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384 入墓者必死不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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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滿費盡心思,把能說的能用的詞兒都搬了出來,誰知最後還是棋差一招,嘴沒把門跑了偏,不僅被賞了一塊狗骨頭叼嘴裏,鼻子也冒了血花,殷紅點點,好似紅花綻放。

    阿亮笑了,耗子,不愧是鐵桿兄弟,驢爺頂多也就冒了朵小花,你牛,老大的紅花,牛,牛呱呱!

    “臭驢,呱噪個屁,賞你紅花!”嫌煩的蕭鎮山反手一巴掌,阿亮花開二度

    曹滿阿亮都安靜了,一個口叼骨頭鼻冒紅花,另一個帶着拉絲的血鼻涕甩來甩去,一對好哥倆。

    火大的方武這會兒也沒了怒氣,有曹滿驢子墊底,他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否則又是舔骨頭又是噴紅花

    方武猛打一寒顫,腦門惡汗不止。

    趙青河心頭煩躁,沒心思理會鬧劇,人傀可是他費老了心血培育出來的,花費的精力和代價掰着指頭都數不清,現在好,泡都沒冒便丟了倆,心裏會舒服纔怪。

    悶哼一聲,趙青河把手一揮,身旁方武率先而行,十六人傀緊跟在後,直接跨進了敞開的巨齒石門中。

    不過幾步的距離,昏暗的視線如同墜入黑淵,四外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無法看清環境,陰冷的空氣帶着空洞的聲響,低低徘徊在人的耳旁。

    陰嗖嗖的氣流聲加上詭異黑暗的視野,讓人感到心裏發毛,渾身都不自在,方武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神色頗爲嚴肅。

    和他不同的是,十六人傀少有的激動起來,冰冷的目光中跳躍着異色,本就是陰魄之體,越是陰戾之地,人傀越自在。

    將各自手中的電筒打開,十多道白灼的光線驅散了附近的黑暗,再遠依舊模糊不清,如同夜幕下的螢火,微弱無力。

    照亮的地方是一處溶洞的入口,溶洞上方倒掉着不少巨大石筍、鍾乳,上寬下細,在光線的照亮下熠熠生輝,時而滴落的水珠發出了清晰的滴答聲。

    地面上的石灰岩層陰冷溼滑,不少凹陷下去的水窪裏積滿了寒涼的泉水,一條黑紅相間的奇異石路蜿蜒前行,一直延伸到了溶洞的深處,路旁偶有石燈點綴,形狀有些奇特,只是隔得太遠無法辨認清楚。

    站在溶洞口,方武警惕的看着周圍的環境,這時趙青河也跟了過來,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在方武的示意下,一名人傀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石路前到處散亂着石礫,走在上面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響,趙青河等人站在原地沒有移動,靜靜地看着不斷前行着的人傀。

    圍着石礫走了一圈,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隨後人傀走向了那條黑紅相間的石路。

    “咔”

    當腳底稍稍觸碰在石路上,一聲細微的異響傳出,人傀趕緊停住腳步,接着又小心翼翼的撤了回來,並且動作敏捷的後退了幾步。

    洞口處所有人屏住呼吸仔細觀察着,半晌過後,一切安然無恙,似乎剛纔那聲異響並非什麼危險的信號。

    “喂,你們貓在這作啥呢?”身後響起了蕭鎮山的聲音,老頭騎着阿亮,在一陣嗒嗒蹄聲中來到了趙青河的身旁。

    “探路。”趙青河惜字如金,就倆字,多一個字都不願多說。

    “老趙,就你這探路的辦法,猴年馬月才能趕到地陵?不如祖公幫你一把。”

    說完蕭鎮山摸出一個狗骨頭,扔之前先聞了一口,“呸,才一個晚上就餿了,天熱捂不住炕,真浪費。”

    衆人一陣鄙視,留着骨頭當寶,嫌棄自己是人的話,下輩子變狗,當個黑臉禿狗最合適。

    “看什麼?沒見過嗎?”蕭鎮山直覺敏銳,不爽的問道。

    大夥齊攢攢的把腦袋一搖,就連段虎也搖了搖頭。

    “少見多怪,一堆棒槌。”蕭鎮山手腕一動,手中的狗骨頭飛射出去,砸在了黑紅相間的石路上。

    “啪”

    撞擊在石路上的狗骨頭應聲碎裂,同時也把相鄰的黑石紅石擊碎,如此力道,讓大夥再次爲之動容。

    “咋樣黑子,爲師的功力退步沒有?”蕭鎮山得意的問道。

    段虎把頭一扭,全當耳旁風,根本不加以理會。

    “臭小子,奉承一句又不會掉塊肉,虧祖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成人,又一把汗一把淚傳授能耐,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對吧耗子?”話鋒一轉,蕭鎮山問向了曹滿。

    “啥玩意?”曹滿一呆,明顯趕不上趟兒。

    蕭鎮山氣不打一處來,敢情自個兒叨叨噓噓這半天,壓根沒人理他,牛氣一哼正想發火,突然一聲轟鳴響起,順着溶洞頂上落下一塊巨石,瞬間將下方正欲前行的人傀砸成了肉泥。

    碎裂的血肉夾雜着斑斑血水四濺而出,趙青河眼尖,一個閃身退到了一旁,蕭鎮山也不例外,身子一動沒了影,段虎方武等人也快速閃開,唯獨曹滿和阿亮

    等血水濺落之後,衆人再次圍聚上來,打眼一看,好麼,一血人外加一血驢。

    真夠邪乎的,曹滿一頭血水滿臉碎肉,阿亮滿頭血花一臉肉泥,一人一驢相互瞅瞅,沒過幾息的時間,龍吟聲大作,虎嘯聲震耳,曹滿阿亮吐了個稀里嘩啦,嘔了嘩啦稀里。

    “孃的,好好的地方都被你倆給糟蹋了,要吐給祖公滾外面去吐!”

    酸臭的氣味讓蕭鎮山一陣火大,不由分說,大腳板踢了出去,曹滿揹着生鐵鍋平沙落雁,阿亮扛着倆昊天大蛋就地驢滾,不分先後,幾乎同時從巨齒石門裏飛了出去

    沒有理會洞外的人哼驢叫,蕭鎮山仔細打量起了那塊從天而降的巨石,巨石殷紅似血,好似道閘門將進入溶洞的道路堵了個嚴絲合縫,下方粘連着的血肉跟肉泥沒什麼兩樣,溢出的血水像條小溪般流淌了下來,看着令人心悸。

    血色石閘上刻印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字體古怪,似圖形又似文字,讓人難以意會。

    “入墓者必死!”蕭鎮山撫須大聲念道。

    “師父,不懂別瞎念。”段虎沒好氣的說道。

    “爲師哪瞎念呢?以往倒鬥沒少着遇到這玩意,難道會錯嗎?”蕭鎮山不服的嚷着。

    “那你說說看,石閘上有幾個字?”段虎用手指着問道。

    “八,八個”蕭鎮山的聲氣頓時挫了半截。

    “既然是八個,你怎麼只說了五個字,不是瞎掰是什麼?”段虎追問道。

    “我你”蕭鎮山氣得直鼓眼。

    “別你你我我的,老話說得好,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對吧師父?”段虎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