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422 這事鬧的......
    曹滿和阿亮安靜了下來,一個蹲地一個趴地,看着乖巧老實,比要糖喫的毛娃子都聽話。

    這時段虎疑惑的看了一眼阿亮,摸着下巴尋思片刻後問向曹滿,“耗子,阿亮是咋回事?又是牛叫又是狗吠,哪學來的?”

    曹滿癟癟嘴,黑臉,這話你別問我,要問去問驢子,它的事它才懂。

    “啞巴了?說話。”見曹滿沒有出聲,段虎不耐煩的又問道。

    “虎爺,這事我也不清楚,自打進洞後阿亮除了本家驢叫不會之外,啥都會叫,什麼狗汪牛哞猴吱吱,馬嘶豬哼鴨嘎嘎,就連狼嘯虎喉都會,我想吧,應該是要成精了。”

    “成精?”

    段虎看着得意洋洋的阿亮,目光閃動間似乎意會到了什麼。

    “成精的牲口未必是件好事,恐怕......”

    “恐怕什麼?”曹滿好奇的問道,阿亮也豎起了驢耳仔細聽着。

    “恐怕是此地的陰氣過於濃郁,以至於阿亮吸入後被陰氣侵襲,從而發生了變化,其他倒是不怕,就怕精變,一旦精變,很有可能變成山魈、環狗、旄馬之類嗜血兇殘的山精野怪。”段虎慎重的說道。

    此話一出,阿亮剛纔還得意的神色刷的一下徹底消失不見,拉長的驢臉顯得格外呆滯。

    啥啥啥?

    山精野怪!

    爲毛是山精野怪而非靈畜仙牲?敢情亮哥是要精變,魔化了不成?

    曹滿聽着稱奇,特別是海子和冷曼,之前因爲情況過於緊急,以至於誰也沒留意阿亮的叫聲,此刻聽段虎這麼一說,目光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驢子的身上。

    阿亮害羞的眨眨眼睛,瞅啥呢?瞅得哥怪不好意思的......

    “虎爺,不如宰了驢子,免得真要是精變成了嗜血精怪,到時傷人作惡。”

    冷曼的一句話氣得阿亮鼻氣直噴,眼神當即兇了起來,惡老四,真當驢爺是縮頭的王八,鑽洞的耗子好欺負嗎?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忘恩負義的惡婦刁婦,想卸磨殺驢,做夢!

    驢爺要和你單挑!

    冷曼何等敏銳,瞬間雙眸寒光一閃,三根雨花針釦在了指間,“驢子,想動手的話儘管試試,別以爲你是阿妹的驢子我就不敢殺你,憑我的手段,三根雨花針就能送你上路!”

    阿亮嚇得一縮脖,蹭蹭兩下躲到了曹滿的身後,目光可憐巴巴的看着曹滿。

    “小曼,虎爺只是說有可能精變,但這事並不絕對,何況這一回亮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功,更別說他還是阿妹最喜愛的驢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先別急着動手好嗎?”曹滿趕忙勸道。

    阿亮感激的點着腦袋,耗子,不愧是滾過草堆躺過大鍋的好兄弟,哥挺你!

    只是......

    這麼個兇悍的刁婦,跟個冷麪玉羅剎有何分別?

    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要娶了這等悍婦,比跳火坑還慘,將來你的日子......

    唉!哥都替你發愁。

    “耗子,你別攔着,給我讓開。”冷曼發話,曹滿陷入了兩難之地。

    作爲兄弟,他不能眼睜睜看着阿亮被宰,可是面對冷曼,他又不好的違背對方的,一邊是兄弟一邊是真愛,這事......

    真大爺的頭疼。

    阿亮害怕的縮在曹滿身後,時而用腦袋蹭一下對方的膀子,發出了一陣“嗚嗚”地嗚咽聲,聽着心發酸。

    耗子,咱們可是過命的兄弟,別忘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尚可補,手足斷安可續?

    曹滿回頭看向阿亮,嘆口氣輕拍了一下它的腦袋,“亮子,爲了兄弟只好委屈你了,你放心,小曼的手法絕對一流,扎一下就成,一點都不疼,你放心,兄弟也不虧待你,待明年的今日,元寶蠟燭少不了你的,母驢母馬也燒給你,你......乖乖上路吧。”

    說完曹滿把身子一讓,閃一邊側着腦袋吹着口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阿亮恨得牙癢癢,呸!你個見色忘義、重色輕友的臭耗子,有異性沒人性的王八蛋,亮哥瞎了眼和你滾草堆躺大鍋,牲口不如!

    還有!

    你咋知道被針扎不疼?有種你先試試!

    不是亮哥瞧不起你,三針下去你要是不疼,哥願挨三百針!你要是先死了,別說什麼元寶蠟燭、母驢母馬,就是母豬母牛母狗母貓,只要是母的,哥都燒給你,讓你在地府逍遙一輩子!

    曹滿......

    “海子,你們咋纔來,之前到哪躲貓貓去了?”曹滿故意閃躲着阿亮的喫人的眼神,找話茬和海子攀談了起來。

    冷曼冷笑幾聲,指間雨花針一動,硃紅色的針尖對準了驢子。

    阿亮哆嗦成了一團,眼瞅着冰冷的針尖寒光爍爍,忽然段虎開了口,“老四,住手。”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剛纔我只是假設了一番,並不確定,再者說解救的法子不是沒有,即便退一萬步來說,阿亮真要精變的話,我用威虎絕刃替它超度,這事你就別插手了。”

    段虎出聲冷曼不得不從,當即手腕一動,把扣着的雨花針又收了起來,至於阿亮......

    悲喜交加,喜之喜,總算逃過了一劫,小命暫且無憂;悲之悲,真要精變的話,有黑臉煞神鎮着,非拿它祭刀不可,還美其名曰超度?

    阿亮驢眼白翻,呸!宰驢就宰驢,何必說得文縐縐的?真當亮哥不知道超度是啥意思嗎?

    算咯,此地不留哥,自有留哥處,先走爲妙,免得挨刀送命。

    想到這,趁着大夥不備之際,阿亮賊兮兮的朝後退去,打算逃之夭夭。

    “阿亮......”

    沒等後退幾步,段虎輕喚一聲,語氣聽着似乎很平靜,但聽在阿亮的驢耳中,無異於旱地驚雷,驢魂好懸脫竅飛天。

    “豎起你的驢耳聽好了,念在舊情,我可以儘量幫你脫險,但是你若妄想要走的話,哼哼,虎爺拿你的驢頭祭刀,聽見沒有?”

    一聲輕喝,阿亮四蹄一軟當即趴地不動,心裏慌亂得就像撒歡的蛤蟆,蹦噠個不停。

    瞅見沒?剛亮哥咋說來着?明明就是祭刀,還超度呢?超你大爺的度!

    “耗子。”喝止住了阿亮,段虎轉頭喊了一聲。

    “誒,這就過來。”曹滿多聽話,小跑幾步來到了近前。

    “虎爺,有啥事?”睜着亮堂堂的大眼,曹滿乖巧的問道。

    “現在該到我們算賬的時候了。”一句話,把曹滿鬧了個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