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眉頭一皺,“不對勁?你把話說清楚,究竟哪裏不對勁了?”
“這門會發熱,太他孃的詭異了!”曹滿緊抓段虎的手說道。
“去你大爺的,門會發熱?虎爺沒工夫和你瞎掰。”段虎白眼一翻,說什麼也不相信。
“騙你是小狼狗,真的,真的會發熱!”曹滿急了,胖臉都開始有些發紅。
段虎玩味的一笑,還小狼狗呢,明明就是隻耗子。
“行了,別嘰嘰歪歪的,我現在就把你拉出來。”段虎手臂加勁,往外用力一拉。
“嗯?好大的吸力......”
感受到來自皮骨門的力量,段虎有些喫驚,儘管他沒有使出全力,但剛纔那一下就是頭壯牛都能被拉動,卻無法把陷入黑色濃漿裏的曹滿拉出來。
“有些門道。”
段虎收起了臉上的玩味,身子微微下沉,聚氣凝力,雙手穩穩勾在了曹滿的腋下。
“虎爺,快把我拉出來,這門有古怪,現在越來越燙了!”曹滿驚慌失措的叫喊着。
“別催我,沒看見我正運氣呢?”
段虎黑臉一沉,正待催力拔出曹滿,忽然間,皮骨門發出一陣輕晃,緊隨其後,凹凸的表面鼓起了一個又一個的疙瘩,好似煮沸的開水,隱約有着爆發的跡象。
“怎麼回事?”段虎有些喫驚,就在這時,曹滿已經扯開婆娘嗓尖叫了起來。
“燙,燙,燙......”
這一回不由得段虎不相信,因爲透過皮骨門,他也能清晰的感到一股迎面而來的熱氣。
熱氣越來越濃厚,轉眼間,一道火芒從鼓起的一處衝泄而出,隨即越來越多的地方開始竄出炙熱的火焰,火勢蔓延而開,快速朝着下方的曹滿靠攏過來。
“火,虎爺,火......”曹滿一邊尖叫,一邊拼命扯着自己的大腿,奈何濃漿吸力巨大,不論他怎麼掙扎,始終無法脫困。
“老四,過來幫我一把!”
這會兒段虎也有些着急了起來,吩咐之下,和冷曼一起,抱脖子的抱脖子,抱胸的抱胸,拔蘿蔔般使勁地拉拽着曹滿。
阿亮多夠義氣,一見曹滿有難,當仁不讓就跑了上來,卻發現沒它能幫上忙的地方。
情況危急,阿亮顧不上慢慢思考,索性張嘴咬在了曹滿的老臀上,隨後用力往後撕扯起來。
“哦喲喲,臭驢子,你咬哪呢?給老子撒嘴,我的大腚......”
阿亮遞了個安慰的眼神過去,兄弟,堅持住,你的大腚肉多,疼一下而已,亮哥現在就拉你出來。
肉多你姥姥!爺爺的肉不是讓你來咬的。
曹滿欲哭無淚。
“一二三,拔!”
段虎喝令一聲,大夥合力往外拔。
“一二三,再拔!”
......
這時候曹滿已經叫不出聲了,儘管被濃漿包裹着的腿火燒火燎的灼燙,儘管大腚疼得酸爽,可問題是他的脖子被冷曼掐着,根本發不出聲音。
沒幾下,翻着白眼的曹滿不僅感到了窒息般的痛苦,似乎脖子也被拉長了那麼一點。
噗......
不等他大口大口的喘氣,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轟.....
燃燒着的皮骨門轟然碎裂,巨大的衝擊帶出狂暴的氣浪,生鐵鍋頓時被衝飛出去,捲起地上的曹滿一閃而去。
凌空三丈開外,鐵鍋落地,帶出一路火花漸行漸遠。
“哦喲喲,我......靠......”
在阿亮錯愕的目光中,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阿亮無奈的打個鼻響,走好兄弟,我們還有見面的時候,別忘了大鍋,下回我們接着躺。
“老四,你去追耗子,這裏交給虎爺。”段虎吩咐一聲,冷曼追了下去。
轉回頭,破碎的皮骨門濃煙滾滾,黑色的煙霧夾雜着猛烈的火焰,遮擋住了段虎的視野。
段虎凝神屏氣,後退兩步把手握在了刀柄上,一臉的凝重。
皮骨門會自燃,恐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加上此前詭異的撞擊聲,看來必定是事出有因。
正在驚疑不定的時候,一陣熟悉的狂笑聲從濃煙後方傳來過來。
“哈哈哈!我說小虎妞,祖公沒騙你吧,一道小小的皮骨門,能攔住祖公的昊天大蛋?”
“師父......”段虎嘴角抽搐,尼瑪,原來這一切都是師父蕭鎮山搞的鬼。
“蕭伯伯,你耍賴,明明說好的是用昊天錘破門,你卻放了一把火,不算數。”虎千斤清脆的話聲響起。
“啥昊天錘,祖公這對法器叫昊天大蛋,記好了,是大蛋,不是錘子。”
“難聽,老不知羞。”虎千斤啐了一句。
“咋說話的?別以爲我家小黑熊喜歡你,你就能目無長輩。”
“爲老不尊。”
“嘿!你這女娃子還來勁了?老寒頭,你過來評評理。”
寒嶽一聽,慌忙笑着搖了搖頭。
評理?老倌我喫多了纔會評理,就你這黑禿會講理?還是沉默是金的好,免得自找苦喫。
蕭鎮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咋樣,連你阿爹都沒話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哼,懶得跟你計較,也不知是誰用錘子亂打一起,最後破不開門就放火。”虎千斤不服氣的噘起了嘴。
蕭鎮山一聽有些掛不住老臉,正待出聲,段虎隔着黑煙喊了一聲,“師父,你們怎麼會在裏面?”
聲音傳來,蕭鎮山放聲大笑了起來,寒嶽欣慰的點着頭,虎千斤欣喜若狂,要不是被濃煙烈焰攔着,這會兒一準已經跑了過去。
“黑虎哥,是蕭伯伯救了我們,你先等一下,我現在就把門都打碎。”
說着話,虎千斤提起手中的混鐵棍就想把剩下的皮骨門砸碎。
“小虎妞,一邊呆着去,這等粗活包在祖公身上。”
話落,蕭鎮山抖手將一把昊天大蛋扔了出去,轟砸在了燃燒着的皮骨門上。
轟!
圓錘勢如破竹一般,直接把左半邊的巨門砸成了碎末。
“收!”
回手一撤,飛出的圓錘順着鐵鏈又回到了蕭鎮山的手中,牢牢接駁在了錘柄上。