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438 陣殺羣蛾
    蛾羣飛來的速度尤爲迅猛,這邊段虎纔剛剛衝到石脊下方,正翻越着那些碎石堆,鋪天蓋地的銀蠱魔蟲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帶着無窮的怒火,這些兇殘的蛾子閃爍着眼中的寒光,一羣羣、一片片,如同一層銀色的雨霧衝襲而來。

    “來得好,虎爺請你們喫鐵瓜蛋子!”

    段虎大吼一聲,將手中三顆手雷拋了出去,不過瞬間,手雷落入蛾羣中,三道強光暴射而出,隨後......

    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炸響震耳欲聾,猛烈的爆炸宣泄出了炙熱的火浪,一下就把附近的蛾羣吞噬在裏面,暴虐的能量四外喧騰,翻滾的巨浪帶出一陣陣無匹的衝擊,以摧枯拉朽的狂暴威力將所到之處盡數摧毀。

    爆炸的威力還在持續着,難以計數的銀蠱魔在這場爆炸中粉身碎骨,幾乎連一片殘渣都無法留下。

    然而威力盡管兇猛,但段虎不會天真的認爲光靠三顆手雷就能消滅所有的毒蛾,透過掀起的濃煙隱約可見,後面有着更多的銀蠱魔蟲正瘋狂的飛撲而來,似雲似霧。

    儼然像捅了馬蜂窩又或是掀了螞蟻窩般,不計其數的毒蛾鋪天蓋地涌動而來。

    趁着肆虐的氣浪將後繼而來的蛾羣衝散,段虎拿出一疊符紙,往空中一拋,符紙如雪花般飛舞在了半空中。

    硃砂爲墨,鮮血爲印,雙手揮動開來,二指如飛,幾息的時間便把紛紛飛落的符紙盡數畫完,隨即大手一揚,所有法符攥在了手中。

    “十方丁甲入法途,六律玄真開道光,不動上靈,赤火降魔,赦!”

    法訣念動,十多道赤火符順勢而出,化爲一顆顆火球,呈扇形將段虎保護在了裏面。

    這時銀蠱魔蟲已經涌到了近前,面對燃燒着的陽火赤焰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隻只不要命的撲進了火焰中。

    隨着一陣陣異響,在赤焰的燃燒下,蛾羣被燒得七零八落,帶着焦黑的殘軀和刺鼻的惡臭跌落在地。

    即便如此,後繼而來的蛾羣依舊沒有停下衝鋒的勢頭,更多的銀蠱魔蟲加入了撲火的行列中。

    十二團赤焰火光大盛,相互間焰苗相連,不大工夫連成一片火河,焰河無匹,火威蓋天,金色的火芒破開陰邃,金輝遍灑,赤芒耀眼。

    戰況愈演愈烈,面對排山倒海般的蛾羣,陽火赤焰毫不相讓,肆虐的火翼帶着炙烈的高溫不斷阻止着銀蠱魔蟲的進犯,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激鬥不斷。

    此時的段虎無心顧暇激烈的戰況,在他手中分別攥着三種不同色澤的符紙,每畫完一道法符,他會按照特殊的卦位佈置在自己的周圍。

    三種法符,分別爲黃符金紋的赤火符,黃符朱紋的陽乾鎮屍符以及黃符銀紋的極坤雷火符,三種符篆流光閃爍,符輝流轉,內斂狂暴可怕的能量。

    不錯,段虎正在布一種威力極大的法陣,此陣名爲丁甲雷火陣,乃是九錫虎賁丁甲門的祕術殺陣,當初在惡鬥靈變大僵時他就曾動用過,現如今再次施法佈陣,無非是想用此陣一舉誅滅蛾羣。

    只是布丁甲雷火陣所需的時間不短,除去繪製三種不同類型的法符之外,每道符篆中還要加持同等的玄力,不能有絲毫的分差。

    六十四道符篆,要按照先天八卦的卦圖來排列,每落下一道符篆,看似簡單的動作,其中卻需要無比的謹慎和高度的專注,否則無法平衡三種符篆之間的玄力。

    稍有不慎,引來玄力暴走的話,不等法陣成型,段虎便會自食惡果,被狂暴的玄力吞噬其中。

    這是一步險招,段虎深知其中的兇險,但是面對不計其數的銀蠱魔蟲,他只能不得已而爲之。

    畢竟丁甲雷火陣範圍廣威力強,作爲大面積攻殺的利器,此時再適合不過。

    手中的符篆正不緊不慢的放在一個個卦位上,每落下一道符篆,就會帶來一絲更爲明亮的流光,似星輝交錯,月霞浮動,法陣的氣息不斷攀升,隱約有種鮮活跳躍的感覺。

    段虎面色如常,專注着施法佈陣,面對吵雜的響動交織的戰況,他心無旁騖,全部精力都投放在了身下的丁甲雷火陣中。

    時間在一點點拉長,蛾羣的攻勢非但沒有減弱,相反越來越猛烈了起來,數之不盡的銀蠱魔蟲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好似一條咆哮的洪流,又似宣泄的銀河,帶來了死亡的氣息和絕望的痛苦。

    赤焰火河已經不復之前那般洶涌澎湃,在無數毒蛾的飛撲下,火光漸漸黯淡了下去......

    冷曼幾人此刻先後趕到了現場,看着逐漸熄滅的赤焰以及密密麻麻的蛾羣,每個人都替段虎捏了一把冷汗。

    “耗子,虎爺在幹嘛呢?都啥時候了還有閒心在放紙片?”海子從未見過段虎施法佈陣,這一刻不由得心急如焚。

    放紙片?

    曹滿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轉身想給對方腦袋上來一下,卻被海子靈巧的躲閃了過去。

    “懂球!那叫佈陣,不是放紙片玩。”曹滿歪着嘴氣呼呼的嚷道。

    “佈陣?”海子眨眨眼,似乎不太理解這玩意。

    “土鱉一個,所謂佈陣,就是,就是......”曹滿詞窮,說實話,就他肚裏的那點水水,即便意思明白,但想要詮釋出來,這......

    還真有些難爲他了。

    “就是啥?快說啊!”海子不耐煩的催促道。

    “就是佈陣,有啥好解釋的!”曹滿心虛的回道。

    “去你大丫的!”海子直接送去大白眼。

    “嘎嘎......”

    阿亮鴨嘎嘎幾聲,耗子,狗憋了吧!告訴你,佈陣這玩意亮哥懂,就好比干架的時候,一招一式叫施法,把招式組合起來變成連環招,那叫佈陣,就像亮哥十八咬,可帶勁了。

    曹滿頭冒黑線,自己一大活人答不上來的東西,居然一頭驢子解釋得如此精闢,好在幾人中就他一人能懂阿亮的意思,否則這臉丟到姥姥家,都會被姥姥一腳又踹回來。

    “瞎叫喚啥呢?驢子鴨叫,狗屁不是。”曹滿把頭一扭,故作不理睬的樣子。

    我去!你個小樣,嫉妒亮哥博纔多學,牲口不如!

    放以往,阿亮非暴跳如雷不可,現在嘛......

    場合不對,先忍着,總有報仇的時候。

    驢眼一瞪,兩道寒光掃了掃曹滿的後脊樑,隨後目光下移,移到了對方肥厚的大腚上......

    曹滿忽打一寒顫,順着尾椎骨傳來了一陣寒意,直衝後腦勺,轉頭一看,阿亮正老神在在的盯着他的後臀研究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