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402 大衩可是寶
    曹滿蹦蹦噠噠的一路撿拾着之前撒落的罐頭,阿亮無精打采的跟在後面,曹滿撿起一罐,反手塞進驢脖上掛着的揹包,再撿一罐,轉身一投,落進包裏。

    阿亮鼻響打個不停,當亮哥是籮筐丟洋芋呢?呀個呸的,什麼玩意?

    有心叫喚幾聲發泄不滿,算咯,脖子都冒煙了,還是留着力氣找水喝吧。

    “哈哈哈!又是罐頭,啵啵啵.....”

    歡笑聲中夾雜着古怪的聲響,阿亮好奇的探出腦袋一瞅......

    我去!惡不噁心?抱着罐頭親,至於嗎?

    喂,耗子!別忘了罐頭外面還沾着黏稠的黑漿漿,那可是屍油,幹糉身上過了期的屍油!

    阿亮是頭驢子都感到惡寒不已,曹滿則抱着罐頭樂開了花,親了又親,瞧他那樂呵樣,還不忘用舌頭舔舔乾裂的嘴皮。

    算上手上這罐,前後一共撿回了五盒罐頭,儘管比當初要少不少,但失而復得的心情比啥都開心。

    不是有那麼句話麼,失去後才知道珍惜,此刻的曹滿就是這心情。

    至於罐頭外沾着的那點屍油,是臭了點,但不至於噁心到吐,想當初掉蛤蟆潭的時候,裏面的蛤蟆漿漿可比這噁心多了,記得還嗆了幾口,老過癮了,對比起這點黑漿漿,小巫見大巫,曹滿纔不以爲然呢,一點屍油怕啥?

    其實吧,怕拉肚子,而且還立竿見影。

    “咕嚕嚕”一陣腹響,阿亮剛想鄙視一眼,想着這貨真是不知羞臊,舔罐頭不過癮,咋滴,還想連罐頭一塊吞了才痛快?

    誰知曹滿突然臉色大變,一下腦門上的汗珠子就淌了下來。

    阿亮嚇了一大跳,這是咋啦?臉嘴如此難看,青中泛白,膏肓之兆,中邪了?

    正疑惑間,忽然曹滿對着他擠兌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接着伸手解開褲帶就地蹲下......

    阿亮更加狐疑了起來,沒事解帶脫褲子露大腚,啥嗜好?不過速度到挺快,眨眼不到就利索完了,只是耗子究竟在幹嘛?

    湊着腦袋阿亮靠了過去,剛到近前,曹滿氣衝丹田,高喝一聲“嘿喲喲......”

    “稀里嘩啦......”

    好大一泡稀湯,帶着濃烈的惡臭沖鼻而來,阿亮撐着鼻孔聞了個實在嗅了個飽。

    一陣頭暈目眩,驢子晃兩晃搖兩搖差點栽倒在地,好在一口驢氣頂在胸膛,抵擋着惡臭侵入五臟六腑。

    等回過點神來,阿亮縱身原地蹦躂多高,落地時後蹄當前蹄,蹭蹭倒退如流,閃躲到了老遠的地方。

    死耗子不要臉,隨地飆稀湯,你丫的大腚就沒把門的嗎?

    告訴你不要亂舔髒東西,偏不信!現在咋樣?拉黃飆還帶薰驢的,損貨!

    隨着一陣怒牛哞哞聲,阿亮罵了個歇斯底里,要不是嫌臭,非撅蹄子狠踢一頓不可。

    曹滿悶着頭只顧痛快着,管他虧不虧心丟不丟臉,人有三急,沒法子的事,不急着解決會出人命!

    可恨黑漿漿不乾淨,才添了嘴皮上沾着的那麼一小絲就飆湯,這暴虧喫的,曹滿都感到虧心。

    還是蛤蟆潭好,看着糟心聞着噁心,但不至於拉肚子,總而言之,臭死的蛤蟆比點燈的幹糉衛生,曹滿總結的至理名言,不帶錯。

    好一陣狂拉,幾乎拉脫了氣,本就口渴,現在好,稀水瀝啦的,曹滿好懸虛脫。

    一邊飆着稀湯湯,抽空曹滿想通了一個道理,都說東西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講,那叫放屁!東西同樣不能亂喫,否則你來試試?

    拉不死你!

    好不容易熬了過去,看着地上那灘污物,曹滿捏着鼻子要多嫌棄有多嫌棄,若非剛纔他親臨現場實踐了一把,都不敢相信這些東西是他肚囊裏的存貨。

    還是趕緊起來算了,否則蹲時間長了,腿痠腳軟腦袋昏,萬一再摔了,沾一腚的稀湯咋辦?黃燦燦的不成了一錠金咯!

    說起咱就起,曹滿絕不含糊,可剛一起身,糟了,麻煩來了。

    啥麻煩?

    沒擦腚的玩意......

    草紙也好,破布也罷,樹葉雜草一樣沒有,就是連塊殘破的瓦片都不見,難道用手抹嗎?

    用手可以,但不一定抹得乾淨,稍微處理不得當,到時手也髒腚也污,兩頭都是臭臭......

    “亮子,過來一下好嗎?”爲難中的曹滿問向了一直沒挪地方的阿亮。

    “汪汪汪......”

    這回阿亮沒走音,一陣狂吠表達出了它強烈的不滿,臭烘烘的臭耗子,給哥死遠點!

    曹滿尷尬的歪歪嘴,被頭驢子嫌棄,這咋說來着?擺明了對方是嫌他的屎臭。

    可是驢子要是不幫忙的話......

    他可就慘咯,除非不怕噁心難受,直接提褲子走人,可那也太寒磣了,想想都冒虛汗。

    “亮子,你......你瞅瞅包裏有紙嗎?”曹滿問道。

    阿亮瞅都不瞅直接搖了頭,一路走來它最清楚包裏有啥東西,就幾罐沾着黑漿漿的罐頭,除此之外,毛都不見。

    “呃......那你有紙嗎?”

    問這話曹滿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一頭驢子會有紙嗎?要那東西又沒用,難道擦大腚?沒見過,牲口撇條從來不用擦,都用舔的。

    一想到這,曹滿忽感一陣噁心,主要是把自己聯想了進去,去你大爺,咋想的?

    “亮子,能找點擦的東西嗎?實在不行,找個石子什麼的,我也好拿着刮一下。”曹滿儘量委婉的說道。

    阿亮目光不善,擦的沒有,石子......你身下不是滿地都是嗎?

    “我這都是些稀湯湯,沒法下手,你那乾淨,找塊來用用?”曹滿解釋道。

    阿亮直接一白眼珠子甩了過來,想得美!之前是誰摳石子摳得呲牙?就哥這蹄子,咋摳?用牙摳啊?

    對咯,還有一物可用,阿亮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曹滿身上的衣服。

    曹滿能夠意會,只是......

    “亮子,這兒太冷,拿衣服擦的話,涼到了咋辦?”

    阿亮氣不打一處來,怕涼的話你露腚幹嘛?看看亮哥,打小光到現在也沒事,從來不怕光溜溜,更不怕露大腚!

    曹滿嘴角一抽,牲口就是牲口,沒臊沒羞,不知廉恥,跟牲口講道理,完全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半晌倆貨四目相對、沉默是金,氣氛很是沉悶,可時間一長,阿亮受得了,曹滿卻受不了了,主要是大腚露着,太涼。

    這時曹滿靈機一動,想到了法子,當即激動的說道:“亮子,有辦法了,我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