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391 爽到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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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殿有二荼,一尊名曰紅荼,死得挺可憐,最後被驢子碎了腦袋,化爲一堆石渣,慘兮兮。

    另一尊喚爲黑荼,此巫荼遍體墨黑,頭大如鬥眼賽銅鈴,獠牙獸面,活似煙燻太歲,兇乎乎。

    地陵古碑曾有訓誡:恭卡喀哇,厄哩苦咂,此乃先彝古文,一般人不懂。

    趙青河學識淵博,辨認出了其中的意思,那就是:巫鬼聖冢,闖入者死!

    佛頭蕭鎮山的解釋最爲通俗易懂,同樣八個字:入墓者必死不得活!

    儘管解釋有些牽強,十有八、九是他胡謅出來的,但意思卻大致相同,巫葬禁地,誰入誰死。

    這不,先有紅荼回魂,後有黑荼顯靈,一對巫荼,赤發黑面,兇獰殘暴,嚇得曹滿怕怕阿亮抖抖,一人一驢可謂是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此刻當黑荼顯靈,陰仄仄的大眼兇視着下方的阿亮和曹滿,這一刻真不知是曹滿的黴運蓋過了阿亮的驢運,還是阿亮的驢運高過的曹滿的黴運。

    這話說着有些繞口,意思也有點挺複雜。

    說是黴運蓋過了驢運,若非如此,無端端紅荼睜哪門子的眼顯哪門子的靈呢?不偏不倚正好在阿亮來到洞窟口時發了威,足見曹滿黴運當頭,狗血噴頭。

    說是驢運高過黴運,這話也不錯,要不是這樣的話,紅荼顯靈何必只是睜開兇眼?早大腳丫子加大巴掌踩壓下去,就阿亮和曹滿這對肉貨,非當場變肉泥不可,故而阿亮驢運加身,驢運連連。

    然而驢運也罷黴運也好,現在都不是關鍵的東西,關鍵的是逃命,黑荼近在眼前,再磨蹭下去,不是黃花菜涼沒涼的問題,而是變不變肉泥的要命事。

    黃花菜涼了可以加熱,成了肉泥咋辦?難道還能吹口仙氣復活嗎?即便活了也是堆肉泥,屁用沒有。

    就在阿亮驚愣的瞬間,巫荼擡腳重踩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曹滿邪勁暴發,不等巫荼的大腳丫巴踩落下來,先一腳踢在驢臀上,直接把驢子踢進黑乎乎的洞窟中,隨即一個惡狗撲食,身體靈巧的也跳入了進去。

    也就前後腳的工夫,身後崩塌巨震,可怕的轟響震耳欲聾,嚇得驢子吐了舌,曹滿白了臉。

    揚起的土灰瀰漫在了黑沉的洞窟中,轉而洞外沒了聲響,四外寂靜無聲,靜得讓人坐立不安。

    曹滿和阿亮趴在地上不敢動彈,豎着耳朵仔細聆聽着,又過了一會兒,偶有水滴落地的聲響之外,再無任何響動,人驢對視一眼,這才勉強站了起來。

    回頭看了看洞外,沒了巫荼的身影,但土塵依舊濃厚,心裏疑惑,可誰也不願上前查看,生怕突然冒出一隻大手,像抓泥鰍般活捉了去。

    曹滿長出一口濁氣,發生的一切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以前只在說書人口中聽來的鬼怪故事,什麼山精石怪,巨鬼邪神,如今變成了現實,說不害怕那叫嘴硬,打嘴都不過分。

    定了定神,曹滿把目光投向了洞窟中,由於視線過於昏暗很是模糊,不過土塵中夾雜的硝煙味依然刺鼻,可想而知當時的爆炸威力是何等的驚人。

    “虎爺,小曼,祖公”曹滿壓着聲兒挨個喊了一遍,無人應答。

    “奇了怪了,人都到哪裏去了?”曹滿百思不得其解。

    被老僵抓去了?

    不可能,其他人不說,單單蕭鎮山和趙青河二人,別說老僵,祖僵來了都沒用,何來被抓一說。

    又或是被炸成了粉末,連渣都沒剩下?

    更不可能,真要被炸死的話,最起碼能看見一些碎肉骨渣,何況味道也不對,血腥味不夠濃。

    那人呢?一二十口子大活人總不能平白無故消失不見吧!

    曹滿很是犯愁,不僅犯愁還犯難,如今外有巫荼守關,內有衆人蹊蹺,恐怖的氣氛中充滿了詭異莫名的味道,就他和一頭驢子,別說闖什麼地陵巫葬,就是能活着出去都難。

    往地上一蹲,曹滿揹着王八殼長吁短嘆了起來,同樣,阿亮半蹲在地,驢臉拉得老長,下巴都快蹭在了地上。

    正在愁眉苦臉的時候,突兀一陣陰風自下而上呼嘯而來,風勢急促,帶着股子溼冷颳得倆貨毛髮倒豎,體內生寒,大鼻涕都能凍出來。

    陰風來勢兇猛去勢也快,不等曹滿把冒出鼻涕吸回去,轉眼風勢停頓,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曹滿有些發怵,記得之前來的時候沒碰到什麼陰風,現在爲何會無端端冒出這麼寒戾猛烈的陰風來了?

    “亮子,啥情況?”

    阿亮驢頭一搖,別問哥,哥是驢子不是仙,不會卜卦掐指那一套,問了也是白問。

    阿亮自然不知道刮來的陰風是咋回事,但它能確定一點,那就是陰風颳來的方位,正是從它身前不遠處的地下吹上來的。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驢子也不例外,當即阿亮摸索着朝前走去,脖子伸得老長,像條獵犬般又嗅又找了起來。

    曹滿心頭一動,也加入了搜索的行列,跟着驢子的身後仔細查看着。

    也走走了幾步,阿亮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前方墨黑陰寒,空洞無物,地面上似乎塌陷出來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用鼻子嗅了嗅,陰冷冰寒,還帶着濃濃的潮溼,可見窟窿下方一定有着

    正思索着,身後摸黑而來的曹滿一頭撞在了驢臀上,這一撞不要緊,阿亮猝防不及往前緊走幾步,蹄子突然一空,整個身子朝裂開的窟窿裏墜了下去。

    “啊啊哦”

    阿亮嚇得魂飛天外,關鍵時刻,驢尾一緊驢臀一縮,曹滿揪着尾巴拉拽住了它的身體。

    半空中,阿亮撲騰着蹄子頭下腳上懸掛着,就只剩下驢臀和尾巴挨着窟窿邊的石坎上,狼狽不說,從尾巴根上傳來好似火燒火燎般的痛感,疼得驢子全身抽筋。

    “亮子,堅持住,我這就把你救上來!”曹滿一邊用力拉着驢尾巴一邊喊道。

    阿亮鼻噴驢氣,死耗子,你這個坑貨,亮哥這回被你坑慘咯!

    曹滿哼哧哼哧死命拽着尾巴,腦門上的白毛汗都冒了一層,愣是沒把驢子拉上來。

    他總算知道啥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喫的驢子最壓秤,就這驢貨,十頂十的好喫懶做,不長驢膘纔怪。

    “亮子,你別動彈,越動我越不好拉!”感覺手中的驢尾不斷往外滑動,手掌磨得辣疼,曹滿心急的喊道。

    阿亮再噴驢氣,我去你大爺的,亮哥的尾巴都快被你拉斷了,比火燒的還疼,有種你來試試不動?不動誰受得了這份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