不要盲目的攪這趟渾水,畢竟倒鬥這碗飯不是誰都能喫的,其中的辛酸和苦水只有身爲倒鬥一界的藝人才深有體會。

    目光一一掃過大夥的臉,段虎心裏感到十分的欣慰,朋友也好,愛人也罷,此生能有他們,足矣。

    “寒大叔,聽我一句勸,自杞國葬兇險萬分,此刻血霧避日、陰煞沖天,乃大凶之兆,你還是帶着大夥回老龍寨去聽信,這裏有我和我師父就夠了。”

    話聲剛落,虎千斤站了出來,默默走到他的身旁,沒有任何的言語,行動足以表明決心。

    有了虎千斤的帶頭,寒嶽輕笑一聲,“呵呵,自古常言說得好,上陣不離父子兵,阿妹帶了頭,我這做阿爹的怎麼都該響應一下不是?”

    說完,寒嶽也走了過來,往虎千斤身旁一站,銀鬚白翁,倒也有幾分灑脫無畏之色。

    “打虎不離親兄弟,虎爺,算我一個。”曹滿大步朝前,胸膛拍得啪啪作響。

    大夥一聽不由得樂了,也難怪,曹滿話雖然說的不錯,可用在這個場合難免讓人誤會,究竟是打虎呢還是打“虎”呢?

    要知道段虎是虎,虎千斤也是虎,雌雄雙虎,虎威赫赫。

    果不其然,段虎擡手就是一記爆慄,虎千斤反手就是一大巴掌,曹滿捂了腦袋捂腦勺,鬧了個自討苦喫。

    “打洞的耗子都敢露頭,我這展翅的蒼鷹豈能落後?”說着話,海子站在了隊伍中。

    曹滿鼻嗤一聲,球的蒼鷹,綠頭蒼蠅差不多,還振翅呢,搓腳去吧!

    海子鼻哼一聲,耗子而已,鼠目寸光,就你那點眼水,豈能知道海爺爺的遠大志向?打洞去吧!

    一行人除了冷曼還未表決,其他人都已經做出了選擇,此刻大夥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耗子則輕喚了一聲,“小曼”

    冷曼淡淡的笑了笑,就像冰融的山川被煦暖的春風拂過一樣,甜美生動,看得曹滿的心都要醉了。

    “虎爺,開始行動吧。”簡單的幾個字道出了冷曼的決心。

    段虎點點頭,轉身剛要和蕭鎮山說話,誰知對方正玩得正樂,挑瓜似的對阿亮又拍又敲,還揪揪驢臉翻翻驢脣,看得段虎一陣無語。

    阿亮淚流滿面,虎爺,勸勸你這黑禿師父好嗎?在這麼玩下去,驢爺都快崩潰了。

    “師父”段虎喚了一聲。

    蕭鎮山不耐煩的擺擺手,“知道了,稍安勿躁,還沒到動手的時候。”

    “敢問蕭門主,何時纔算是動手的時候呢?”忽然,趙青河陰冷着老臉走了過來,身後方武以及十六人傀緊跟着。

    蕭鎮山斜眼瞥了一下,隨即老神在在的回道:“等我玩夠了驢子再說。”

    趙青河冷哼一聲,“堂堂九錫虎賁丁甲門的門主竟然放着正事不做,玩驢?就不怕傳出去被同道中人笑掉大牙嗎?”

    “老趙,想挑事明說,祖公向來不怕事多。”

    蕭鎮山揪了揪驢耳朵後,高大的身軀站立而起,下頜微微擡起,倆黑毛鼻孔對着趙青河噴出來兩股熱氣。

    趙青河眼皮一跳,刻意往旁邊挪了挪,免得被噴一頭一臉的鼻氣。

    “老夫並非是來挑事的,只是蕭門主,你這人實在是不地道,既然你我雙方有着合作的關係,爲何你明知有事發生,卻不提前通知老夫一聲呢?”趙青河質問道。

    “哈哈哈”蕭鎮山放聲一陣狂笑。

    “你笑夠了沒有?”趙青河臉色又陰沉了些許。

    “老趙,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脫了褲子放屁呢?地道,地道值幾個老錢?說來聽聽,祖公按斤論價,絕對童叟無欺。”

    “行了,老夫懶得和你胡扯,我現在就問你一句,接下來該如何行動?”趙青河不耐煩的問道。

    “問我?嘖嘖,我說老趙,你不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嘛,肚子裏的鬼點子比祖公腦袋上的毛都多,咋到了關鍵時候卻慫蛋了呢?”蕭鎮山笑着說道。

    趙青河聽着肚子憋火,黑禿這是嫌他黔驢技窮,故意用光不遛球的大亮蛋來諷刺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趙青河火大的問道。

    “不怎麼樣,此刻鬼煞正旺,血霧正濃,連當午赤陽都奈何不得,現在行動跟找死沒啥兩樣,當然咯,嫌命大的祖公也不攔着,地陵的口就在殿中,往裏一鑽包你舒筋舒骨爽翻天,一睜一閉見閻王。”蕭鎮山老神在在的說道。

    這一點趙青河自然知道,否則他也不會拉下臉來去碰對方的黴頭。

    “那何時纔是行動的時候?”無奈,趙青河又問道。

    蕭鎮山樂了,“老趙,就說你人老腰子虛,你偏不信?咋樣,現在信了吧?”

    “啥意思?”趙青河一時沒弄懂話裏的意思。

    “難道你忘了剛纔祖公咋說的嗎?等我玩夠了驢子,自然就到行動的時候。”說完蕭鎮山樂呵呵的伸開大巴掌,繼續摸着瑟瑟發抖的阿亮。

    趙青河悶哼一聲,轉身帶着手下去往了一旁。

    “師父,黑禿擺明了是拿你開涮,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如現在就”方武的眼眉閃過了一道殺機。

    趙青河搖搖頭,“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何況這個黑禿是真有能耐,能一眼看破地陵的玄機,對此爲師都深感佩服,留着此人對我們會有很大的用處。”

    “話雖不錯,但在這麼磨磨蹭蹭下去,何時才能進入地陵?”方武不免有些焦躁了起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沉住氣,還有一點,別看黑禿嬉皮笑臉沒個正經,實則他是在暗中觀察鬼煞血霧的走向,爲師相信,一旦時機成熟,屆時無需我們催促,對方一定會先動手。”

    “是,小武記住了。”

    時間一晃半炷香已然過去,這會兒不僅方武等得心急火燎,就連曹滿這些人同樣感到有些煩躁不安,唯獨段虎和趙青河沒有什麼反應,神色平靜、氣息平穩,只不過二人的目光一直緊盯着依舊噴涌的鬼煞血霧,以及被血色瀰漫的天象。

    “黑子”

    一聲輕喚,段虎立刻來到了師父的身前,“是不是到了該行動的時候了?”

    蕭鎮山咂咂嘴,似乎有些索然乏味,“都說驢性最倔,牽着不走抽着倒退,可爲啥會乖的像個小媳婦似的,沒點挑戰性呢?”

    段虎沒出聲,阿亮哭了,是真哭了。

    黑禿,有完沒完?

    驢爺忍着挨着受盡了你的折磨,瞅瞅,這身驢毛都快被磨禿了,你還不知足?說驢爺沒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